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员燕将分攻而至,袁方丝毫不惧,手中碎颅棍平荡而出。
吭!吭!
两声沉闷的撞击,铁棍撞中刀枪,九十二斤的重量,轻松的把敌将兵器荡开。
猿臂展动,袁方低喝一声,碎颅棍反手回扫。
二将兵器被震开,不及相挡,血肉之躯生生被碎颅棍击中。
惨叫声中,两员燕将胸骨破碎,诺大的身躯被砸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袁方两招解决拦路之敌,手纵碎颅棍,直取公孙续而去。
乱军阻挡,公孙续退无可退。
“袁家贱种,敢在本公子面前逞狂,看我不取你性命。”公孙续的傲气被激发,拍马舞枪,迎击而上。
碎颅棍四面扫过,将那些阻路的小卒,如败絮般轰开,袁方一人一骑,如踏着鲜血铺陈的血路,如风一般扑至。
闷雷般的低啸声中,手中九十二斤碎颅棍,挟着雷霆之力,当头轰向公孙续。
公孙续也大喝一声,手中长枪挥出,倾尽全力的向上架去。
吭~~
激鸣声中,公孙续只觉雄浑的大力,如大山一般压来,手掌竟被震得发麻,双臂竟也被压弯了几分。
“细作不说是,这贱种的武功最多只达到缩筋初期么,怎么却这般强悍,竟然盖过了我!”
公孙续心下大惊,袁方棍上的力道,却是有增无减的压下,直压得他双臂一分分的弯下去。
他当然不会知道,袁方仗着这副生化躯体,以近乎自残的方式苦练,短短时间内,就将武功练至了缩筋后期,与他公孙续同等境界的实力。
再加上袁方拥有碎颅棍这件重武器,在力道上压过公孙续,更非难事。
威震天下的公孙瓒之子,竟被袁家一个卑微的私生子,压得喘不过气来,公孙续何曾遇到过这般狼狈的境地。
羞恼之下,公孙续一声沙哑的嘶吼,双臂青筋暴涨,倾起全身之力,向上推起,生生的将袁方的碎颅棍荡了开去。
一招交手,袁方已探知公孙续的武道,与自己不相上下,也不与他死拼蛮力,顺势收棍回撤。
两马错身而过,公孙续欲待反击时,袁方已拨马立于七步之外。
袁方横棍而立,淡淡道:“公孙续,我袁方并不想与你父子为敌,你就此退去吧,回去告诉令尊,让他安心去对付袁绍,休得再来找我的麻烦。”
袁方巴不得公孙瓒能缠着袁绍不放,这样他就能有充足的时间,来拿下青州,扩张自己的势力。
今他虽为保平原,要击败公孙续,但却并未视公孙氏为不死不休的死敌。
公孙续却是勃然大怒,袁方这番话在他听来,简直如最后通碟一般,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尊严。
“袁家贱种,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公子谈条件,贱种,纳命来吧!”
暴怒的公孙续,圆目斗睁,怒喝一声,拍马舞枪,再度杀将上来。
纵马如风,手中银枪螺旋刺出,卷起层层血雾,向袁方杀至。
袁方却横棍而立,鹰目之中,猎猎的杀机,如星火燎原一般,狂燃而起。
公孙续左一句右一句的“贱种”,深深的激怒了他。
辱我者,必杀之!
剑眉一横,袁方双腿猛一夹马腹,胯下白马嘶鸣而出,一人一骑,如黑色的电流射出。
血雾与尘魂中,两骑轰然相撞。
巨大的金属激鸣声,如惊雷冲天而起,将左右士卒震得耳膜刺痛。
两招交手,二人的身形均是微微一震,公孙续虽未落下风,心中却掀起无比的震惊。
适才那一招,他已经是倾尽了全力,却未想,竟没有撼动袁方分毫。
震惊之下,公孙续尊严愈觉受损,拨马回头挺枪再出。
袁方的心中,怒火虽在狂燃,但却面色沉静,棍式章法井然。
只见他手中碎颅棍大开大阖,每一棍下去,都挟着堂堂正正之气。
二人混战厮杀,战成一团,转眼间已走过二十余招。
棍身与枪锋飞舞开来,但见重重的寒影四射,将周遭数丈掀起狂尘,那些不幸被波及的小卒,无不被震得肢飞血溅。
二人战得不分胜负,但周围的战事,却对公孙续越发不利。
阵形崩溃的幽州军,在袁军的突然冲击下,陷入了四分五裂的境地,瓦解之势就在眼前。
而就在这危急时刻,南面方向忽然尘雾大起,又有一支袁军,从侧翼杀将而来。
那一面“郝”字的大旗,引领着两千袁军将士,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向着战场狂扑而来。
城中的郝昭,眼见援兵杀至,率军由南门而出,避开东门阻挡的幽州军,突出其来的杀至。
内外夹击,幽州军军心崩溃,纷纷开始抱头逃窜。
败局,已定。
公孙续眼见己军溃败,心中是惊怒万分,陡然间大喝一场,双臂肌肉绷涨,枪上力道骤增。
形势危急下,公孙续想依靠短时间的爆发力,冒着身体受损风险,强行杀败袁方。
只有杀了袁方,他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半狂状态中下,公孙续枪上的力道越来越强,肌肉咔咔作响,疯了似的攻出每一招。
袁方只觉兵器上传来的力道愈强,从最初的从容应付,到现在渐渐的感觉到了压力。
袁方知道,公孙续这是在玩命了。
“跟我拼爆发力,好,那老子就奉陪到底!”
公孙续的步步强攻,激发了袁方的雄心,他陡然间一声长啸,臂上肌肉爆涨,碎颅棍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