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国会早在2005年,便通过了法案,允许同性恋结婚。所以。多伦多也算是北美的gay都了。各种类型的同志酒吧,包括便装表演什么的都非常的多。
临晨刚过,多伦多湖边的一家精致酒吧里,吴世良正坐在吧台前,品着鸡尾酒。
这间gay?bar很新,装潢也特别有韵味。气氛比较放松,感觉就像出现在很多美剧上的那种娱乐性酒吧。甚至可以看到很多同志伴侣,带着孩子来。
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最近几年他已经不怎么去那种劲歌热舞的bar里了,太吵!宁愿远离喧嚣,坐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体味孤独。
“先生,那位先生为您点了一杯苏格兰之雾(iri)”伺应生非常礼貌的将杯子垫在杯垫上,轻轻的推了过来。
吴世良皱了皱眉头,顺着伺应生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一名精悍男子。
男子个子不高,略显消瘦,可看上去却让人有一种如剑在匣的感觉,平静中潜藏着危险。
男子见他看过来,轻轻举杯示意,略一点头。
吴世良用眼色制止了不远处的保镖,笑着走过去,挨着那男子坐了。
“华人?”吴世良看了看手里的苏格兰之雾(iri),一饮而尽,只觉得满腔的血一下子都涌到脸上,几乎都要点燃了。
男子诧异的看了看他,点头笑道,“中国人。我昨天来这里,就看到先生。今天又遇到了,说明有缘,便冒昧的请先生喝一杯,别无他意。”
吴世良目光闪烁,摇了摇手中的空杯,微笑道,“不错,相逢就是有缘。如不嫌弃,何妨同坐?”
男子略一沉吟,笑着点点头。
两人有意亲近,说起话来,自然极为投缘。
渐入佳境的时候,男子的电话响了,歉然一笑,接通,“嗯,明天一早的飞机,到京城差不多就是后半夜了。好的。落地后再联系。嗯。拜拜。”
“刚有点热乎,就要分别。还未请教怎么称呼。”吴世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说道。
“重山。一重山两重山的重山。”男子亦是笑吟吟的说道。
“哦。这个名字倒是挺别致!重先生要是不嫌麻烦,一会儿可以坐私人飞机跟我一起走。我呢,正好要急着赶回国内,漫漫旅途,正缺少像你这样有趣的同伴。”吴世良朝着重山一举杯,微笑道。
重山凝目望着他,良久之后才粲然一笑,说道,“说实话,私人飞机还是第一次坐,不会掉下来吧!”
这是湾流g650er,价值6650万美元。是湾流的旗舰产品。它的最大航程超过了7500英里,这意味着它可以完成跨越太平洋的飞行。
低调的奢华,是客舱内部给重山的第一印象,就连地板都是黄花梨的,遑论其他了。
两人在会客厅相对而坐,偌大的茶几上,酒水干果一应俱全,简直比之前酒吧里的承设都全活。
“重山在国内,做什么生意?”吴世良燃起一根雪茄,晃着手里的伏特加,笑着问道。他看的出,面前这个男人,似乎有些拘谨。
其实,他错了。
重山一点都不拘谨,他是在取舍。
望着眼前这位恣意享受的老者,沉默了好一阵,才淡淡的说道,“田小芳临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不是打给你的?”
极为意外的一句话,却没有带来意外的效果。
吴世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指着重山,说道,“你也不年轻了,还是如此沉不住气。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两军阵前,不是照例先要搦阵的吗?怎么一言不发就轮斧子?真不讲究!”
重山这才慎重起来,半眯着眼睛,缓缓说道,“原来你知道是我。”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非常的莫名其妙。
谁知道,吴世良答的更莫名其妙。
“吴家百年,岂是虚名?”
重山呵呵一笑,点头说道,“如此说来,倒是我自己跳进口袋里的。呵呵,也好,姐姐走了,老婆走了,无儿无女,也无甚挂碍。动手吧。”
吴世良吸了一口,望着雪茄上袅袅飘起的青烟,一脸淡然,说道,“刚开始我们不是聊的很投机吗?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重山沉默了一会儿,依然重复道,“那个电话是不是打给你的?”
吴世良这次没有回避,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是我。”
重山惨然一笑,缓缓的垂下头,小声问道,“她……是不是…………”
“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清楚。她并没有感染hiv。”吴世良不经意的弹了弹雪茄,轻声说道。
重山如释重负,长吁了一口气,接着,探手拿起酒杯在几上一顿,然后一饮而尽,轻笑道,“这里的酒喝起来,比酒吧里的要好的多。”又自顾自的倒了小半杯。
吴世良抬手在眉心挠了挠,也有样学样,拿酒杯在几上一顿,迅速干掉,咧了咧嘴,笑道,“漫漫人生路,没点烈酒调剂,还如何能熬的下去?”
重山点点头,笑道,“有道理。人生是苦,全靠烈酒。哈哈。”说完又是一杯。
如果说,之前的重山还因为心有所忌,不敢轻言取舍的话,现在却再无半点留恋,人生,不过如此!
随着空瓶越来越多,两人之间的也越来越随意,竟然有些积年老友的味道。
“相见恨晚啊。重山老弟,没想到,原来你也是一个妙人。”吴世良两腮泛红,醉眼惺忪的笑道。
重山越喝脸色反而越发苍白,只有眼圈周围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