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勾唇笑了笑:“没事,你怎么来了,工作完了吗?”
晏颂笑笑,“工作再忙,能有你重要吗?”
云涯嗔了他一眼,还有人看着呢,说话也不注意分寸。
然而这幅画面落在对面的两人眼中,心头滋味各不能言。
裴轻寒睫羽微垂,吃到嘴里的山珍海味也没了滋味。
东方漪瞥了眼身侧的男人,嘲讽的勾唇,非要自虐,怪谁呢?
但同时,心底又弥漫起淡淡的心疼。
看着对面秀恩爱的两人,心底一股怨气骤然升起。
从裴家出来,晏颂揽着云涯的腰,两人坐上车子离开。
裴轻寒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天高云淡,背靠在座椅里,眉眼微阖。
车窗被人轻轻敲响。
他睁开双眼,降下车窗。
面色淡漠而无情。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但还有最后一句话,我说完就走。”东方漪看着他疲惫的面容,轻声开口。
男人没有说话。
“如果我的家族能笑到最后,你可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有人说,女人在爱情中不能放低姿态,否则在这段感情中你将永远处于被动,道理她都懂,但在实行起来的时候,太难了
她愿用所有,来赌一个机会。
“不能。”斩钉截铁的两个字,熄灭了她所有希望。
车子绝尘而去,隔绝了男人淡漠的面容。
吸了一鼻子尾气,东方漪站在原地,明明阳光这么强烈,她却觉得冷。
一双眸子渐渐幽沉。
在她东方漪的字典里,从没有失败两个字。
车子缓缓行驶在车流中。
云涯伏在晏颂肩头,疲惫的闭上双眼。
晏颂拿过一旁的毛毯,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拨弄了一下她的脑袋,给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晏哥哥。”
“嗯?”
晏颂垂眸看了她一眼,原来她没睡。
“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受欺负啊。”她说着笑了起来:“其实你是怕我跟裴大哥走得过近,你其实是吃醋了吧。”
晏颂轻哼一声,打死也不能承认。
想到什么,他眸光渐渐幽沉,q就是前车之鉴,他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否则,他拿什么面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拿什么保护云涯?
扣在云涯腰间的手渐渐收紧。
三天后,云涯从荣居园出来,碰上迎面走来的孟淑景。
“太爷爷的身体越发不好了,都怪我,满身医术却无能为力。”
“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孟淑景安慰道,眸光微闪。
事情越来越不受掌控,随着时日越长,她心底越不安,有时候半夜做噩梦都梦到爷爷找她索命,到现在她没睡过一天好觉,她真的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但为了萱萱,她必须坚持下去。
云涯眼底划过一抹笑意,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回去再翻翻典籍,看有没有治疗这种疑难杂症的法子。”说着在孟淑景期待的目光中离去。
孟淑景看了眼荣居园方向,始终没有勇气踏进去,匆匆回返。
回到房间,就见狄白露坐在椅子上,跟幽灵似得,吓了她一跳。
“我警告过你,别随便进我的房间。”孟淑景冷声说道。
“我也警告过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身份。”狄白露冷嘲道。
握了握拳头,孟淑景忍了。
“你要干什么?”
狄白露把一个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找机会,给纪云涯吃了。”
孟淑景震惊的瞪大双眼:“她那么聪明,我没什么把握。”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完不成。”晃了晃手里的辫子:“这个孩子。”
“我会尽量完成。”孟淑景一把将瓶子攥在手里,心底狠毒了对方。
狄白露满意的勾了勾唇:“不是尽量,是必须。”
“那老三那里。”对方一开始的计划不就是搞老三夫妻俩吗?怎么忽然改变了目标?
狄白露警告性的瞪了她一眼:“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
孟淑景撇了撇嘴,“当我没问。”
狄白露慢悠悠起身,“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最迟三天内,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后果你知道的。”
将药瓶紧紧的攥在手里,孟淑景咬牙切齿,据她的观察,纪云涯比庄曦月还难对付,但若不能完成任务,萱萱就
“妈。”晏锦走进来。
“我们不能一错再错。”
孟淑景惊讶的看着她:“可是萱萱。”
晏锦自嘲的笑了笑:“我当初就不该把萱萱生下来,让她遭受这样的苦难,如果萱萱死了,我陪她一起死,黄泉下我们母女俩还能做个伴,只是希望妈能把我们合葬在一起。”
孟淑景忍不住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她:“我可怜的孩子。”
晏锦忍着把眼泪憋回去:“我们告诉三叔和阿颂吧,他们一定会粉碎敌人的阴谋,我不能为这个家带来荣耀,但我也不能亲手毁了她,妈,我们现在回头还不晚。”
晏锦眼底逐渐弥漫上一层恨意:“只有我才能找到卫钊,借着三叔的手除去他,如果我和萱萱死了,也不亏,只要你们记得给我们报仇就行。”
她活够了,真的活够了,如果最后死了能给晏家换一条生路,她也觉得是值得的。
至于萱萱,对不起了,我们来世再做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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