没想到阏与之战会重现,宋王偃倍受打击,不过并没有因此而杀掉败将黄煌,反而是安抚了他的情绪,最后连降黄煌五级,罚金一千两。
毕竟是败军之将,宋王偃不加以惩治是不可能的。
阏与之战,是宋国自李敖变法以来,第一次在战争中出现的败北的情况。
不过宋王偃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沮丧。毕竟,这天底下,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不败之师,常胜将军是有,不败战神也有,但是不吃败仗的军队,还真是没见过!
吃一堑长一智吧,希望宋国的将士们能明白骄兵必败的道理。
不过,阏与之战的惨败,不仅没有扑灭宋王偃继续伐赵,乃至于灭赵的野心,反而这个yù_wàng在他的心里是愈演愈烈,就好似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再也遏制不住的了。
“王上,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看见发呆的宋王偃,在一侧画眉毛的干婉不由得出声问道。
“寡人还在想阏与之战的事情。”
闻言,干婉不由得上去抱住了宋王偃的脖颈,摇摇头道:“有什么好想的?王上,这败了就是败了,莫不是你还不服气,还想举兵再战?”
“不错。”
“……”
干婉哭笑不得地道:“王上,这打仗可不是过家家。不服就干,意气用事,这不是小孩子打架吗?”
“婉儿啊,寡人一直视赵国为我大宋国的心腹大患矣!牧野之战,列国之精锐尽丧,唯独赵国主力仍在,固然赵国已经是拍马都赶不及我宋国的发展,两国之间的国力更是天差地别,但是寡人还是想,在寡人的有生之年横扫列国,一统天下呀!”
“可是……”宋王偃颇为苦涩地道,“寡人还没有做好什么战前准备工作。寡人已经可以预见了,与赵一战,必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宋赵两国都必须倾国之兵,倾国之力!但是现在,我宋国无法尽起国力,好多地方,为了防止不必要的叛乱,还需要兵力维持。”
“这就是寡人所顾忌的地方了。与赵大战,宋国无法真正的倾国之力啊!”
“王上,我们宋国还没有做好战前准备工作,难道赵国就做好战前准备工作了吗?今宋强赵弱,一个宋国,足以比拟三五个赵国!我宋国又何须倾国之力?”
“这……”
宋王偃随即陷入了沉思。
宋王偃十七年(前304)五月初,宋王偃以干骜为将,攻打并占领了韩国的缑氏(今河南偃师市南)和纶氏(今河南省登封市西南),以威慑韩国。
次年,宋王偃又命令关内侯白起率领军队攻打并占领了上党。上党的百姓纷纷逃亡到赵国境内,赵国的军队在长平(今山西省晋城高平市西北)接应上党的百姓。
公元前303年农历六月,白起率军向长平的赵军发动进攻,赵王雍急命韩徐为领兵迎战。
宋赵大战完全爆发,天下人的目光都紧张地汇聚到长平这个地方。一如当年的牧野之战一般,长平的战事,同样关乎着天下大势的走向!
“杀啊!”
韩徐为十分清楚赵军的优势所在,赵国经过这么多年的胡服骑射,军事实力已经大幅度提高,战马众多,机动能力特别强悍。
而宋人拥有许多坚利的攻城器械,龟缩在城内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城破人亡的,故而韩徐为当机立断,出城,主动进攻城外的宋军。
当然了,作为一名沙场宿将,韩徐为绝不会贪功冒进的,故而他与白起一样,都只是试探性地派出一股部队进行激战,一探究竟。
以己之长,克敌之短!这就是韩徐为打的如意算盘。
“唰!”
“噗嗤!”
身穿红衣黑甲的赵军士卒,与身穿白衣黑甲的宋军士卒在旷野上展开了厮杀,其中以骑卒最多。宋军这里的,都是清一色负责侦察的游骑,单兵作战能力很强。
“受死吧!”
一个宋卒在被戳了透心凉之后,奋不顾身地将一名敌人扑倒在马下,随后翻滚在了一起,面目狰狞的二人拳打脚踢起来,最后宋卒割断了那个赵卒的咽喉,但是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战死沙场!
一将功成万骨枯!
“撤!快撤!”带领这支侦察游骑的宋军主将是殷纣,他一见到敌人越来越多,情况不妙之下,顿时挥着染着的剑,呼喝附近的宋军将士们靠拢过来,然后杀出重围。
殷纣迅速集结了部队,想要突出重围,却不料又在一处山坡上,被增援过来的赵军团团围住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殷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挥着剑又杀入了敌阵!
殷纣的悍勇激起了麾下的宋卒的斗志,宋军将士们浴血奋战,如狼似虎,在敌我双方,兵力悬殊的情况下,却还是杀死了许多的赵人。
“杀啊!给我截住他们!”
赵军这边的将军,裨将赵甲,亦是一员猛将,在见到殷纣如此悍勇,而无可匹敌的模样之后,心中的好胜之心顿起,故而不顾在中军指挥兵马作战,反而挥着一柄长戟,便拍马出战。
“来的好!”
殷纣亦是艺高人胆大,浑然不惧赵甲的威势,在砍杀了两个敌人之后,便与赵甲短兵相接起来。
殷纣是一名战将,冲锋陷阵的能力一点都不差,至少在年轻一辈的宋将当中,还是名列前茅的。赵甲碰上了殷纣,还敢来单挑,还真的是不知死活!
在激斗了十个回合后,赵甲便被斩落马下。
殷纣趁机带着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