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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馥点头,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地方就已经不安全了。凌綦身边一个亲信也没有!他竟然是甘愿单独地来见她!千师兄做得可真是好!
“有我在!”他突然说道,语气淡然。女子的手揽在男人的腰间更紧了些。她本身就是一个乐观的人,明明嗅到危险的信息,他若在身边,也不在意。
况且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女子安心地抓紧男人的衣襟,任他一路飞跃,迎面是湿湿地露水,清凉的洒在脸颊上,男人的衣袂沾上清凉的雨水,翻飞起浅浅的水痕。
突然,阿馥拉了拉他的衣襟,说道:“休息一下再说!”。而且前面已经过不去了。他和她被围在这个小小的圈子里。
男人倏然放下她,脸色平静,只是那深潭般的深邃墨眸里是凌厉与警惕的目光。“那就休息一会吧!”等会再解决这帮讨厌的拦路狗。
周围是参天入云的绿林大树,静谧得异常。偶然飘下一片枯叶,连带着纯色的雨露。一棵参天榕树处突然惊飞起一只斑头雁,瞬间窜向云间。
阿馥站定,默默地吸气。突然对他说道:“你骗人,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果树。”
“阿馥,可能我记错了?”他也淡然。伸出手来,袖子的一角轻轻地擦去女子青丝上的水珠。“如果……”如果走出这片林子,他就不让她这么走路了,至少找匹马来。
“如果你再找不到吃的,真的会饿死我的。”阿馥嘟嚷了声。掏出腰间的玉笛。
“你叫他出来干什么?这只妖孽难道会给你找吃的出来?”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好,干嘛总想着叫那只妖孽。不过是只妖孽而已,她总是用他如此上心。
陶丘是只随时可以出现,又随时可以不见的精灵,对她一心一意,阿馥总觉得对陶丘不太公平,所以当凌綦想要灭掉陶丘的时候,她才会及力的维护。
“他可以帮你啊。所以我才叫他出来的。”见到男人不悦的表情,阿馥拉着他的手乖恬道:“他真的可以帮你,你的残虹剑,他可以容身进去!”
“你怎么知道这剑的名字?”男人惊愕。拔开她被风吹在眼前的青丝。
“因为……我是水炽姑苏家族最厉害的阿馥!”因为她看了凤台山上所有的书籍。因为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因为她不想仅仅只是他的妻子,她还想帮他。
女子浅浅而笑,空灵艳绝。男人愕然,轻刮下她灵俏的鼻子。宠溺道:“就你厉害!”
……
静谧的凉风吹过,白衣飘摇。男人面上的阴鸷越来越浓。他周围的手下纷纷机警地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千水见站在高处,站着林中若隐若现的身影。胸口的怒气越来越盛!“咔嚓”一声,手中的折扇,断碎开来。他烦躁地一甩手。
他们真是如此没把他看在眼里,明明知道危险逼近,还如此淡然。阿馥!那个男人就这么好?果真让你不顾一切?!
“公子?”察可叫道。
得让阿馥与他分开才行,她在那里,让他投鼠忌器,对凌綦不好下手。“察可,等会儿那女子一离开,你就行动。”
手里的纸蝴蝶,翩然地飞了起来。男人嘴角微微地扯动:“阿馥,再给你一次机会。”
……
残虹剑一声长啸,划破天际。引得四处的惊鸟纷飞。顿时一片如乱沙飞纵的磅礴声响。凌綦脸色越来越凝重,紧紧地抓住女子纤细的手腕。
“我就说了,陶丘不一般吧。现在他是残虹剑里的剑魂了。不一定要用玉笛当容身之所了。”阿馥眨着清亮的水眸,笑靥如花,腮颊梨涡迷人。
“阿馥,你就真不害怕吗?”男人有些压迫起来。看着自己手掌划出的一道血痕,说什么以血认主,那妖孽真当他是它的主人了吗?不过每次见到陶丘看阿馥的那种眼神,男人的心里纠结得紧,实在是不舒服!
“有点担心!不过有你在,我不知道哪里怕?”女子淡定地回答。敲敲他手里的剑身,缓缓地说道:“陶丘,放心!不要害怕哦。”
白峥的剑芒闪过,随之便是叮的一声长响。女子浅然地笑道:“凌綦,你看。陶丘是天下最有灵气的妖精。”
一只苍白的纸蝴蝶飞了过来,凌綦上前抓住,奇怪地望向眼前的女子。阿馥上前接过,却是平静得很。“道家小把戏,回头我再教你!”
“阿馥,你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凌綦问道。敛住眼底的不自然。
“关系不深!”女子随口答道。
“我信!”他释然。
接着说道:“太子的侍读……揽叶阁的主子。这个人本王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而且我见他没有要伤害烈儿之心,所以便没追究。”
“原来……”阿馥脸色一变,怔怔地望着眼前刚毅俊铸脸庞的男人。原来真正想加害于他竟然是!太子!?
“阿馥什么也不要说,知道就好!”男人眸光犀利,手上紧紧地拉着女子缓缓地走着。
他曾经答应过已逝皇后,也就是太子的母亲。一定好好保全烈儿,而已逝的皇后却是他的亲表姐。从小就一直待他及好。
纸蝴蝶上本是一片空白,回来的时候,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娟秀的小字,“青”。情!?请!?
千水见突然悲凉地笑了起来,至深至重的情,请求他放他们离开?怎么可能,阿馥,我给你机会!你却不要?为什么?
手里抚着的是破魂箭,红色的箭头泛着狰狞红光。男人嘴角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