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壮阔的海洋一望无垠,天穹蔚蓝,与大海的颜色交相辉映,高飞的海鸥,游弋的船只,还有惊涛拍岸的岛礁,都构成了一幅和谐而又赏心悦目的画卷,让人沉醉。
在一片狭长的海岸线边上,几只扁舟正在游弋,船上有一两个渔民都在抛洒着大网,将一条又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儿捕捞上来。
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
一个渔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液,抬头眺望远方的穹窿,原本还算明媚的阳光,此时却被一片突如其来的阴云遮盖住了,淡蓝色的海洋渐渐灰暗起来。
就在这时,在渔夫的眼中忽而出现了几颗小黑点。这几颗小黑点愈发地明显,越来越多,向着他们这边乘风破浪而来。
渔夫不由得勃然变色,指着那些难以言状,似乎是大船,又好似深海巨兽的东西道:“哎!哎!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
“嚯!不会是海兽吧?”
“不是!海兽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体积?分明是船!”
“船哪里有那么大?”
就在几个渔夫如好奇宝宝一般,对着直扑过来的“巨兽”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时候,一股针对他们的危险已经悄然而至。
白起之弟,白羽为此番东渡船队的部众之主将,但指挥出海航行的人是樊举,故而有什么事情,白羽都要跟樊举打报告的。
这不,一发现了前面的情况,白羽便急匆匆地跑到樊举的跟前道:“大人,前方发现有人影和船只!似乎是当地的一些土著人!”
“土著?”
“是的。”白羽回答道。
“派出一队人将这些土著人抓起来,看看能不能获悉咱们想要得到的消息。”
“诺!”
白羽唱诺了一声,当即派出一小队宋卒,三十个人在百人将子楚的带领之下,乘几艘小船扑了过去。
见到是子楚带队,樊举不由得勃然变色道:“白羽,你怎么能将公子楚派出去?”
“大人……末将,这是子楚公子执意为之的。”白羽一脸为难地道。
别看白羽现在已经是一军之主将,职位与爵位不知比子楚高上多少,但子楚到底是宋王偃之子,还是爱子。子楚执意要打先锋,建功立业,白羽如何阻拦?
“胡闹!”樊举呵斥了一声道,“你怎可让公子楚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呢?公子楚的安危不得有丝毫的马虎!大王在临行前便再三叮嘱过我,务必要保证公子楚的生命安全,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你现在给公子楚这么上去,万一那些土著人突然暴动如之奈何?公子楚出事了,你我二人能担待得起吗?”
白羽被樊举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不过此事的确是白羽理亏,所以只能任由樊举如此奚落自己,不敢辩驳。
“大人,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子楚不能有丝毫差池!传令下去,船队准备登陆!弓箭手准备,一旦土著人暴动,便将他们就地正法!”
“诺!”
事实上,情况并没有樊举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几个身材矮小,模样似猿猴的土著人,怎能干的过装备精良,身强力壮的宋军锐士?
看见从那大船上放下几艘小船,船上还有十分高大而穿着铁甲,披坚执锐的人,那些土著渔夫都不由得惊慌起来,他们纷纷招呼身边的伙伴,拿起船上的铜叉、木叉,或者是短小而简陋的剑刃,开始对着这些不速之客吵吵嚷嚷起来。
语言不通。
“他们是在说什么?”子楚询问旁边的一名宋卒道。
“小的不知,此为方言矣。不过将军,这些土著人长得可真是矮小,可能都没有我的肩膀那么高!嘿嘿!”那个长得颇为魁梧的宋卒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又藐视了对面的几个土著人。
“他们真像是山上的猿猴!”
子楚摇摇头,随即打手一挥道:“将他们给我抓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子楚这一声令下,披坚执锐的宋卒们便赶紧划桨,乘着小船直扑对面的几个土著人。
那几个土著人已经嗅到了一股子危险的气息,故而在看见对方划船过来之后,顿时吓了一跳,开始划船往海滩上逃。
看着身边的一个宋卒正在张弓搭箭,子楚摆了摆手道:“不要放箭!咱们抓活的!”
土著人的船只与宋军的船只不可同日而语,天壤之别。他们土著人的船只如竹筏一般简陋,只能搭载两三个人,而宋军的船只则是颇为高大,至少能搭载十人。
船只靠近了海滩,几个土著人头也不回地下船逃命。
“嘿!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子楚有些气恼。
“放箭!”
“嗖嗖嗖!”
一波乱箭之后,三个土著人中箭倒地,有中箭却还精悍的土著人则是拖着箭伤,狼狈不堪地逃进了深山里面,不见踪影。
宋军的船队很快就全部登陆了。
三个中箭的土著人被抓了起来。樊举随即带着一大批随船队出海的学者,亦步亦趋地走到这三个土著人的面前。
值得一提的是,此番第二次东渡,宋王偃派遣了宝船十艘,战船若干,还有熟悉水性的悍卒二千,学者五百余人,杂役(船匠、船医、桨手等)三千多人,东渡船队超过五千人,可谓声势浩大。
这三个被抓起来的土著人经过敷药,和简单的包扎之后,倒是撑着一口气没死,却还在那里被捆绑着,挣扎不已,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教人一点都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