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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英才济济一堂,整个白马会前后,这因该是所有参赛者最齐全的一次。
实际上真正来的人数和三千这个最好估计还是有差距的,且不说龙门会每次都召不全名额,就连受各方推荐参加的两千名额,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到的也不在少数,此时真正到场的只有预计的一半左右,其中的种种原因不足为外人道。
但无论原因如何,这些没有到的人全都视为放弃了比赛,无论你是谁,背景有多深,帝国的威严不容留情面。
这些都是台上的帝国宰相长孙大人说的。
大部分的人都在认真或装作认真地听着长孙大人的冗长的演讲,倾听着他们早已熟知的规则——这些规则快一千年没有变过了。
整齐向上的目光中只有几个不和谐的因素,比如广场上的一隅,一百个衣饰严整,气宇轩昂的男女修士整整齐齐地坐成一个小方阵,与周围的大方阵隔开一条泾渭分明界限,全部闭目静坐在一位气度斐然的元婴男修之后,与整个大方阵形成一种微妙的对峙氛围——这些人是自云洲远来的云洲各大宗门精英。
云洲和中洲修仙界向来各自不服,你鄙视我,我鄙视你,古往今来,其中的恩怨情仇真是说一天也说不完,人家不把你当回事,长孙大人虽然心里膈应,但也不算出乎预料,唯有相看两厌,各自安好罢了。然而除了这些心气颇高的云洲来客,另一群不甚庄重的中洲修士,就十二分地碍眼了。
比如那头黑驴,那是谁家灵宠,就不能收起来吗?摇头晃脑地成什么样子!还有驴后面的那几个,对,说的就是你们!不就是吸了两个驴屁吗?这么严肃的场合,怎么就不能克服一下!
还有那个小姑娘,谁家的孩子没有看好,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你长得好看也不能捣乱啊!在那一口一口地吐血是怎么回事?有病不能回去治吗?都在看你了好吗!
看看人家坐得多齐整,风度多好,你们这种水平,怎么和人家比?简直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不提长孙大人如何为了泛中洲修仙界的共同形象而心力交瘁,只看天星这边——也就是那个吐血的孩子,小李已经无奈了,看着天星一边吐血一边扔铜板,扔一次吐一口,一开始还感动地不要不要的,到后来简直哭笑不得,这会儿真是没人听长孙大人说什么了,周围一个个人一脸惊悚地看过来,倒是天星脸色好极,就跟那满地吐的不是血,都是西瓜汁一样。
“我说小姑奶奶,要不咱还是别算了吧,心姐多厉害你还不知道,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逍遥呢,一会儿散场了咱再找找成不,算我求您了!”
小李话刚说完,天星的动作突然顿住,手中的铜板从指缝间无序地叮当落地,小李吓了一跳,连忙从地上跳过来扶住天星,却见天星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空气,口中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一个词:“逆天改命,逆天改命。”
逆哪个天,改谁的命?小李看着天星越来越狂热的表情,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担忧与急切,反而透着狂喜,难道是说心姐有大机缘?
其实是傻了吧!小李咬咬牙,决定先把他打晕再说,手中灵光刚刚泛起,突然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腕,身体中酝酿的灵力瞬间消散一空,小李骇然地抬起头,一下子愣住了,木木地说不出话。
这还是,人吗?
有一种美叫做,无法描述的美,因为你看到她时,美丽的感觉已经占据了全部的心神,你已经无暇去品评她美在什么地方,只有为之痴迷,沦陷。
长孙大人的演讲,彻底没人听了。
……
潮水落尽,一颗紧紧缠绕起来的藤球静静躺在潺潺的小溪中,躲在里面的明心,身体还沉浸在那波涛的余韵当中,以至于过了好久才终于确认外面的风浪已经停止。
藤球迅速收缩,藤蔓重新没入明心的体内,明心无力地趴在溪水当中,任溪水冲刷在身上,好久才缓过一口气来——幸亏她的身体构造不具有呕吐这项能力,不然怕是连内脏也要一起吐出来。
神识依然还受到压制,她应该还在阵法的范围之内,或者说至少是在三圣山的范围之内,从溪水中爬起来,此时她正处于一条幽深的山洞中,久违的明媚阳光从山洞口中透出来,从外面涌进来的空气带着淡淡的花香,诱惑着疲惫的旅人前去休憩。
明心没有急着出去,反身向洞内走,很快就走到了头,来时的路已经封死了,成块的山岩整个将洞内封死,不是被水流打碎的岩石,而是一整个天然形成的大山,只有几处泉水从山岩的缝隙中渗出来,汇聚成了那条小溪。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地下湖来到这个封闭的山洞里的,难道刚才见到的一切,地下湖、奇怪的建筑,都是阵法营造出来的幻象?
也或许此时所见的景色才是幻象,明心已经彻底为这座诡秘的大阵迷晕了。
山石只是很普通的灰岩,在剑气的切削之下如豆腐一样松软,不是地下湖和迷宫当中的那种坚硬无比的石头,明心向前拓挖了十几丈,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山体里面也没有藏着一条地下河,更没有藏着两个人,这就是一座普通的石山,与岩洞中的神秘建筑一样,完全看不出任何幻像的痕迹。
在挖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明心返身从洞口走出来,不禁心旷神怡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一座美丽的山谷,蜿蜒的小溪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