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爷的脸色铁青一片,两眼惊恐地看着柴军,最后又用力点一下头。
即使是这个狂得没边的金三爷,在柴军的面前也不敢造次了。
柴军见他确实不敢耍花样,这才慢慢松开金三爷的嘴巴,同时翘着二郎腿坐下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敢跟我耍花招,金三爷。昨天晚上和你谈判时,我们明明说好事情就此作罢,你不再做恶心我的事情,我也不会继续在江南市给你添堵。可是看你现在的做法,你好像不想谈和。”
金三爷的脸色变了一变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柴军反问金三爷说:“我们昨天晚上谈好的事情,难道你都给忘了?就算你做人无耻一点,也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吧?”
金三爷盯着柴军的脸看了好久,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后退,和柴军保持着三米以上的距离才忐忑不安地说:“柴兄弟,我记得我们昨晚谈好的内容是不能对向阳屯的任何人和任何东西下手,我可不记得我有做过违背这一点的事情。”
柴军看到金三爷小心翼翼地后退,心里只想笑。
在这个房间里,就只有柴军和金三爷两个人而已。要是柴军真想做对金三爷不利的事情,难道金三爷觉得他和柴军保持一点距离就有意义?只要金三爷没有本事破墙而出,他根本没有办法从柴军的手上逃脱。
不过听到金三爷的话,柴军又哑口无言。
因为金三爷昨天晚上和柴军约法三章时,确实只是答应不伤害向阳屯的村民们和向阳屯内的一草一木而已。那群小偷,当然不在柴军和金三爷的谈判范围内。可是那群小偷毕竟是因为柴军的事情才遭到金三爷的报复,从道义上来说,柴军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所以柴军只好厚着脸皮耍无赖道:“可是你现在就是伤害我们向阳屯的人了。”
“柴兄弟,你想整我也不能颠倒是非黑白。”金三爷脸色大变,非常警惕地说:“我什么时候对你们向阳屯的人下过手?就算我有这种想法,昨天到现在也不够我做这种事情。你就算想耍无赖,也找一个好点的理由不是。”
柴军当然知道自己在耍无赖,可是和金三爷这样的人对垒,他只能强迫自己更无赖。
所以柴军依然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你忘记那群小偷了?他们已经加入向阳屯,为向阳屯做事情。你搞他们,就是搞向阳屯,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找你?金三爷,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吧?你搞那群小偷就是为了恶心我而已,你恶心到我,我只能让你也不痛快,何必呢?”
金三爷干笑着,还能说什么?
毕竟柴军说的是事实,他搞那群小偷只是因为连连在柴军的手上吃瘪,感到很不爽而已。心里有不爽要发泄,他就想发泄到和柴军有关系的那群小偷身上去。
沉默片刻,金三爷妥协道:“好吧,那我们之间的事情就这样算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做让你不愉快的事情,你也别再来找我?说实话,我现在每次看到你都相当不好,你这个家伙强得不像是人类。”
金三爷的妥协和恐惧让柴军非常满意。
柴军在江南市逗留这么长时间,和金三爷折腾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让金三爷害怕自己,再也不敢搞自己的事情,然后一劳永逸地把事情解决掉。如今目的达到,柴军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很多。
可是金三爷想就这样把事情揭过去,就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柴军似笑非笑地对金三爷笑道:“金三爷,这样不妥吧?你今天才做了一件令我不愉快的事情,难道想轻飘飘地说两句就算了?那我多没面子啊。你害得我那群扒手兄弟们都失业了,怎么说也要给点赔偿金吧?”
金三爷小声地嘀咕道:“那群扒手还讲究什么失业不失业吗?”
“你说什么?”柴军马上提高自己的声音。
金三爷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摇头否认道:“没什么,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柴兄弟,你想要多少赔偿金呢?你别看我表面光鲜,其实我的钱都拿去投资做生意,没有你想象中富有。要是小小一笔赔偿金,我还拿得出来,多了就没有办法了。”
柴军站起来,在金三爷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才说:“金三爷,你这房子价值不菲吧?而且像这样的房间,你肯定不只一间,像你这样的人还说自己穷光蛋,不妥当吧?我要求也不高,给我一千万现金就可以,我明天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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