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把兔子烤熟了再说罢。”忆秋年没有答应,而是指了指燃烧着地柴火道。
闻人然也没指望忆秋年这般容易便答应收自己为徒,也就听了他的话,走到柴火旁继续烤起了兔子。
“来来来,还是先说说你剑法中的缺点。”忆秋年找了棵老树,斜倚着身体调整下位置让自己更舒服点后,开口说道:“引导你的那位高人是个好老师。”
闻人然颔首,撒了一把调料在兔肉上,翻了个面,等待忆秋年的说辞。
“那人并不长于剑法,但好在只是引导,你的剑法也算是从一开始就走上了自己的道路。可是以我观来,你之剑法应是脱胎于刀法,每每行剑之间总有几分刀势在其内,让我想起一位故友。”
“忆老兄那位故友怎么了?”
“我那老友yu苍穹乃是一位顶峰的刀客,刀法已臻无心无刀的至高境界。似我一般不带兵刃,纯以手指运化罕世之招,所使招式刀里藏剑式,剑里运刀招,令人无从抵挡。”忆秋年言之此处,嘲笑地看了一眼闻人然道:“不过他可不像你啊然小弟,人家是无拘无束,你现在是不伦不类。”
“忆老兄我没你说得那么差。”
忆秋年嬉笑道:“在不懂剑的人看来,你或许超乎他们意料的厉害。懂剑的人看来,你是个高手。在用剑名家看来,你的剑法就很一般了。至于在我眼里,你也就值得我刚刚那个评价。”
“明明我已经发在发在意先了……忆老兄你的嘴真毒。”
“哈,然小弟,我可是认真地再和你说啊。发在意先也只是一种境界而已,我看得出来,你当初显突破得非常巧合,所以并不稳固,不算得完整地发在意先。再则……”
“怎样啊,忆老兄?”
“你这一辈子到现在应是还未碰到困难地事情,所以你还没有你自己的武格,你自己的剑道,你自己的追求。”
“确实如此……忆老兄,武格究竟是什么?”闻人然想想这大几百年的ri子,不是跟着刀无极砍废柴,就是和枫岫主人家里蹲,确实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许多东西,自己还不明白。
“普通的武者认为是武功的属xing,你认为呢?”
“武者的格调?心之境界?”
忆秋年不答反问:“不远亦不中,你说说看你以后想做什么罢。”
想做什么……在苦境,在这样的世界,一个有素还真的世界,还能够做什么呢?闻人然想了想答道:“……我想帮一些人做一些事。”
“帮什么人,做什么事?”
救天下人实在是太宽泛了,不是闻人然的追求。不过对那些熟知的人不做些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比如眼前的忆老,便开口道:“帮该救之人,做当为之事。”
“哈,天下大义你我不谈,其他呢?”
“唔……我想在苦境到处走走,见识见识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自然风光算不算是我的追求?”
“咦?然小弟你该不会是很了解我,是以故意这般说辞,好套近乎罢?”
闻人然闻言一愣,刚刚倒是没曾想忆秋年入世之前亦是喜欢游历山水感悟剑意,这么一想还真是巧啊。不过忆老兄,老子我没几年就要去被素还真坑了啊,你还有好多年可以墨迹呢。
“没,我是真心话。”
刚刚闻人然的表情自是落到了忆秋年眼里,绝非作假,那这个小子或许还真对自己脾胃也说不准。
“是不是真心话慢说,我们还是继续说说剑罢。”
之前忆秋年提到不带兵刃,闻人然难免想到ri后忆秋年因此吃了大亏,在根基受损严重的情况下,被人算计惨死于乾坤陵。
“忆老兄,你不带剑的吗?”
“然小弟啊,不是你忆老兄我自夸,于我而言有没有兵刃在手已经无所谓了,随心所yu之间草木皆可为剑。”
“那是,忆老兄你没这个境界,我也瞧不上你做我师傅。”
“哇咧……我还没答应收你呀,然小弟。”
二人谈话间,兔肉表皮已是油汁金黄,香味四溢。闻人然等它稍稍凉了一会儿,撕下一根兔腿递给忆秋年,接着刚刚的话题道:“可是万一有一天,忆老兄你被别人算计用奇异空间术法困于半空之中,身体动弹不得,速度施展不开,那该怎么办?”
忆秋年接过兔腿,思索片刻道:“世上能有那种根基算计我者,甚少。”
“别人不一定要有忆老兄你的根基,他可以算计你让你自损根基也同样能达成目的。”闻人然不愿放过劝一劝忆秋年的机会,反正只是推论假设,又不是透露未来。不过要是忆老不听,以后也只能让洛子商别再重蹈覆辙,害得忆秋年自损根基了。
“嗯……忆秋年想不出近ri会有人如此对付于我,然小弟你还是吃你的肉罢。”
“罢了,忆老兄自信满满,然小弟我瞎cao心了。”
忆秋年无奈地道:“然小弟好心,忆老兄我这里心领了。”
说完忆秋年拿过闻人然的剑说:“然小弟,你的剑鞘呢?”
“上次和别人打了一架,我被人偷袭击落山崖,后来被人救了再去找已经不见了。”提到这个,闻人然心里面还是颇为可惜。
忆秋年想到了某位故友,吃了一口兔肉说:“我有位故友是位铸剑名家,恰巧前段ri子他言要替我量身打造一柄好剑,不若你跟我跑一趟如何?”
呀,这是金子陵要替忆秋年铸剑了?只可惜忆秋年后来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