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健哪壶不开要提哪壶,唐伯虎匆匆告辞,前往李东阳的家中。
李东阳家唐伯虎挺熟,不紧不慢的赶着马,唐伯虎来到李东阳家门口,门口的积雪很厚,一场大雪下完雪还是没化,看来这天气一时半会儿还暖不起来,唐伯虎刚要敲门,门便开了,唐伯虎抬头就看见开门的是李东阳。
“老夫听说这大冬天的有人带着一大车的绿色蔬菜满京城的乱逛。”李东阳笑呵呵的说着,“老夫看着天象,掐指一算就知道是你。”
“哎!”唐伯虎左看右看地说道:“这京城的门怎么都长的差不多,李大人真是抱歉,在下走错门了。”
“进来吧。”李东阳瞪了眼唐伯虎说道:“门都敲开了,哪有不进门的道理,小小年纪在长辈面前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是下官冒失!”唐伯虎拿着几捆青菜进门。
“这些日子看起来挺太平了,除了太医院那迎风臭十里的架势,倒也太平。”李东阳说着。
“可不咋滴!”唐伯虎附和着说道,刘健也这样说。李东阳也这样说,话里话外意有所指,明明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连皇帝都在给太子殿下与自己擦屁股,这些老东西一推荐就能想到自己?难道最近京城的老东西都修炼成精了不成?
“想什么呢?”李东阳见唐伯虎不说话问道。
“没想什么。”唐伯虎放下蔬菜说道。
李东阳看着家中雪景说道:“这白雪最是写意,唐大才子是不是想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唐伯虎左顾右看说道:“在下什么都不想做,现在只想去下一家送蔬菜。”
“怎么?老夫家中就不这么不受你待见?”李东阳接着说道:“苦心人,天不负!你的这对联倒是这些日子经常挂在口中,能说出这话倒是有一番才华,大才子难道不想赋诗一首。”
“诗这个东西……”唐伯虎犹豫着说道:“诗这个东西比较看缘分,恩!在下也掐指一下这缘分好像还没到。”
“那就可惜了。”李东阳接着说道:“最近这几日也是不巧,老夫那日在溪边钓鱼恰好看见唐千户的唐庄来了一个东厂的家伙。”
何鼎!果然有目击证人,说话间,唐伯虎思索着要不要杀人灭口。
李东阳再次逼问道:“都说东厂与锦衣卫这些日子交恶,着东厂提督却与唐大人能有说有笑实在是匪夷所思呀。”
“李大人在大冬天也能钓鱼,真是有闲情呀。”唐伯虎说道。
“果然如此!”李东阳点头。
这家伙这么一说,唐伯虎立刻回过神来,当初自己与何鼎碰头的地方,那四周哪有什么小溪,诈我?这老东西使诈!
“怎么?大才子现在还觉得缘分没到吗?”李东阳有悠哉悠哉的拿着手中的一株青菜说道:“至于这件事还会有多少人知道,那也要看你的诗词有多好了。”
要挟,赤裸裸的要挟,不过回头一想,李东阳这个家伙一直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人性的光辉,唐伯虎小声说道:“李大学士,你学坏了!”
“呵呵呵……”李东阳干笑着。
唐伯虎长叹一口气,小时候背的也不少,随即念道:“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干。”
“飞絮飞花何处是……”李东阳念着说道:“好句子。”
唐伯虎接着念道:“最是繁枝摇落处,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李东阳听完这首说道:“听起来像是在咏雪,飞絮飞花听起来很有今时今日的意境,可是这西风多少,吹不散眉弯,这最后一句有些豪气,倒也有点像你这个书生狂士的作风。”
“李大人过奖了。”唐伯虎躬身说道:“下官要去下一家了。”
“不送!”李东阳一边将唐伯虎念出的诗些下来头也不抬的说道。
摆摆衣袖唐伯虎走出离家的门,赶着车慢吞吞的离开,吱呀吱呀……马车的轮子在雪地里滚动,从口中叹出一口气,在冷空气中化作武,马车中还有几捆青菜,要送到一个很特别的人,在京城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小屋前。
唐伯虎翻身下马,拿着蔬菜进门。
何鼎就坐在其中,看到唐伯虎笑着说道:“等你好久了。”
“最近你们东厂有陈光的消息吗?”唐伯虎把蔬菜交给站在一边东厂的太监。
“没消息。”何鼎也回答,“东厂的人都快把京城翻遍了,可是这个陈光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都找不到,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唐伯虎踱步说道:“真是奇了怪了。”
何鼎坐下说道:“这些日子京中的学子也越来愈多,有可能是那帮兔崽子没有用心的查。”
唐伯虎拿着黄口,掰成两半分了半截给何鼎,“我们锦衣卫也再查,同样没有消息,看来这个陈光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京城了。”
“那就奇了。”何鼎接着说道:“陈光是你们锦衣卫的人,怎么会这样!照理说锦衣卫的人对自己的属下有所看管才对。”
听到何鼎的话,唐伯虎也想出一些眉目,说道:“你的意思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做的梗?”
“不确定。”何鼎说道:“不过唐大人何故如此在意这个陈光。”
嘎嘣……嘎嘣……嘎嘣……唐伯虎嘴里咬着黄瓜说道:“陈光这个人物不简单,我不放心!我怕他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