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如其来的发病像是一个惊雷,在朝中炸开。朝中的局势越发的不明朗,朝中大臣一时不知道该站在哪边,有坚定的,也有观望的。
其中,沈令就是那个最坚定的,他坚定的站在方逸阳一边,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儿子沈安歌带着军队在滁州,沈令曾多次写信给儿子,希望儿子能帮助自己,奈何沈安歌一心为国,不屑做那谋权篡位之事,依靠沈令自身的力量当然是完全不够的,所以他愿意依附于方逸阳,再默默等待时机。
皇上的身子骨日益衰弱,在这关键时刻,皇上半分没有提起立太子之事,转而把禁军令交给了方逸阳方逸阳可以在任何时候调动禁军。皇上突然的举动让大臣们越发的迷惑,都在猜测皇上是想把这太子之位交给方逸阳,于是观望大军纷纷出动,方逸阳的府上突然热闹起来,每天送礼唠嗑的人络绎不绝。
反倒是方逸阳,异常的镇定,没有任何的表示也没有沾沾自喜,该忙什么还是在忙什么。莲妃就比较开心了,皇上刚跟她表明心意,接着就把禁军令传给了自己的亲儿子。
“阳儿,你父皇给你这么大的权利,一定是想把太子之位留给你,你好好表现,别辜负了你父皇的良苦用心!”莲妃把方逸阳叫进宫中,语重心长的对方逸阳说到。
方逸阳摇了摇头:“相反,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在这种时候父皇把这至关重要的禁军令交给我,我想大概是父皇的试探。”
“不管是不是试探你,总之他没有给青儿而是给了你,说明他对你还是足够的信任,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就该干什么干什么!还有,皇上此时病情最受不得刺激,你好好盯着青儿,别让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我知道了,我会留心的!”方逸阳淡淡的说到。
莲妃看着方逸阳叹了口气,她这一生,亏欠了太多的人,瑾妃还有方逸然,还有方逸阳。她对瑾妃的愧疚都弥补在方逸然身上,这就意味着她要亏欠方逸阳,所以,有因必有果,这是更久不变的真理。
“你与那个叫阿月的孩子最近怎么样了?”
方逸阳一怔,没想到莲妃会问道阿月。
“一切都好!”方逸阳不咸不淡的说。
“唉!”莲妃叹了口气。
“并不是我不待见阿月,只是那个时候的情形,容不得我多想,你也别怪母妃,母妃也是为了你迫不得已。”
“儿臣并无怪罪母妃之意,阿月也没有,母妃不必自责!”
“近来总是睡不好,频频做噩梦!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儿臣给母妃找个太医来看看,开几副安神药,或许会休息好一些!”
“不必了,我打算过几日到宁安寺一趟,烧烧香,拜拜佛,随便求只签!你要是没什么事,也跟我一同去吧,还有然儿,叫上他跟柳丫头,他们成亲这么久,也该有孩子了,去拜拜送子观音亦是好的!”
“那儿臣陪母妃一道去,待我回去时跟四弟说一声便是!”
阿月夜夜难眠,倒不是这荒郊野岭的有多么吵,那些细细碎碎的虫蛙叫声,在阿月听来,并不刺耳。只是阿月心中总是牵挂着方逸阳,自己离开这么多天,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阿月甩开脑中的那些想法,正欲睡去,突然,“砰”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什么声音这么奇怪?”阿月想着,还是起来,欲看个究竟。
刚掀开帐篷,阿月就看见一个人直挺挺的躺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
阿月走过去,那人背对着阿月。瘦瘦的身影像是阿宝,还有那身形。
阿月心里一沉,快步走过去翻过那人的身。
“怎么会这样?”阿月跌坐在地上,那少年分明就是阿宝。
“来人呐,快来人呐!”阿月慌乱的叫到。
听到叫声,众人纷纷起来。
“怎么回事?”最先来到的是安阳,他看着地上的阿月,还有一动不动的阿宝。
“快把他抬到有光亮的地方!”阿月抱着阿宝,流着眼泪喊到。
安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叫人把阿宝抬了进去。
阿月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的阿宝,阿宝已经没了呼吸,脸上微微带着微笑,但鲜红的掌印还有嘴角鲜红的血还是告诉阿月,阿宝是被人害死的。
阿月检查了阿宝的身体,发现全身上下并没有多余的伤痕,只有脸上的掌印跟嘴角的鲜血。
阿月拿出银针,缓缓的扎进阿宝的喉咙,银针果然迅速变成了黑色。
阿月脸色一变,转身盯着众人。
“谁,到底是谁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阿月怒吼着问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表示这件事情跟自己无关。
“哟,这三更半夜的,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阿岚一副被吵醒的样子,走进来说到。
众人默默无语,阿岚又走到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阿宝。
“这孩子怎么了,白天还活蹦乱跳的呢!”阿岚看着阿月问到。
阿月盯着阿岚,没有说话。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说就不说,真是的!”阿岚看着阿月的眼神,骂骂咧咧的说到。
“都回去睡吧,这件事情我会彻底查清楚的,要是被我找到凶手,可别怪我不客气!”阿月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停留在阿岚身上说到。
众人散去,安阳看了看阿月跟阿岚,没有说话,也出去了,阿岚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