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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用刑的女官接连求饶,让祁沐萧一脚踹倒在地,“你们这些恶毒老妇,方才对洛黎用刑时,心中可有一丝怜悯?”
他转头对另外那人说:“你再不上,就换她对你用刑!”
又是一阵哭喊,比刚刚更甚。
祁沐萧失神地盯着地上浸满了血的竹夹,心口就像被人伸进去狠狠攥住似的,痛到无以复加。
他突然拔剑,两招下去,结束了近乎非人的喊叫。
两名女官倒在地上。
死了。
祁沐萧走到皇后面前,看到她眼中不加掩饰的恐惧,满意地冷笑道:“母后,恶人自有恶人收。”随后解开二人穴位。
皇后软身跌坐在木椅上,手指颤抖着指着祁沐萧道:“孽障……孽障……”
祁沐萧没有理她,转身向往外走去。
“六弟!你大逆不道!”
“洛黎是儿臣的人,若是寻仇,尽管来找儿臣!还有刚刚那些事,若想被当成疯子,尽管去说!”
……
……
刑院主事偏厅内。
余则一脸苦闷地在正厅踱步,再怎么想今夜的事,都觉得是死局,他难责其纠。
皇后沉匿多年,在后宫依旧一手遮天,今夜竟支走守卫,擅用私刑。若不是有一人恪守其职深夜来报,怕是人就没了。
刚刚几人来的路上,二位殿下已经说明真相,凶手另有其人。
洛黎真要是死了,这事会闹得更大。
“余大人……”女官张御医从内室走出,一脸凝重。
“洛堂主伤势如何?”
张御医叹了口气,沉重道:“能不能保住命,就看后背上的伤能不能止血了。”
她方才进去,瞧了眼伤,就让洛黎背后那片惨状吓傻了。银刺鞭的伤,正经有年头没见到了,那女子蝴蝶骨处,白骨隐约可见。
她先搭脉,没想到女子脉象还算平稳,余大人的乌纱帽算是能保住了。
随后处理后背的伤,可伤口面积太大,她只敢上些药粉,待血止住一些,再为她包扎。
再看那紫红色的手,惨不忍睹。
耳闻这女子是一等一的画师,叹息连连。这样的伤,怕是要落下终身残疾。
此刻,祁沐萧从门外走入。
余则看到他身上的血迹,担忧道:“殿下,大牢那处……”
“你派人去吧,清理干净。”说着,人直奔内室。
“王爷,洛堂主现在不便见人……”张御医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已进屋。
祁沐萧推门进去,浓浓的外伤药味冲鼻,他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趴在那处的血红,触目惊心。
此时洛黎趴在床榻上,上半身的囚衣被脱下扔在远处,身下垫着被子。
他抬手摸了摸她惨白的小脸,气息还算平稳,稍稍松了口气,视线落到她的手指上。
此时她的手指被纱布缠绕,指间有竹板固定,纱布上依旧在渗血。
他心里猛地抽动了一下。
撕裂心扉的疼痛感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比钩吻海棠的毒发时更痛上万倍。
他嘴唇颤抖着,轻轻地碰触她的手。
心中懊悔万分,刚刚还是轻饶了那两人,让她们这么痛快的死了。
“主子,我把园沁姑娘请来照顾洛姑娘了。”门外裴桓轻叩房门。
“不用了,本王亲自照顾。”
正厅内几人听的一清二楚,余则先前见沐王对洛黎照顾有佳,,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么简单的。
裴桓闻之,转身要走,园沁低声问:“王爷在里面照顾,怕是不合适吧。”
“你懂什么,随我去弄些吃的。”
“是。”
余则与张御医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只得干坐在外面。
夜还在继续,杀戮也还在继续。
城东北斯府主宅内,一片死寂。
斯琦被一束橙光束住,恶狠狠道:“于堂主,我和你无冤无仇!赶紧松开我!”
“斯琦,和你有仇的是我。”
祁景灏从暗中走出,眸中含恨,冷漠道:“杀妻之仇。”
“王爷,您在说什么?”斯琦见到他,突然放弃挣扎,冷静道。
“今日我亲自前来,就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害清清?清清哪里得罪了你?你竟如此歹毒!”
突然无言,沉默。
被橙光束缚住的女子走到祁景灏面前。
“你都知道了?”斯琦绝望地看向他,苦笑道:“罢了,你恨上我,也很好,不然这么多年,你的眼中都没有我。”
祁景灏不解的看向她。
“祁景灏,你可知当年你要娶的正妃其实是我?田家为了攀上你这根金枝,暗地搞鬼,让我重病一场。呵呵,因果报应,田清咎由自取!”
“胡言乱语!”
“嗯,胡言乱语皆为我这般,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吧,我爱你十年而不得,为你守身,一直抵死不愿嫁作他人妇,我爹为此操碎了心。”
“你就因为这个害死清清?可洛黎呢?她又与此事何干?”
“那个野丫头?哼,你问问你自己啊,你见一个爱一个,唯独忽略我?还有那北蛮的公主,竟要以身份相压,妄图嫁入睿王府。哈哈哈哈哈……都是好命的女人,要么得你垂怜,要么有权有势,唯独我,这么多年,只能在暗处看着你,看着你和田清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今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也圆我一梦如何?”她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架子道:“白玉瓶内装的是七星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