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城脱口吼道:“关你什么事?!”而这话,也登时让万权甲坐实了刚刚的揣测。
苏琚岚亡羊补牢的道:“秦少城,你还是保持沉默吧,说多错多。”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秦少城回头瞪她,但目光在她面上停留一瞬后,口舌突然难言。但由于他背对着万权甲,又恰巧晃身的瞬间挡住了苏琚岚,所以万权甲没有看见苏琚岚双眸闪过的暗红腥光。
苏琚岚转眸打量着这个重如千斤的铁牢,神色从容的望向万权甲:“比起秦少城,你好似更怕我?”
“不清楚底细的敌人,我总得防一招。”万权甲道,瞥了头,示意身边那只战战巍巍的小猿猴,扭头道:“去,搜她身。”名门后裔出门总会携带身份象征的东西,例如玉坠玉牌等无。万权甲让小猿猴去搜身,一是不清楚她身份,倘若他随便叫自家喽啰搜她的身子,真要搜出个某国贵族的身份,那么他决定会自取灭亡。二是防止苏琚岚反抗,既然她刚刚有在瞬间流露出对小猿猴的怜悯,那么他让小猿猴去搜身,苏琚岚也不至于怎样强烈反抗。
苏琚岚看着拖着铁索迎面走来的小猿猴,笑了笑,从袖口里拿出某物朝万权甲抛了过去,道:“还是省电麻烦吧,我自己招供。”
那个小物体携带着冷魅红光在半空中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被万权甲接在手心。他低头看着红光流转的血珏,死死怔住,这血珏也险些就像烫手的山芋从他手里掉落。
“龙血珏!这是殷悦皇室的东西,你怎么会有?”
殷悦国?陆叔叔不是说她是敖凤国的郡主吗?秦少城闻言瞅向苏琚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又无法开口,这上下唇就像黏了浆糊似的分不开。
苏琚岚盈盈笑:“你眼光挺好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虽说是皇室的东西,但像龙血珏、金翅流苏这种举世无双的东西在民间传播很广,图文并茂,倘若我没眼神,还怎么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万权甲说道,闲闲的掰着手指算了算,道:“按理说这龙血珏该是落在殷悦国那位皇太子手中,怎么会落到敖凤国的手上?小丫头,你不用急着翻供,殷悦国的女子以小麦肤色为荣,更别说那些名门贵族。燕赤国是女尊男卑的国家,大多女子都比男子还要骁勇霸气,你没这气度!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敖凤国跟永固国的猜测了,可你却连猿红血是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毫无疑问——千里迢迢的从敖凤国跑到这种荒僻危险的地方,你们该不会是特地冲我来的吧?”
苏琚岚看他:“你说这话是否太高抬自己了?”
万权甲拊掌:“不是就好。既然如此为何不选择明哲保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琚岚颔首:“我向来都是抱着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只是无意间被人赶鸭子上架而已。说起来——”她抚着自己那截白皙如藕的脖颈,“我会在这里,不也是你拿着刀逼出来的吗?”
万权甲捏紧龙血珏,“殷悦国可非表面那样风平浪静,那位皇太子虽然嫩,但好歹也坐了几年的储君位置,可这龙血珏居然越国落到你手中?两国联姻可是政治大事,可目前我还没听人说这皇太子有将它赠给谁做定情信物?忻娘,你这龙血珏该不会是偷的吧?”
“呵呵,你可真是高估我了,如果我有能力从颜弘皙身上偷走血珏,那哪能让你拿着刀架在脖子上作要挟?”苏琚岚估顾盼间微笑道:“稍等过几日,你就知道这位皇太子将血珏送给谁了。”
万权甲皱起眉,忽地要发话,突然有两个喽啰进来禀告:“启禀当家的,秦良明他们已经到沙漠了。”
“时间刚刚好!”万权甲松了眉头直笑。秦少城埋头想了下,他们前两,即刻派人去通知父亲,来回最快也要十天,可这才过了五天而已,父亲就到了?!
苏琚岚见秦少城愁眉苦脸又恍然大悟的模样,暗地弹了弹手指,果然,秦少城一时羞恼,恨恨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他们还未中计,万权甲就已经派人将“要挟”传到道临城的父亲耳中了!
万权甲鄙夷的望他一眼,像秦少城这种毛头小子,他是一万个不放在眼中,倒是旁边那位小丫头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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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场门前,十几只军马并排而立,然后远远眺望着前方尘烟滚滚,又有数十匹马飞驰而来,因为马蹄践踏导致尘土飞扬。
“哎,家主这么快就到了,看来万权甲对秦家虎视眈眈已久了。”
陆先生望着那队人马竖起的秦家旗帜,再望着一马当先的中年男子,又是愧疚又是悔恨。秦少城年轻气盛偷跑出家要历练,秦良明是知道的,所以才派了他跟随秦少城一路上好好看着,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入了万权甲的手中,并且惊动了秦良明,让他日夜兼程的赶来救急。
长河落日圆的沙漠,骏马声声嘶鸣,喧闹鼎沸。这群马群奔涌到陆先生他们面前,尘土烟雾渐渐冷却后,骑在九尺高骏马上的中年男子,昂首望来。
陆先生骑着马匹跃过众人,朝秦良明愧疚道:“家主,是陆判办事不利,还请家主恕罪。”
秦良明摆手道:“就凭我都被万权甲蒙在鼓里,更何况是你们。你身后这几位,就是敖凤国那几位?”他那双阅历众人的鹰目,穿过陆判落在他身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