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讲点理的人都不会有脸来,但是陈家要是讲理的人家,也就不会让陆小溪这么的深恶痛绝了。
她这边忙着收庄稼,陈家那里就来了人来骚扰了,陈婆子带着儿子孙女一齐找上门来,包氏也跟着,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来兴师问罪。
陆小溪当时正在地里头,跟着东子和大路一起干活,还是村子里的人告诉的她,说她再不回去,怕是家都让人家给拆了。
陆小溪来拿问都没问,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除了陈家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闹上门来了。
尽管东子来,已经代表了,陆小溪之前说的拒绝的他话,他想明白了,这会儿陆小溪说要回去,他也连忙要跟着,大路也不甘示弱,“我也跟你们去吧,多个人多个帮手,不过小溪妹子,到底是咋回事啊,你这样老实的姑娘,咋还在外头得罪人了呢?”
陆小溪不慌不忙,淡定的让东子和大路看的也跟着轻松了起来,“这个啊,说来话长,得,这两天咱们也辛苦了,就当是休息半天了,工钱照算,咱们先回去吧。”
“好嘞,待会儿要是打仗的话,我绝不手软,你让我揍谁我就揍谁。”
东子在附和道:“有我……我们在,你不用怕,不会让你被欺负的。”
陆小溪笑了笑,“应该还不到动手的地步吧。”
她只是那么一说,不过陈家会动手,也说不好。
虽然这辈子陈小光的腿断了,或许跟自己有关,但也是他咎由自取在先啊,只是她想不通,如果真的是江衍帮了自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天真了,未必是人家做的呢?
陈小光作恶多端,他们一群人得罪了什么人也说不定,未必就是跟自己有关系的。
下了山,离老远,陆小溪就看到了自家的大门口站着几个人,还有一副担架,担架上面空了,一旁的石头上坐着陈小光,估计是为了声势,才抬着陈小光的吧。
他们估计也没想到陆小溪回来的这么快,陈小光坐在石头上晒着太阳,暖暖的,有点不想躺会担架上了,毕竟地上还是有点凉的。
不过等他们看到陆小溪带着两个人回来的时候,陈小光想要重新躺回去也有点晚了,索性就不躺了。
陆小溪由远及近,迎着陈家上下恶毒的目光,她却泰然淡定的继续走着,甚至还对着他们笑了笑,“这是什么风把大家伙都给吹来了啊,家里不忙吗?”
“忙你个鬼啊,陆小溪,你干了这样的事儿,还有脸跟我们说话,呸。”陈彩玉愤怒的出声。
陆小溪咯咯的笑了,“表姐,你在说啥呢?是没睡醒吗?可这都日上三竿了呀。”
“别废话,陆小溪,我儿子这样,是不是你干的?”包氏问道。
“表哥咋了?”陆小溪惊讶的问道。
“你瞎啊,看不见我哥被人打伤了,好几天了,还没好呢。”陈彩玉接着她娘的话说到。
“呀,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呢,表哥的伤就是有点重,可是表哥受伤了你们该去看郎中啊,来我这里也没用啊,我只是会点儿皮毛而已,表哥的伤我可看不好啊,瞧着挺重的,再不去找个好浪好郎中,怕是这条腿要废了吧?”
陆小溪真是厉害的哪疼戳哪儿,陈家人担心的就是陈小光的腿会瘸掉,陆小溪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陈家人不生气发火才怪呢。
陈婆子知道陆小溪这丫头现在跟大家是撕破脸皮了,连装都不会装了,她现在可不是柔弱的小白兔,只有蠢货才会觉得她是个小白兔,可以任人欺凌呢。
“小溪丫头,大家都是亲戚,我们也没必要跟你绕弯子了,你们之间的事儿我也听了一耳朵,你表哥心里有气,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吓唬吓唬你而已,不成想你就当了真,找人把你表哥弄成这样,小溪丫头,你才多大啊,一个小姑娘家,下手竟然这么狠,传出去也不怕坏了名声?”
陈婆子果然是没有绕弯子,甚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就认为是陆小溪找人干的。
不管是不是江衍所谓,陆小溪告诉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心虚,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外婆,您说表哥带着一群朋友,当街恐吓我,说要弄死我的话是闹着玩的,我姑且可以相信,可是你说我找人对表哥动手,这个罪名,我看是不能担的,您也说了,我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呢?”
“不是你还能有谁?”包氏厉声问道,“这几天,小光就跟你有过节,而且他还说了,你身边有个很厉害的男人,你找他干的也说不定啊?”
陆小溪又笑了,“舅母,您这话说的,表哥之前似乎也得罪不少人吧?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兴许就是别人找上门的呢?我身边要是有个厉害的人,何至于被你们堵在家门口质问和欺负呢?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干的,证据呢?”
陆小溪敛起笑意,眸光中散发着冷意,“定罪是要有证据的?那不然就算是告到了衙门,也是不能定罪的。”
“你少拿衙门来压我们,我那个小姑子怕你,我们可不怕你,我们家又没人在乎考不考科举,陆小溪,你别得意,就是你干的。”
陆小溪看着愤怒的包氏,“舅母,您知道衙们怎么走吗?出了村子,就沿着那条路往东走,看到岔路就右拐,走过四五十里就到了,您慢走,我家里还有事儿,就不送了。”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