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作碳,万物化铜。
烘炉一出,炽热阳刚之气席卷天下,浩浩荡荡,不可阻挡。
周围的灵木,云石,黑土等等不断被吸收到烘炉中,烈火焚烧,化为一滴滴精纯的铜汁,孕育磅礴的力量。
左传明双目金黄,赤铜金身催动到最强,犹如高居九天的神灵,降下神罚。
道术火鸦拜日图到底是修炼时间过短,只是抵挡了片刻,上面的几只火鸦就难以动弹,要不是景幼南收手快,说不得会成为天地烘炉的养料。
“真是霸道的道术,好一个天地烘炉,”
景幼南叹息一声,用手一指,一道神光迸发出来,其大如椽,高有四五丈。
神光之上,悬出一面宝镜来,光华流转,凤文龙章,瑞气氤氲。
宝镜当空滴溜溜一转,镜面涟漪般荡开,走出一名帝皇,头戴日冕,顶上十三颗东珠熠熠生辉,玄袍纱衣,腰间系着玉带。玉带之上,佩一柄装饰华丽的宝剑。
帝王右手按剑,面无表情,脑后缓缓升起一****日虚影,天地烘炉的恐怖吸力和炙热高温在帝王面前,犹如乖巧地臣子,很快风平浪静。
“好一面宝镜,最差是上品灵器级别的,”
桃树下,薄熙文双目睁大,看到宝镜当空悬挂,神光如狱,心里没来由闪过一丝灼热,这样的\u5b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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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贝,可是少见啊。
“有这件上品灵器,景幼南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即使左传明也拿出灵器,估计也是一场苦战。”
鲜于通背负双手,有自己的判断。
在筑基修士斗法之中,一件上品灵器的威力是相当强大的,足以改变局势。景幼南有如此灵器宝镜护身,左传明十有**会转身而走,不再纠缠。
毕竟,要打破一件上品灵器的防御,即使强悍如左传明,也得底牌尽出,而现在是门派****的紧要时刻,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这场战斗,左传明是绝不会露出自己的底牌的。
因小失大,左传明不是傻子。
果不其然,感受到九曜明皇镜的气象万千,左传明面色变幻了几次,还是收起了道术天地烘炉,最后冷冷地看了景幼南一眼,也没招呼身边的随从,长袖一甩,平地起一朵白云,托着他上了中天,扬长而去。
剩下的十几个随从你看我,我看你,目瞪口呆,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
尤其是张龙,简直是失魂落魄,一个劲地念叨,“怎么可能,绝不可能,他一个没有来历没有背景的野小子,怎么会有上上品灵器?”
他又是愤怒,又是嫉妒,还夹杂一丝惊恐,整个人在团团乱转。
景幼南慢条斯理地收起宝镜,扫了在场的十几人一眼,用一种没有感情的语调,道,“不跟着你们的主子滚,难道还想让我管你们午饭?”
“你,”
一个滚字,简直就是当众骂他们是狗了,十几个随从从来都是跟在左传明身边狐假虎威,没人招惹,一听此言,立刻蹦了起来,就要大声叫嚷。
“嗯?”
景幼南皱了皱眉头,眉间杀机酝酿,这些人明显不是太一宗弟子,他倒是不介意顺手打发了他们。
在场众人抬起头,刚好接触到景幼南冰冷冷的目光,顿时一个激灵,犹如冷水浇下,心里的怒火全灭了。
今天和以前不同啊,这位小爷可是能和左大少分庭抗争的狠角色,现在左大少不在,自己一伙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招惹这个杀神?真是气疯了。
想到这一点,十几个随从立马老实了,垂下头,看脚面,灰溜溜地离开了,一句狠话都不敢放。
张龙虽然心里不甘,但形势比人强,他也不敢在此地多待,生怕景幼南找他麻烦,脚下抹油,倒是比旁人逃的更快。
左传明一行人来到快,离开的也快,鹿鼎院前,杨柳依依,只剩下景幼南坦然而立,绛红麒麟袍在风中飘扬,沉稳如山。
“又一名新星冉冉升起了,只凭今日一战,景幼南必然扬名于外门。”
薄熙文望着场中玉立的少年,开口感叹道。
能与左传明这样名声在外的十大弟子之一抗衡而不落下风,又恰逢门派****的敏感时候,景幼南三个字必然会以最快地速度传遍门派,引起志在真传之位的外门弟子的忌惮。
“新人崛起,旧人不退,这次门派****,是真的热闹了。”
鲜于通深深地看了景幼南一眼,冲着薄熙文和烟云水点点头,纵起遁光,回转自己的洞府。
此行,他是大有收获,不仅见识了左传明这个老对手的进步,还看到了新人强势崛起,这样的场面彻底激发了他的斗志,让他对门中****更为期待。
“云大美人,今天是不虚此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薄熙文抱了抱拳,长袖一甩,飞出一辆五色云车,然后拧身去了里面,飞马蹄下生云,呼啸离开。
烟云水没有离开,没有人知道,此时轻纱遮盖下的完美玉颜上,细眉蹙起,红唇微张,满是疑惑和不解。
景幼南手中的宝镜,明显就是九曜明皇镜啊,可是,这件灵器不应该在\u4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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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手中。
难道,这个景幼南背后是姬家?
也是,如果不是有姬家这样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支持,这个少年如何能年纪轻轻就晋升筑基境界,还修炼了一身强横的道术?
不过,如果景幼南真是姬家之人的话,倒是可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