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变心了吗?

沈翊不确定,但也不怀疑,他对她若即若离,沈翊无数次放下自尊身段,讨好他靠近他,都被他给看似无意地推开,其实冷漠漠视。

甚至,沈翊在床笫之间求欢,还是被他给拒绝了。沈翊深深地失望和挫败。这不仅仅是外在的压力,如果别人硬要拆散他们,设计陷害千难万难,可只要两人心在一块,她绝不会气馁放弃,可只有她一个人努力,她总觉得好傻好累。

也许,是时候放手了。

“可是他对你不够好?难道这功名利禄,真会让男子彻头彻尾地变化?”思语又重问了一遍。

沈翊张了张嘴,正待要吐一吐这段时间的苦水时,门外传来叶敬的声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阿翊怎可以独乐乐。”

思语看到进门的叶敬,忙起身行礼。

沈翊看了眼漏壶,心下又是一凉,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岌岌可泣。

叶敬留下来,陪着沈翊和思语一块用饭。

自从叶敬一进门,思语就敏锐地感觉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微妙,她多次要走,可又多次被叶敬挽留,待吃过晚饭,天色擦黑的时候,才由春林派了马车送她回迎来客栈。

思语一走,叶敬就要回书房,桌上的茶杯里还冒着袅袅的香气,叶敬还未跨出房门,沈翊张口问:“你怕我跟思语说了什么,对你不利?”

叶敬垂着眉眼,停下来时身子僵了一下,他没有回头,沉着声音说:“彼此的身份不一,我怕你被她利用,现在两方的局势势如水火,总不能从我们这里出问题。”

“你放心,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思语对我,还不至于存在利用的心思。”沈翊盯着叶敬的背影,嘴里又涩又苦。

叶敬不语,待回过身来,望着沈翊的脸庞,露出一抹笑来,“预防而已,但愿是我多想。”沈翊回盯着他,两人面面相望,明明咫尺,却似天涯。

这场故人来访的相聚,不欢而散。

腊月二十,忍冬的伤养得差不多时,沈翊提前把她送回了庆安,徐黎本要跟着忍冬一块回去,可她硬是误了时辰,又留在京都十余天。

将近年末,宫中诸事皆多,又值周敏年后嫁入东宫,所以伍银燿很久没有好好陪伴徐黎。今日,两人一块吃了午饭,徐黎在伍银燿的书房,两人耳鬓厮磨,伍银燿很快便擦枪走火,眼看界限便要跨过去,而徐黎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拦住他,他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忐忑。

与相恋欢喜之人,做亲密美好的事情,估计没有哪个男子会拒绝,只是今日的徐黎有些奇怪,像是刻意地“勾~引”?

其实这么说也不太对,两人婚约在身,即便不小心偷食了jìn_guǒ,来年办了婚事,别人也不会知道,只是今日的徐黎确实出乎寻常,伍银燿总感觉得不踏实,故借着极强的控制力,硬是把自己的欲~望给压了下来。

徐黎见伍银燿停了下来,就知今日这事没法成,免不得生出一丝伤心,“早晚是你的人,难道你还想着变卦不成?”

伍银燿堪堪稳住了心神,见徐黎想偏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我,是我没准备好,最近太累了。”

可徐黎才不管这些,后天的船,她若是回了庆安,就......

伍银燿见徐黎一脸的悲戚,还带着隐隐的茫然无措,不知道她怎么了,又听同僚聊过婚前恐惧,想必徐黎是想着以后嫁到京都,跟庆安隔得远了吧?故安慰起徐黎来,一脸地讨好和小心翼翼。

而徐黎看着伍银燿哄小孩子一样地哄着她,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心酸,整好衣裳,独自开门出去。

刚才两人情意浓郁之时,伍银燿的衫子褪得最多,现在要穿起来也费了些功夫,等他出去寻徐黎的时候,却看到表妹苏敏和她在一起。

苏敏对他使了个眼色,又偷偷摆了摆手,伍银燿低头瞅到自个腰带绑反了,忙用手挡着,又见徐黎和苏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放心,只对苏敏拱了拱手,自己下去整理仪容,等到徐黎心绪平稳后,再去寻她。

“我的好姐姐,你倒是说话啊!表哥是不是欺负你了,若是欺负你,我替你做主。”苏敏刚才看伍银燿衣冠不整,又见徐黎哭着跑出来,发饰也有些歪扭,以为表哥性急等不及新婚,对徐黎不轨。

徐黎哭了一小会儿,苏敏越是安慰她便越加伤心,“他没有欺负我,只是我舍不得他而已。”

苏敏一愣,想到徐黎回庆安待嫁,两人分离小半年,不过想她跟表哥之间正是情意正浓时,倒是第一次分离,便有些哭笑不得,苏敏帮徐黎抹了泪,安慰道:“哎哟哟,之前还吵得跟斗鸡眼一般,这转眼就泪眼朦胧,你说我说你们两个什么好?这反转的剧情也太快了,快得让人不适应哩。”

这明显地就是女子之间常见的揶揄之话,如若平常,徐黎才不会吃这种嘴上的亏,怎么也要争回去,可今日的她确实奇怪,不仅没有争执,还抱着苏敏,极为情深地说:“你也要好好的,母凭子贵。”好似依依不舍的临别。

待徐黎心绪缓和之后,她又去寻伍银燿,可苏敏却多了个心思,身后的丫鬟催促她时,她问了一句:“前儿个要找的花样,可都备齐了?”

丫鬟不知苏敏为何提及这事,不过仍回答:“都已经备好,都是按照皇后娘娘平日里喜欢的花色来寻齐的。”

“好,那我们今日进宫。”

“今日,不是明日才进宫吗?”丫鬟微微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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