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阮清本打算去灵影碑,习练几个时辰。可听见王进和罗烈的讲述,当即和王进一般。就跟着罗烈赶了过来。
尽管大教习司马阮清和王进,对杨恒都十分不喜。但杨恒丹药被盗后的痕迹,听起来十分蹊跷,前不久灭兽营才糟了大难,这会又出这等事情,不由得两人不谨慎,准备勘查之后,若真和罗烈所讲一般,便报给大教习王羲知晓。
一见又人来。杨恒就从神思中回转过来,当下出了厢房,拱手拜见,道:“弟子杨恒,见过王进大教习,司马大教习。”跟着再对罗烈拱手:“见过师父。”
王进和司马阮清本就不喜杨恒,只是一挥手,便不去看他,大步就进了厢房。罗烈直性子,对这些向来不去探究,他也从不清楚大教习不喜欢他这位弟子,当下对杨恒点了点头。也跟进了厢房。
“一群该死的混蛋。”杨恒心中咬牙切齿,面上仍旧微笑谦和。
若是以前,他便连心中都不会骂上半句。在他看来,心中所想藏得再深。总容易影响到面部微妙的变化,所以他杨恒待人。向来都是至真至诚,所以才没有人知道他的本性、本心。
只是今日,被那乘舟归来所影响,能做到神色谦和已经不错了,心中也是不由自主的想骂这些他对他不喜之人,在他看来,大教习们和当年三艺经院瞧不上没天赋的穷孩子的教习没有任何区别。
心中暗骂,人自然也是跟着罗烈重新进了厢房,那于吉安和案卫正相谈热烈,一个趴在地上,沿着丹药瓶散落的痕迹,仔细观察,一个则拿着碎裂的瓶子,换着不同的角度看着,两人虽然没有面对着对方,但都在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半个时辰之内,于吉安倒是跟着案卫学了不少经验,案卫也惊讶这于吉安所看的断案经卷之多,甚至又一些细节东西,他都不太记得了。
只是在现场探查上,于吉安经验极少,有些生搬硬套经卷所述了,案卫也丝毫不吝啬,将与此案相关的经验之谈都传给了于吉安,两人一个觉着跟了好师父,一个觉着收了好弟子,自都是兴奋不已。
以至于连外面来了三个人,都没有抬头去看,全然忘我在这探查之中。
“于师兄、案卫大人。”杨恒喊了一句,却不想这两人依然如故,杨恒只好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回,甚至加重了一些语气,这才让于吉安和案卫反应过来,当下回头去看。
这一看,便一齐起身,向王进和司马阮清还有罗烈行礼,道歉。
王进和司马阮清在做事时,向来不在意这等虚礼,王进当下道:“别啰唣了,把你们所知的情况、细节赶紧细细道来。”
于吉安自不敢先说,却不想杨恒先一步接话道:“我昨日……”
可话才说了三个字,就被司马阮清打断道:“听案卫讲,你勿要多话。”
杨恒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他知道师父罗烈的性子,对这等事从来不放在心上,于是也不表现自己的尴尬,就和一些军卒那般干脆利落,一拱手便退在一旁,自然心中又是暗骂了一句:“该死!”
“司马大教习,情况是这样的……”案卫这便从杨恒昨日醉酒,说道今日起来发现药瓶散落,丹药被盗,随后又细细说了自己和于吉安的一些见解。
司马阮清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于吉安,颇为赞赏道:“你是于吉安?方才罗烈和我说起过,很不错。”
于吉安听过司马阮清授课,不过是跟着一群弟子去听的,这般当面被大教习赞赏,自是第一回,只觉着有些受宠若惊,忙拱手道:“只是兴趣,还差得很远,还要多和案卫大人学。”
“嗯。”司马阮清笑着点了点头:“武技也不要落下,半年之后灭兽营考核,望你能够通过,律营也就又能多了一名断案的人才。”
说着话,转而笑看王进。
王进了解司马阮清的性子,知道这师妹又来揶揄他了,当下也笑:“早说让司马师妹来做这律营的大营将,我就不用担这份责了。”
说完,不等司马阮清应话,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司马师妹,还请细细探查一番,瞧瞧这巨型荒兽的来历。”
司马阮清郑重点头,也不再多言,当下从随身的乾坤木中取出一方两尺长宽的木盒,岁后从上方打开木盒的上盖,特意展示在于吉安面前。
那木盒之内许多分格匣子,且都能上下推拉,每一个匣子之内都装着奇怪的一些小匠器,看起来有些眼花缭乱。
“这些是隐狼司中断案的器具,专门用来勘查查案发现场痕迹所用……”一旁的案卫小声解释给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的于吉安听:“将来若是你本事见长了,一样有可能被隐狼司看中,我的师父当年就是律营案卫出身,如今在隐狼司了。”
案卫这般一说,于吉安满面都是向往之色,案卫只是微微一笑,道:“认真看着,我也一般,都跟大教习好好学学,这等机会不常有。”
司马阮清查起案来,便没有了一贯的亲切,后面两人说什么,她便似没有听见一般,神色严肃的从方盒之内拿出一支类似镜子一般的匠器,可镜面却不能反映人面,而是前后透明。
随后,司马阮清从地面上捡起一个碎了的瓶子,对着那瓶口细细看了起来。
案卫示意于吉安一起跟过来,稍稍距离司马阮清半米的距离内,一齐去看,只要不打扰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