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德笑着点头道:“正是,这里说话不便,咱们事不宜迟,随便收拾一下,这就随我回去,车都准备好了,傍晚就能到家,再不用在这食庄吃这些破烂玩意,我叫家里的厨子给你准备了衡首镇最好的美食。”
“太好了。”张召到底是个小孩儿,听说有好吃的,兴奋莫名,不过马上面色又微微沉了一下,道:“童管家,再帮我个忙如何,去那武华酒楼买些好吃的,咱们路上吃,那里的美味我很久没吃过了。”
童德慈爱的摸了摸张召的脑袋,道:“这点事,不打紧,先收拾好,去三艺经院门口等我,我这就去武华酒楼买些熟食来,一会叫了马车一齐在大门外聚首。”
张召见童德答允,笑容再次满面,道:“如此甚好……”跟着一骨碌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行装,童德便告了别,出了弟子厢房,出了武院,又出了三艺经院,去那武华酒楼为这位小少爷买些好食,反正这些钱都是张家的,且这位小少爷活不了几日了,童德便想着自己发发善心,给他买些贵些的美食,好让他在死前几日,也享受一番。两刻钟之后,童德便和张召在三艺经院大门之外相见,一上车,张召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大吃起来,这回程之路,童德租用的是雷火马车,比他上午来的时候要快了许多,不到傍晚,便赶回了衡首镇。张召回到家中,自然老老实实的见了自己的父亲张重,又讨好的耍了一套拳法,以他内劲武徒的本事,就算都是依靠丹药堆积起来的,但劲力却是实打实的,身法也都在那儿,在张重和童德以及那贴身小厮、丫鬟这几位全然没有修习过武道的普通人看来,那自然是极为厉害,尽管家中有一位先天武徒刘道,但在张重眼中,和自己儿子比起来,都是让自己眼花缭乱的打法,且都能够举起大石,都是十分骇人,因此他也分外满意。当晚就给儿子设了接风宴,不过儿子毕竟还只是内劲武徒,相较于镇中那几个武者子弟还相差很远,张重依然十分低调,这宴席只请了自家人而已,那先天武徒,张家的护院教头刘道自然也在酒席之中。吃到一半,说起张召的武艺,张重兴起,便要他在刘道面前演练一番,好让刘道指点一二。张召这下就有些心虚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糊弄一下寻常人还行,若是在练家子面前,很容易暴露武技不精的真实情况,可父亲既然说了。他也没什么法子,只能在刘道面前演练起来。练的却是最普通的武拳,是每一名修习武道之人。打基础的拳法,也是他习练的最为熟练的拳法,虽然不如在父亲面前演练的内劲武徒的武技那般华丽,但相对来说破绽要少许多,且张召牢记武院教习所说的即便是最基础的武拳,若是练得好了,依然十分厉害,每一拳每一脚都要以沉稳为主。拼了全力,累得浑身汗珠儿滚下。比方才那华丽的拳法打得还要疲惫,总算将这门武拳打了一遍,张召知道即便是习练这门拳法,依然会被刘道看出许多问题,却没有想到演练之后,父亲和童德面色难看,刘道却是面露喜容。父亲、童德面色难看,张召自然是知道的,他这拳法沉稳却不华丽。一招一式普通人都能看得出来,自然会觉着不怎么样,只是刘道面露笑容,张召却是有些纳闷了。
“召儿。怎么和之前完全不同?”张重有些不满。童德忙跟着解释:“怕是下午练过累了,东家掌柜瞧瞧小少爷一身汗,这般慢的拳法还一身汗。定是累透了,这些日子可要好好歇息。不要再碰武技了,否则说不得就要走火入魔。”
“是啊。小少爷已经不错了,这般大点的年纪……”贴身小厮也跟着说好话。
“老爷,你瞧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