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呜呜……”
弋清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哭出来:“娘娘,您不知道,您离开后,公主和奴婢们的日子,过的可是苦了!”
“是啊,娘娘,尤其是王太后污蔑您离开皇宫去找镇南王,皇上雷霆大怒后,大伙儿的日子更苦。公主时常被其他皇子公主欺负,还被辱骂说她是……是……”
“是什么?”
熙婉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冷冷地质问。
“是野种!”
青竹鼓足了勇气地说。
熙婉眉宇间顿时涌动无尽怒火。
“野种?”
她狠狠地重复,咬牙切齿。
她女儿是野种?呵呵,哈哈哈……到底是谁说的,谁?
“谁说的?”
“这……”
青竹顿了顿,有些顾忌。
“张太妃说过,惠妃说过,还有好多妃嫔夫人,都说过。”
青竹轻咬樱唇地回答。
张太妃?惠妃?
哈哈,好,好哇你们,竟敢这样污蔑本宫的孩儿!
这笔账,本宫是记着了!
熙婉一脸痛恨地目视前方,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但可以感受到,熙婉那愤怒的火焰,不用鲜血,是难以浇灭的。
青竹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火焰似乎要烧到自己身上!
回到自己房间,熙婉怒火还是没有熄灭。
她紧了紧手中的丝绢,突然想到一人,便问:“弋清,你还记得季夫人的二皇子夏旭仁现在何处?”
“唔,当年二皇子赐给了宜妃,不过宜妃因难产而死,她的儿子夏旭杰和二皇子都给了李夫人抚养。”
“哦,李夫人……”
熙婉眉宇种光芒闪了闪,一副若有所思。
也难怪那李夫人如此不待见自己了,手里两个孩子,怎么说也是一张王牌,也是能竞争后位的,结果被自己夺去,能高兴才怪!
“娘娘,您怎么突然问起季夫人了?”
弋清摸摸小脑袋,一脸迷惑,倒是青竹突然想到什么:“娘娘,那季夫人是在冷宫里,难道您想……”
“呵呵,我想不想不要紧,关键是,她是如何想的?她想要将儿子带回去抚养,还是任由别人抚养?天知道别人会怎么待他?”
熙婉嘴角轻扬,已经想好了对策。
“那娘娘,您的意思是……”
“走,摆驾去冷宫!”
“娘娘,如今您乃凤体,这冷宫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别那么多话,快备好轿辇!”
“是,奴婢这就去!”
弋清被熙婉一瞪,这才意识到自家娘娘正处于怒火中,这时候可不能再寻她晦气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轿辇很快就备好了,熙婉坐上轿辇当即直奔冷宫而去。
一晃六年过去,冷宫还是那个冷宫,凄然而幽森,冰冷而无情,剥落红漆的宫墙之外,荒草丛生,凌乱不堪,明明是你夏日,却是如此萧索,与周围皇宫的繁花似锦显得格格不入。
狭长的宫道一侧,偶有几名浣洗庭的宫女端着一捧洗好的衣服匆匆而过,瞥了一眼冷宫,脸上难免露出一抹嗤笑之色。
进入冷宫的妃子,基本都是失了宠的,没什么前途,她们的地位,甚至比浣洗庭的宫女还要不如。
换做以前,里面外面或许还有人幻想能得到皇上恩赦,重见天日,重新获得恩宠,然而如今么……
皇上病重常年卧病不起,后宫里婉后一手掌权,天底下恐怕没有一个皇后那么无聊放出冷宫里的妃嫔了,那不是存心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当然,也不排除冷宫里的人是她好的比肩日月的好姐妹,但这显然不大可能。
所以,这些宫女更加瞧不起冷宫里的人了。
尤其是看到冷宫边上一个阴暗森冷的角落,更是像见了鬼一样,生怕被传染瘟疫地匆匆而走。
谁料,一个宫女走的太急,迎面撞上了人。
这宫女没怎么看,知道是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
“哎哟!”
“啊呀——”
两个高分贝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紧接着,就传来一声怒斥:“大胆,好一个贱婢,竟敢冲撞皇后娘娘的轿辇!”
浣洗庭宫女被人撞在了地上,手里捧着的衣服散乱一地,膝盖撞得生疼,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撞上了什么,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骂。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撞上了了不得的人物。
那个婉后,刚刚登上后位的婉后|!
宫女吓得魂不守舍,心想怎么就这么倒霉撞到了皇后身上,当即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连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该死!”
咚咚咚,脑袋都磕在地上了,能看到青石砖地面上出现一点红点,那是鲜血。
后面三个跟着的浣洗庭宫女同样吓得魂飞天外,一个个跪在那儿,面如苦瓜状。
“真是的,洗个衣服都能搞成这样,今日你们是冲撞了娘娘,他日冲撞皇上可怎么办?来人,拖下去鞭打二十棍子!”
“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一听要挨打,那宫女哭得更凶了,脑袋磕得更响,地上早已出了一片鲜血。
但是没用,郭高和郭乐已经上去准备拖下去鞭打了。
熙婉坐在轿辇上,只觉得整个轿子忽悠晃荡一下,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的喧闹声。
然后听见弋清的怒斥。
熙婉暗暗点头,本想就这样吧,给这些奴才们一个教训,就算是杀鸡儆猴了,只是这声音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