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棍落在叶敬的身上,他已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扑去,用手撑着,又跪直了起来。妤夫人亲自上家法,叶敬不敢用内力,只能硬生生地受这棍刑。

这时,有些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柔静进来通传,说大小姐醒了,要见姑爷。

妤夫人蹙眉,不过没有继续再打叶敬,而是把手中的棍子往叶敬面前一丢,质问叶敬:“你可记清楚了?”

叶敬立刻回道:“记住了。”才起来去见沈翊。

柔静看着叶敬起来的时候手脚有些僵硬,动作也不利索,可见他被打得不轻,心里着急,可妤夫人在身边,她又不敢有任何不轨的举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敬离开,而她则被妤夫人留了下来。

沈翊在迷糊着,一是药效的作用,二是低热让她有些浑噩。直到叶敬有些凉的手握住她的手时,她才睁开了眼睛。见到叶敬一脸担忧地出现在她面前,沈翊有些虚弱地叹道:“你怎的不说是我要你做饭,若不是柔静来传,你会被姑母打死的。”

叶敬扯了扯嘴角,柔声说:“我皮糙肉厚,妤夫人又是个妇人,打不痛的,倒是你,让我很内疚呢?”

沈翊眯了眯眼,突然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我记得小时候的那次,照镜子时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整个脸肿得像个猪头,现在是不是也这样?”

叶敬对沈翊在这时还惦记着臭美,不禁苦笑起来:“不丑,你在我眼里什么时候都是最美的。”

沈翊虚弱地笑道:“敬郎,我发现你讲起情话来,竟十分悦耳哩!”

渐渐的,沈翊在叶敬的轻声哄睡下,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叶敬,整晚整晚地陪着她。

因着食物不服,沈翊出现全身红疹低热,整个毓雪院也因为照顾不周,被沈宗腾下了责罚。当然,罪魁祸首的沈家入赘姑爷叶敬,首当其冲被妤夫人打了几棍,翌日还被叫去沉勤院训了一顿,另等沈翊全好后,罚扫沈家大院三日。

本来责罚扫地也没什么,错了就应该罚,不管知情不知情,有心或无心,叶敬都甘愿受罚。

许郎中检查说痊愈,是沈翊被困在床上整整六日后。

这次病得较轻,三天一过症状全消,可妤夫人挡着不准下床,而整个毓雪院因为承着妤夫人和沈公的怒火,怕了,都盯着沈翊,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结果沈翊又被困在床上三日。

当然沈翊不能出门,有叶敬相陪,可那晚沈翊的病症确实吓着叶敬了,如今沈翊再花言巧语、威逼利诱,叶敬也不为所动,坚决不同意沈翊任何一点胡闹的事情,直让沈翊大叫叶敬无趣。

“你怎么能这样,我是大小姐,你要听我的。”沈翊在榻上滚来滚去。

叶敬瞅着她无语,静了会儿,才说:“等你全好了,我再听你的。”

沈翊一把转过身,对着叶敬瞪眼,恶狠狠地说:“你知道在床上有多无聊吗?小灰灰呢?连它也不见了?”

叶敬借着翻书不答沈翊的话,小灰灰被临时关了起来,不能告诉她。

沈翊一把把被子掀开,作势要下床,叶敬瞅她,沈翊壮着喊:“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飘雪......飘雪......”

无数个呐喊,无人应答,沈翊只好力竭之后妥协,乖乖地回到床上,一脸委屈。

叶敬看着沈翊如此小孩子气,无半点家主之风,有些哭笑不得,待到她榻前,柔声道:“阿翊,你若不想我再被受罚,你就乖乖地再躺上两日。”

叶敬眉眼柔和,一脸的恬淡,又带着些柔情,沈翊心中一恸,让步道:“行,不过你要给我读书。”

叶敬答应她,拿起一旁的书,沈翊出声阻止:“我才不听什么《周易》,你去柜子底下,找那本《民间艳史》,我要听那个。”

叶敬脸一黑,沈翊挑着眉瞪他。不过最后,还是叶敬乖乖地找出沈翊点名要的书,念了起来,只是声音有些怪......

于是,沈翊整蛊搞怪了几日,待全好后,叶敬开始受罚。

第一日便扫了整个沈家大院,可当晚,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大片大片地下。第二日清晨,整个沈家大院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真真瑞雪兆丰年,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喜了农户,愁了叶敬呀。

这可怎么扫?

叶敬知道,飘进回廊上的积雪需要清除,不然待结冰便无法走路,雪沾了靴子,也会湿了鞋。

“敬郎!”沈翊叫正在满头苦干的叶敬。

叶敬回头,见沈翊穿得像个小熊,绒皮帽子,绒皮袄子,露出被冻得粉扑扑的脸,正一脸得意地瞅着他。

叶敬过去看沈翊,嘴里责怪道:“怎的出来了,天寒地冻的。”说完习惯性地要去捂沈翊的手。

沈翊却躲开了,仰着下巴颇为自负道:“你把我都当成什么了?你呀,惊弓之鸟。想以前下雪天,父亲还曾叫我在雪地里着单衣练武呢,不过后来冻得满手满脚的冻疮,娘亲跟父亲大闹了一场,我才免了这苦刑。”

沈翊前面说得气吞山河,后面却压低了声音说得挤眉弄眼,叶敬不禁莞尔,遥想当年小沈翊是怎么被沈公整得忒惨特惨。

试想当年,他也有过快乐的童年。

沈翊凑到叶敬的耳边,神秘道:“我带人来和你一块扫地,父亲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叶敬顿感头痛,夹在肃正的沈公和屡屡“忤逆”的沈翊中间,他开始觉得以后漫长的岁月中,他会是他们父女俩的夹心饼。一旦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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