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睡得好好的就感觉浑身有股压抑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压下来似的,她不想醒过来,她还要睡,睡梦中微微皱了一下秀眉以后,没有睁开眼睛看看怎么回事。
等一下,什么东西在大腿那里蹭?还叫不叫人好好睡觉了?唐黎伸手就往大腿那里拍去。
这一拍叫南宫绝差点想把唐黎给掐死,他一把抓住唐黎还想继续去拍的手,而唐黎感觉手被人抓住了,很不舒服,于是也暗暗用力地扭着手腕,然后变成了整个身子都在那里扭,手脚乱挥。
“姑娘,是不是夜里太凉了睡不着?”外面的车夫感觉到马车似乎在动,非常天真地醒了过来,问车里的唐黎。
南宫绝听到车夫的话以后,心中陡然一惊,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外面还有一个人,他看着有了一些醒过来迹象的唐黎,暗暗责怪自己失去理智,他松开了唐黎的手,然后回到原位躺下,背对着唐黎侧卧。
“怎么回事啊……”唐黎坐了起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先不耐烦地嘀咕道,外面的车夫听到唐黎迷迷糊糊的声音,难道是自己把人家吵醒了?好吧,那就不说话了……
唐黎的手腕上青了一圈,当然她看不清了,只是感觉到手腕很痛,她看了一眼旁边睡得好好的南宫绝,然后看了看马车里,都很正常,自己是鬼压床了吗?右手腕怎么这么痛啊,她用左手捂着右手腕,揉了揉。
“南宫绝?”唐黎小声地叫了一句。
南宫绝没有回应。
“喂?”唐黎又伸手推了推南宫绝,这一推才发现南宫绝身上很热,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热度,唐黎更加疑惑了,她还冷得慌,南宫绝怎么这么热?
不会发高烧了吧?!唐黎的心提了起来,南宫绝背上的伤如果发炎感染的话,发烧是很有可能的,她爬起来蹲在南宫绝背后,伸手去摸他的脸,也很热,颈部也很热,此时的南宫绝浑身就是一个发热体。
南宫绝原本慢慢平复下来的燥热被唐黎摸来摸去的,又摸得热腾了起来,他强忍着不要动,装睡。
“南宫绝,你醒醒,你是不是发烧了?快点醒醒……”唐黎使劲地摇着南宫绝,嘴里焦急地喊着,外面的车夫只好又开口道:“姑娘,怎么了?”
“他好像发烧了!”唐黎转身挑起帘子,对外面的车夫道:“大哥,你认不认识点什么退烧的草药之类的?我去给他摘点。”
“都这么晚了,去林子里不安全的。”车夫连忙规劝道,这三更半夜的,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敢往林子里走,这姑娘家家的,哪来的那么大胆子?
唐黎环顾了一下周围黑漆漆的树林,一声声奇怪的鸟叫声偶尔掠过,很是阴森,唐黎的胆子缩了缩,但是她又很担心南宫绝的高烧不退会出事,语气焦急又无奈:“那现在怎么办,他身上有伤,要是这么发烧发下去的话,很可能会出事的!”
车夫将唐黎给他的火筒吹燃,然后弯身想往车厢里走进来,他说道:“我稍微懂一点郎中之术,我帮你先看看他怎么样了。”
“好!”唐黎赶紧让开,让车夫进来。
南宫绝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唐黎不懂,但是车夫也是男人,发烧还是怎么样能看不出来吗?况且还懂一些郎中之术,要是被他看出来的话,南宫绝的脸往哪里放?
“你们干什么?”在郎中没有蹲下来把脉时,南宫绝突然坐了起来,神色冷冷地问车夫和唐黎。
唐黎被突然坐起来的南宫绝吓了一大跳,刚才叫他他不醒,现在一声不吭就坐起来,大半夜的真的会吓死人!
“我以为你发烧昏迷了!”唐黎说道。
“我没有。”南宫绝狠狠看了一眼唐黎,那眼神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唐黎缩缩脖子,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
“没事吗?呵呵,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们继续休息吧,我出去了。”车夫见南宫绝中气十足丝毫没有虚弱的模样,便知道他没什么事,笑呵呵地说完以后便退出了车厢里,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去睡觉。
车夫退出去以后,唐黎坐到南宫绝身边,又伸手去摸南宫绝的额头,想证实一下是不是自己刚才感觉错了,但是她的手还没碰到南宫绝就被一把抓住,尼玛,抓的就是刚才特疼的那只右手!
唐黎倒吸一口冷气,被南宫绝的动作给气得骂骂咧咧:“卧槽你大爷的,松开松开,痛死了!你这人怎么狗咬吕洞宾的?!放开!!”
南宫绝盯着唐黎看了一会儿以后,才松开了她的手,唐黎真想把南宫绝按在地上打一顿,这家伙想让她变成残疾么?
“不要碰我。”南宫绝留下这一句警告以后,又躺了下来,黑乎乎的背影对着唐黎,唐黎翻了好几个白眼他也没看到。
呸!矫情,一男一女独处在一辆马车里(车夫就暂且忽视吧),居然是那个男的担心那个女的碰他?这逻辑真是与全天下为敌的节奏!
“想得美,我碰你,你做梦去吧!”唐黎用一种刚好南宫绝可以听到的音量说道,然后把被她蹬得到处散落的蒲团又拼了起来,继续睡在上面,南宫绝连她人都不记得了,就算让她碰她都不想碰,起码得以后他恢复了记忆,两个人柔情蜜意的——
呸呸呸,想什么东西呢?唐黎刚才脑海中浮现的一副春宫图立马碎成了渣,她偷偷捧着脸,脸蛋火热火热的,自己一定要做一个清新脱俗的人才行。
在抱着这样的宏伟志向下,唐黎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