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半夏一头雾水,陈中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回想起来之前在纽约市时赵红酥对自己的叮嘱,一时之间,他真是后悔自己的话太多。
然而,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陈中天就算有心收回也是无力回天,便只能求助一般朝着叶伤寒讪笑。
叶伤寒用脚指头也想得明白,陈中天口中所谓的“未婚妻”便是赵红酥。
他深知赵红酥那么说一定是有道理的,便急中生智,向陈半夏解释说:“半夏老师,你别听你哥开玩笑,其实我和m国超级集团的董事长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她又怎么可能是我的未婚妻呢?”
正在犯愁的陈中天听了叶伤寒的话,灵机一动,赶紧帮腔,说:“是啊是啊,我就是随口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嘛,半夏,你要不要那么敏感?”
“……”
陈半夏张口结舌,欲言又止,直觉告诉她,叶伤寒和陈中天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可这一时半会的她又找不出两人说的话有什么破绽,便只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
顿了顿,她又憋不住说:“不对啊,哥,你去m国之前不是都明确拒绝与叶伤寒的超级蔬菜合作了吗?你俩什么时候背着我又谈好了?”
“咳咳……”
轻咳两声,陈中天硬着头皮解释说:“之前都怪我有眼无珠,没有发现超级蔬菜的市场价值,正巧你嫂子上飞机之前买了超级番茄,我在飞机上无意中尝到超级蔬菜的味道,当时便下决心与叶先生合作了,但我到了m国之后一时之间难以脱身,便先派了你嫂子去开心农场找叶先生把合同给签了。”
终于将赵红酥和叶伤寒的未婚夫妇关系掩盖过去,陈中天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唯恐冰雪聪明的妹妹又把关注点绕回去,便干脆憋出一个大招,说:“半夏啊,我发现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你什么时候像关心叶先生那样关注过谁了?莫非你对叶先生有好感不成?”
“我……我我我……”
果然,陈中天憋出来的大招杀伤力巨大,前一秒还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陈半夏顿时变得手忙脚乱起来,甚至就连脸都微微泛红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陈半夏用力瞪了陈中天一眼,凶巴巴地说:“哥,你要是再乱嚼舌根,小心我告我嫂子和爷爷,哼!”
“嘿嘿……”
陈中天不依不饶,又一脸坏笑地说:“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喜欢叶先生啊?说起来,爷爷对叶先生的印象非常好,你哥我对他更是一百个满意,要是你真和叶先生好上,我们全家一定都会祝福的。”
“咳咳咳……”
见陈中天越说越“歪楼”,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开车送自己和陈半夏去民政局领证的架势,叶伤寒尴尬了,忙说:“陈总,你可别再开玩笑了,我只是半夏老师的学生而已,哪能配得上她啊?就算我有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半夏老师也不愿意不是?”
“我没说我……”
脸红耳热、心跳加速的陈半夏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口中那句“我没说我不愿意”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但理智和女人固有的矜持终于还是让她有惊无险地给憋了回去。
也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的闷气,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的陈半夏干脆用力瞪了叶伤寒一眼,凶巴巴地说:“对!本姑娘可是你的老师,你最好别把主意打到本姑娘的身上,不然本姑娘锤死你!”
“……”
叶伤寒哭笑不得,说:“半夏老师,你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大家这不都是开玩笑嘛?”
陈中天发现苗头不对,赶紧板起脸数落陈半夏,说:“半夏,叶先生可是你哥最重要的大客户,你对人家可得客气点,别动不动就拿老师的身份欺负人家,知道吗?”
“我……”
哑口无言的陈半夏心情更糟,索性气呼呼地踢了一脚前面的座位,说:“陈中天,你停车,本姑娘不和你们玩了,哼。”
“砰砰砰!砰砰砰……”
陈半夏踢得飞快,车上发出阵阵闷响。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是抽的什么风?”
陈中天无可奈何,心疼车子的他赶紧往路边停。
叶伤寒满头雾水,说:“半夏老师,不是吧,你真生气了?我和陈总也没说什么呀?”
“还不都是你这个惹事精?”
陈半夏下车之后不忘用力白了叶伤寒一眼,气呼呼地说:“谁告诉你天鹅不愿给癞蛤蟆吃的?要我说,应该是癞蛤蟆自己没胆吧?哼!”
伴着一声冷哼,下车的同时陈半夏已经凶巴巴地将车门摔上。
叶伤寒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嘀咕:“这年头还有心甘情愿给癞蛤蟆吃的傻天鹅?还有不敢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不是吧,半夏这个丫头莫非真的喜欢上叶伤寒了?”
想到这种可能,又想到叶伤寒的“未婚妻”赵红酥,陈中天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说陈半夏是陈中天的亲妹妹,可陈中天却有自知之明,他可不认为自己的妹妹是赵红酥的对手,便赶紧暗暗打定主意,找个机会一定要劝说陈半夏断了对叶伤寒的念想,否则只会平添烦恼。
见叶伤寒满脸疑惑,陈中天料想叶伤寒还不明白陈半夏的心意,便赶紧说:“叶先生,我那个妹妹的性格古怪得很,时而冷若冰霜,时而暴力野蛮,总之就是一个疯丫头,你别太计较啊!”
叶伤寒赶紧摇了摇头,说:“陈总,你实在是太见外了,怎么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