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风笑了笑,没有戳穿她的话,凤逸不能算是小伤,重伤也说得过去,显然秦景深也很清楚凤帝和凤逸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可是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是一样的问题,武功,内力根本不可能是天生的,而凤逸体内,是真的完全没有内力的痕迹,这根本就无法伪造。
秦景深没有追问这些事,他拿起药喝完,每次都苦的不能自己,轻飘飘的把碗递给祁,那药里已经掺杂着解药,无叶花的药效很好,秦景深最多一天就可以解毒,祁似乎在一旁等了很久,秦景深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便说道,“景深公子,张小姐状况不太好,您不去……”
“不用,”秦景深还没等祁说完便拒绝了,想了一下又说道,“好好照顾她。”
“因为你是私生子吗?”花儿说话直接,从来不会顾忌什么,便就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
秦景深一愣,显然还是不适应这个新身份啊,他其实一早就怀疑过,曾经甚至动用风月间的势力查过,但他的爹娘做的太好,完全瞒过了他,他更不愿意怀疑自己的爹娘,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当做是有其他目的,原来是真的竟只是一个私生子,还是天下最为人所不齿的私生子。
他苦笑道,“是啊,她不该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
花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轻轻嗯了一声,想了片刻又说道,“一哥哥不会希望你这样。”
秦景深歪头看了花儿一眼,忽然就笑了,笑容浅浅淡淡,有着几分闲适和随意,和以往那个翩翩公子的秦景深不差什么,他眨眨眼,道,“郡主,你倒是变了。”
花儿不置可否,变没变她不知道,不过她看完了人,该说的也都说了,便也没有什么事了,随即转身离开。
秦景深看着他们走开,这才伸手按着胸口,额角泛出点点冷汗,无叶花解毒并非什么反应都没有,可此时心口的痛似乎比不过他心里的痛,他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如此多愁善感。
下午的时候,丞相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下令所有大臣上朝,包括哪些皇子和宗亲,凤逸依旧昏迷,自然是告了病假,不过凤浅渊和那些新上任的纨绔子弟几乎全部都去了,丞相脸色不好,上朝没有皇上,几乎是把他们从头到脚骂了个狗血淋头。
凤涟那一群狐朋狗友自然受不的气,再大殿上不便发作,便三五成群的往王府里跑,王府的花园里,李清风坐在凤逸旁边,看见三三五五的男子围着凤涟,不停的抱怨朝上的事,他阴测测的咬牙,一句话像是牙缝里蹦出来的,说道,“你们最好说些有用的消息,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杀了你们。”
本来聚在一起的几个男子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凤涟,凤涟无奈的揉了揉额头,示意他们继续说。
其中一个穿着紫衣的公子摇着扇子,说道,“涟子,你不知道,姓秦的那个老头疯了,在朝上跟疯狗一样乱咬人,说什么皇帝病重,肯定是监狱里那群固执的老头指使的,要立刻杀了他们!”
“什么?”凤涟有点儿吃惊,
那人继续说道,“真不知道抽什么疯,监狱里那几个老头,一个比一个愚忠,说他们要杀皇上,真是笑话!”
几个纨绔子弟大笑,围着凤涟很是开心,有人还拿了一坛子酒来喝,连他们都看得出来,监狱里进去的都不是什么奸臣,丞相这是光明正大的排除异己,但却没有人敢发表什么意见的,这就是权利,让人刻骨噬心的权利。
李清风却皱了皱眉,凤涟也显然有些不高兴,几个纨绔子弟看了,都起哄般的安慰道,“好了涟子,这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以后兄弟几个肯定会保护你的。”
“我若是不做郡主了,做囚犯了,或者是个普通人呢?”凤涟拍了安慰她的那人一巴掌,冷冰冰的说道。
“怎么可能?”那人笑道,过了片刻,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如果丞相真的代替了皇上,最想除掉的人是谁,必然就是如今丞相府的眼中钉肉中刺凤逸,而凤逸是谁,那是凤涟的亲哥哥,若是凤逸出了事,凤涟怎么可能当她的清涟郡主。
那些人虽然纨绔,但都出自官宦家庭,他们并不傻,想到这里,拍了拍凤涟,说道,“涟子,咱们都多少年了,无论你是什么人,兄弟们几个都会护着你。”
“对,除了娘子本公子就在乎涟子这一个女人,谁要是敢动你,也跟他没完。”
“小涟子放心,哥哥们会保护你的。”
“……”凤涟被他们这一群人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得满头汗,轻咳了一声,看看李清风不是特别好看的脸色,说道,“行了行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干点儿大事。”
“什么大事?”
“涟子你说,你说我们就去干!”
……几个人又是叽叽喳喳夸夸其谈了半天,凤涟不耐烦,推开越来越靠近她的一个人,说道,“你们好歹也算是朝廷要员,回去跟你们爹都商量商量,唇亡齿寒懂不懂,丞相学的忠君爱国都喂了狗,你们可不能也这样!”
“涟子,你不会要我们给丞相谏言吧?”一人听出凤涟的意思,有些为难的问到。
“怎么,有问题?”凤涟眯着眼,凉凉的看着他。
那人立刻说道,“跟涟子干什么自然没有问题,不过丞相是文臣,我们几个大字都不识多少,怎么说的过丞相?”
“说不过就劫法场!”凤涟还没回答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