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照拂一下李纯阳。”
沉吟了一下,苏怀山目露担忧,李纯阳可以说是他在玄阳大陆唯一的朋友,两人虽然斗嘴、扯皮,有时还互坑,但也的确算得上是交心了。
听到苏怀山的话,红姬眸子一亮。
苏怀山回到九歌城后,还不忘李纯阳,这让红姬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满意,在修者界,能这样重情重义的,为数不多。
“驸马放心,红姬这就吩咐下去,一定会保证李纯阳的安全,不过驸马不用担心,一念宗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红姬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块布条,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道。
“你知道一念宗?”
这次轮到苏怀山感到诧异了,而他对于红姬的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
“据我所知,当年,一念宗的黄袍道人来过王宫,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试想,能与帝君单独会面的人,会那么简单?他的传人,会那么容易死吗?”
红姬开始解释,当年黄袍道人独自前来,先是与帝君战了一场,胜负未知,但秦远山却对黄袍道人称赞有加,两人促膝长谈一晚之后,黄袍道人自此消失,不知所踪。
尽管外界传闻黄袍道人已经死于秦远山之手,但她们作为秦远山的直系下属,虽说对整件事情不是很清楚,但她快要确定黄袍道人并没有死,甚至两人还达成了某种约定。
听完,苏怀山点点头,对于这些太过久远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消息来源,他也不多想,现在,以他的实力,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些核心的辛密。
“不论如何,还请你多费心。”
既然已经得知了红姬的身份,苏怀山也不可能把他简简单单的看做是一个服侍自己的宫女,更何况,他也从未轻视过任何一个人。
“驸马不必多言,只是红姬还要提醒驸马一句,近期内,还是少出门。”
说道这里,红姬的脸上闪过一抹忧虑。
“你的伤?”
红姬脸上的神色没有逃脱苏怀山的观察,红姬作为秦远山的人,既然安插在龙凤阁,那她的作用就显而易见,既然如此,那她为何会担忧自己。
“小伤,不劳驸马挂心。”
红姬偏过头去,作为常年潜伏在黑暗里的人,她有些不习惯别人的关心。
“别太拼了,命只有一条。”
苏怀山无声一叹,说完之后就径直离开了,已经出来有一会了,回去晚了,秦淮月很可能会不高兴。
因为,如果真的算起来,现在才是真正婚姻生活的开始!
哎,烦!
没经验!
虽然秦淮月现在态度好多了,但她依旧是只小脑斧,一旦伸爪子,挠人也疼的。
能不惹,尽量不惹为妙。
回到门口,苏怀山悄悄的探了探头,发现秦淮月还处在修炼状态。
从离开九岭剑宗的时候,秦淮月就几乎已经快要步入转轮境了,现在突破了,她还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来稳固修为。
苏怀山闲的无聊,于是也只好独自修炼。
接下来的几天是十分咸鱼的几天,没有秦淮月的喊打喊杀,让苏怀山还真有点不习惯,好不容易按捺住心头作死的想法,十五之期,如约而至。
从打坐中醒来,苏怀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自从《混元心经》经过强化之后,他的修炼速度就越发神速,每一天,他都能感受到阴阳之力的壮大,就连眉心的窍穴,都快被填满了。
“异客先生,你是打算出去会友了吗?”
见苏怀山起身,秦淮月淡笑着问道。
“咳咳,小公主,你就别打趣我了。”
几天的同床共枕下来,两人不说感情急剧升温,但相互之间融洽了不少,至少也有了相敬如宾的味道了。
“哼,又叫我小公主,那我可叫你小种马了!”
秦淮月笑眯眯的看着苏怀山,语气里有点威胁的意思。
“哈哈,好,淮月。”
“嗯,去吧,早些回来,还有,别忘了今晚要进洗剑阁。”
秦淮月点点头,等苏怀山走后,她再度盘膝,身上凤凰虚影身上出现了一丝丝的火苗。
就在苏怀山离开龙凤阁后,钟婶回到了医圣阁。
“老爷,小姐说了,让我宰了那个姓苏的。”
钟婶将手中的抹布一把丢开,走到了肖正青面前。
“去去去……”
肖正青瞪了她一眼,转过身去,不满的说道,这钟婶整天没个正形,说话也不靠谱,信你就有鬼。
“好的,老爷!”
钟婶罕见的没有再多言,而是一把抄起一根铁棍,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唉唉唉,等等,你干嘛去?”
“您不是让我去宰了他吗?”
肖正青:……
“胡闹,回来!”
肖正青黑着脸吼道,你特么也太会打蛇随棍上了吧?你还是当年那个倾国倾城、温婉如水的雪舞仙子吗?
钟婶不情不愿的将棍子一丢,捡起地上的抹布开始继续擦桌子,只不过被她擦过的桌子,在她离开之后,全部碎成了粉末。
苏怀山一路哼着小曲,这不,家和万事兴,人也开心。
来到荷花池,发现牛贰和萧若星都不在。
嗯?
迟到?
不是乖孩子。
得批评!
很快,不远处就传来了卡擦卡擦的声音,像是某种摩擦的声音,十分刺耳。
昂起脖子看去,远处一个黑不溜秋的人形玩意儿正在艰难的前进,胸口还挂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