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收拾了一下东西,正准备离开,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却在病房内响起。因为手机被放在了远处的茶几上,佐婉婉只能麻烦护士小姐帮忙拿过来。/p
白『色』的手机握在手掌间,来电显示上跳动的名字让佐婉婉微微的迟疑。/p
居然是韩珏打来的电话,他似乎好久,都没有打过电话给她了。/p
“喂……”佐婉婉用那只还没有『插』输『液』管的手接听电话,她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p
无论时间如何的改变,甚至无论沧海桑田,他似乎都有轻易搅『乱』她心的本领。/p
“我在荷兰,刚刚下飞机。”电话那端,传来熟悉而好听的声音,只是略带着沙哑与疲惫。/p
佐婉婉突然一晃,无意间扯到了输『液』管,手背一阵刺痛。“你,你在哪里?”/p
“我在海牙市,公差,只在这里停留一天。”韩珏回答。/p
“哦。”佐婉婉闷闷的应了声,不太懂得他打这个电话来的目的。/p
如果不能来到彼此的身边,那么,无论是隔着一片大洋,还是隔着一座城市,都没有任何的区别。/p
“佐婉婉,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韩珏问道。/p
佐婉婉微抿了下唇,这个问题,其实不必多想的。她怎么可能忘记呢,今天是韩珏的生日。她只是做梦都没想到,他会飞过来而已。。/p
“嗯。”她又是淡淡的应了一声。/p
而韩珏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她还要淡,两个人的谈话就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在讨论着今天的天气。/p
“我的行程很紧,可能没办法赶到阿姆斯特丹,婉婉婉婉,你能过来陪我吗?”/p
韩珏说的很平淡,但实际上,这次的公差只是一个合同小纠纷,根本不需要韩总裁亲自前来,最主要的是,旧城区重建的项目刚刚启动,这么大的项目,韩珏不在a市坐镇,几个合伙人对此的意见很大。/p
但韩珏一向一意孤行,不怕得罪人。/p
所以,他来了,哪怕只能停留一天。/p
佐婉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上方的输『液』瓶上,输『液』顺着塑料管子流入血『液』中,滴滴答答的,佐婉婉却仍觉得慢。/p
“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吧,我这边忙完就会赶过去的。”她说。/p
“好。”韩珏只回了一个字,之后,便挂断了电话。/p
很快,一条短信发送到佐婉婉的手机中,韩珏住在海牙市的一间七星级酒店中。/p
海牙市距离阿姆斯特丹需要至少一个小时的车程,从医院到车站,再去寻找酒店,至少还需要很多时间,而现在,天都快黑了,她必须在今晚十二点之前赶过去才行,不然就会错过了韩珏的生日。/p
佐婉婉急切的伸手按动警铃,护士小姐很快就走进病房中。/p
“林小姐,请问有事吗?是不是觉得身体不舒服?需要我帮您叫医生吗?”护士关切的询问道。/p
佐婉婉摇了摇头,直接把手臂伸到她面前,“请你帮我把输『液』拔掉,我要出去一趟。”/p
“哦,no,林小姐,您现在不可以出院。这样会很危险的。”护士极力阻止。/p
而佐婉婉的『性』子一向倔强,从不听劝。护士不帮她拔,她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管,鲜红『色』的血顺着针孔不停的涌出来,在雪白『色』的手背上绽开一片艳丽的红梅花。/p
她也来不及换下病人服,披上外套就往外闯,护士连拦都拦不住。/p
而此时,正巧慕逸尘从外面走进来,手中还拎着保温桶,里面是给佐婉婉准备的晚餐。/p
护士拦不住佐婉婉,但慕逸尘是一个大男人,天生的体力上就占优势。他直接把佐婉婉按倒在病床上,手掌紧握着她的手腕,大声的命令护士给佐婉婉止血。/p
手背上的血虽然止住了,但佐婉婉一直在病床上挣扎,“慕逸尘,你放开我,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p
“林佐婉婉,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的病情还没有稳定,现在出院,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让你拿命去开玩笑!”慕逸尘气的忍不住低吼。/p
佐婉婉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慕逸尘发这么大的脾气。/p
佐婉婉依旧被他使用蛮力按在床上,但激动的情绪却稍稍的缓和了下来。她抬眸看着慕逸尘的时候,目光坚定而执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一趟海牙市。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自己,明天,明天我就回来。”/p
“如果我不同意呢?”慕逸尘冷沉着一张脸。任何事他都可以顺从歉疚,却唯独这件事不行。他不能让她有任何的危险。/p
佐婉婉每一次的昏倒,对于他来说,都好像是末日来临了一样,他害怕她会再也无法醒来。/p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任何人都不可能拦住我。”她的语气平静,却固执。/p
只这一句,慕逸尘就明白了,是韩珏来了。/p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韩珏的生日。/p
看佐婉婉的样子,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她就一定要去见韩珏的。/p
的确,他拦不住,任何人都拦不住。/p
慕逸尘无奈又沉重的叹息着,最终,还是妥协了,放开了她。/p
“换了衣服再去吧,我送你过去。”慕逸尘说完,从衣柜中取出一套质地厚实的羊绒裙子递给她。/p
佐婉婉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