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士措手不及,厉声惨叫后,只见几个精兵被利刃刺成箭猪。

嘎吱嘎吱一声,刺进骨头,骨头骤然碎裂的声音。血,喷涌而出,溅得漫天铺地。肉,烂糊糊,粘稠稠,叫人不寒而栗。

裴翌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死状极其恐怖,利箭入脸,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裴翌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冰冷的脸上有些发白,眼里迸射的恨意渗人发亮。

虎林队汉子个个更是杀红了眼,可鲁宵小!害我兄弟之仇,夺我国土之恨,不得不报!

刀片闪出冷冷的寒光,利箭和银刀击撞的咣当锐声,渐渐地,裴翌身旁的精兵一个个死去。

只留他一个人在垂死挣扎。

可鲁王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裴翌只觉脖子有温润的粘液流出,一道狭长的口子,煞白煞白,慢慢地,鲜血从伤口里沁出,然后,鲜血突然湍急了起来,像瀑布般喷涌而出,如乍然迸裂一般。

一滴。

两滴。

三滴。

顺着脖子湍急留下,滴滴答答,在地上汇成妖娆的血花。

裴翌面上完全扭曲起来,脖子上迸裂的肌肤,翻卷的血肉伤口。

裴翌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他的身体越来越冷,心脏仿佛被重重地压着喘不过气。

眼前渐渐发黑,世界眩晕而狂乱,苍白的嘴唇微微干裂,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可鲁王放声狂笑,满脸横肉的脸上尽是鄙夷:“没想到号称第一强国的大澜国太子竟是这样不中用的孬种,这么快成为我箭下的亡魂。皇帝老头恐怕会气得吐血。”

裴翌死死用剑抵在地上,身姿挺直,眼里尽是不羁:“阴险小人。孤只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出卖我们大澜国!”

可鲁王更加开怀,咧开大嘴,里面发黄的牙齿在月光下恶心得渗人:“哈哈哈!临死前就让你死个明白!他就是你们主将谭龙严。本王与你们交手几年,可算有个识相的人。本王可要好好感谢他。”

裴翌冷笑连连:“他那条走狗,大澜国对他可是不薄!”

可鲁王不屑一顾,看裴翌的眼光像是看傻子一般:“要怪就怪你,谁叫你抢了他主帅的位置。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

裴翌薄唇勾起诡异的笑容:“那么你的死期也不远了。”

漆黑的眩晕中……

心脏渐渐窒息无力……

彻骨的寒冷……

裴翌挺直胸膛,拄着熠熠发亮饮血刀半跪在地上,无力地,无力地闭上眼睛。

可鲁王放声大笑,脸上的横肉都挤成一团:“走!本王高兴,设宴庆祝!”

一道冰凉的声音传来:“可鲁王别高兴太早了。”

可鲁王笑意陡然一停,艰难地转过身来,身体一僵,肥大的手指颤巍巍指着裴翌,又指了指地上的“裴翌”:“你……你怎么会?那他是谁?”

少年身姿俊逸挺拔,容貌绝世无双,星眸是锐利的寒意。

裴翌清淡道:“可鲁王与孤断断续续交手四年,可鲁王还不了解孤么?”

可鲁王一个激灵,忙看向屯积草粮那处,只见密密麻麻如蚂蚁的黑影在迅速地浮动。

可鲁王心口一甜,他的粮草,就这样被他们抢走!横横瞪着裴翌,几欲暴跳如雷。

满脸的肥肉狠狠抽搐了几下,圆滚滚的身体蹦跳起来怒叫:“给本王杀!”

裴翌声音平板:“晚了。”

大漠的西风肆无忌惮地在呼啸,在咆哮,一浪接着一浪,尖厉凛冽。

火,漫天铺地的火,红彤彤的火。

狂风掠过,星星点点火苗在蔓延,在无限延伸。

营帐被炙烤得炸纹,浓烟漫天。

火焰烧得旺盛,冲上云霄,天际被烧得通红。

“吱吱嘎嘎,噼里啪啦。”

撕裂声,断裂声,连绵不绝。

裴翌脸色冰冷,星眸锐利,容貌绝丽,却狠绝如地狱罗刹:“放箭。你欠孤子民的血债孤如数讨还。”

虎林队一字排开,冰冷的盾牌闪闪发亮,箭头寒锋锐利。

万箭齐发,漫天直直刺来,带着凌厉的风。

箭过骨裂,利刃出鞘。

血色弥漫,尸体遍横。

虎林队紧紧拉绷箭炫,双眼通红,他们的兄弟怎么死的,可鲁这群乱贼就怎么死回来!

血,如汹涌波涛般溅来。

虎林队的脸上满是腥红的血,甜甜的,咸咸的,弦越拉越紧,越是肆虐。

乱贼死得更加凄惨,死伤人数更加众多。

大火继续蔓延,熊熊燃烧,迎面扑来。

裴翌见状,命令一个将士放信号弹。

“嘭”一声,尖锐的火光在天空散开,漫天飞舞。

不到片刻,裴翌与虎林队精兵嗖一声便瞬间闪身离开。

可鲁王肥胖的脸在漫天大火中如猪肝般朱红,映射得极致扭曲,他的粮草,他的驻兵,他的将兵,个个殆尽,损失惨重。

……

裴翌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谭龙严,尽是冰冷:“说还是不说。”

谭龙严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脸上全是乞求:“太子,末将真的不知?”

裴翌勾起冷漠的笑意:“嗯?”

谭龙严浑身打起冷颤,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走上一条不归路了。他真的不知道大澜国内贼是谁,他们都是以书信形式通报信息。而神秘人突然找上他,压根连脸也没露过。

谭龙严刹时鼻滚涕流,放声大哭。一步重重跪下一步爬向裴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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