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肆坐上驾驶座,熟练地掌控方向盘,劳斯莱斯魅影急速驶出,车开的很快,却很稳。
一路上,楼瞑色虽着急万分,但还是小心地查看了一下玉阶的伤势,发现子弹只是打中了她的肩头,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点。
其实是楼瞑色关心则乱了,以玉阶的身体素质,若是平时中枪根本不至于立刻晕倒。但今天情况特殊,之前的炸弹事件让她不管是神经还是肌肉都在近一小时的紧绷中疲劳过度。突然一下子放松下来后又来这么一遭,自然就受不了昏过去了。
劳斯莱斯魅影一路疾驰,不知闯了多少个黄灯,也不知在多少限速路段超速,但交警见了车牌后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虽然如此,当车停在h市第一人民医院后,也已经近十分钟后了。
第一人民医院本为月氏医院,后来月氏与国家合作,将月氏医院改成了第一人民医院。虽然国家掺了一脚,但是在医院里月氏还是占大头的。
楼瞑色抱着玉阶一路目不斜视地直奔院长办公室,几个护士推着救护床在旁边跟着劝说让他将人放下来,他恍若未闻。到了院长办公室后直接踢开办公室的门:“月云深,救她!”
本来坐着看病例的月云深见楼瞑色和他怀中的人都满身是血,先是一惊,立刻起身:“楼,你先将她放下来。”
楼瞑色终于将话听进去了,小心翼翼地将玉阶轻放在救护床上。
“将她推到我的专用手术室去。”月云深吩咐一边站着的几个护士,转头担忧地看着楼瞑色身上的血迹:“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些都是她的血,你快去!”楼瞑色焦急地催他。
月云深也没有多说,转身出去了。楼瞑色跟着来到手术室外,时而倚靠在墙上,时而坐在走廊里供家属等候的椅子上,时而烦躁地走来走去。重度洁癖的他第一次穿着一身血衣在手术室外等候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度秒如年的等候中,手术室上哪“手术中”的红灯终于熄灭,月云深从里面走出来,略显疲惫地扒拉掉头上地一次性帽子,和脸上的一次性口罩。
“她怎么样了?”楼瞑色冲上去,抓住月云深的肩膀问。虽然知道月云深的医术,但是如果不得到确认,他不安心。
“没事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子弹已经取出来的,但是因为她疲劳过度和麻醉药的原因,最迟今晚八点就能醒。”月云深将玉阶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下。
“谢谢。”楼瞑色伸手拍拍月云深的肩膀,转身到玉阶的病房去看她去了。
月云深看着楼瞑色焦急离去的背影,想到玉阶和她肩上刚取出的子弹,眸色渐深,眼底伸出不知名的东西在涌动。
一号vip病房中,楼瞑色坐在床边,看着玉阶躺在病床上,犹如凋零的花,在周围白色环境的映衬下,本就苍白的小脸显得毫无血色,柳眉似是因为痛楚而轻蹙。他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握住用力抓了抓,阵阵抽痛。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玉阶眉心处的皱褶,脸上的表情是他自己都从未见过的柔和:“睡吧,我的女孩。”
起身出去,脸上的柔和已经完全被冷酷取代。走到门口时对门口候着的楼肆吩咐道:“楼肆,让楼武带人过来守着她,不得有任何闪失。给你三个小时,立刻去将今天的事情查清楚。”
楼瞑色开着那辆劳斯莱斯回到野墅,换下一身血衣,泡在豪华的浴缸中。仰头靠在浴缸边上,闭上眼,脑海中闪现今天见到的玉阶,清冷客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她;失神恍惚,让他心疼怜惜的她;临危不乱,条理清晰的她;善于倾听,更善于为别人着想的她……
他忽然觉得他应该重新审视他自己的感情,原以为只是浅浅的喜欢,却好似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
“哗啦——”泡了半个多小时,他终于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弥漫着水汽的浴室中隐约可见两只结实有力,肌理分明的双腿踏着浴室的水渍,修长的手拨弄着他的碎发,霎时水珠飞溅。晶莹的水珠顺着八块腹肌和人鱼线缓缓下滑,落入不可描述之地。
他随手拿起一旁架子上挂着的深灰色的浴袍披上,将那一身的美景遮住,徒留微敞的领口还能窥见那惑人的胸肌线条。
穿着浴袍,他倒在kingsize的大床上,很快便睡着了。这一上午的折腾,他也有些累了。
这一觉睡的,却不是很安稳。睡了一个多小时,他从梦中惊醒。
不久,楼肆便敲门进来了。
“查到什么了?”楼瞑色一边问,一边揉揉突突的太阳穴。
“爷,是赵青云。三个月前那晚茬架他被我们截了胡,后来他的人在警署里拘留了半个月后,被他保释出来,他也因此怀恨在心。后来他手下的一人给他出了主意,他就弄死了那个陈廷中的儿子,去鼓动陈廷中,今天陈廷中能知道您和玉组长的行踪,也是他搞的鬼。”楼肆一板一眼地将查到的东西如实禀报。
“是吗?好,很好。爷打鹰多年,今儿个差点让鹰啄了眼。真是能耐,呵!”楼瞑色的语气中有一股诡异的赞赏为,忽然赞赏转为凌厉:“去,让楼武、楼陆把人给爷带回来,扔到楼柒的刑堂去,让楼柒好好招待招待他,爷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人还是好好的。”
楼肆走后,他换了一身高定男士休闲套装,准备去医院。下到楼下的时候,想到了什么,拨通一个电话:“楼玖,熬一锅粥,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