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师兄师姐,我暂时先不忙去营地,待会儿我自去找你们!”苏青却没跟着刘闵一道,而是留了下来。因为有很多问题,他还要与苏皓找个僻静的地方聊聊。
“好,小师弟你万事小心,这里离妖族不远,若有情况,立刻向这边求援!”玄正子看了眼苏皓,然后对着苏青说道。
“延将军,我先和苏青一起将这女孩安葬了,再同你一叙如何?”苏皓转身对着延有庭说道。
“好,十年未见,不想你竟然已是化神境界!咱们到时候再好好聊聊。”延有庭点了点头,笑着对苏皓说道。
“假惺惺个什么劲,当时屠戮袍泽时,怎么不见你心软!还安葬这小女孩,直接将她变成一滩血不是省事得多!”周副将在一旁忿怒不已,想起那刺头营,尽管在他心里并不觉得刺头营的袍泽有多重要,但是被自家人屠戮一空,却令他一直难以忘怀。所以,他对着苏皓阴阳怪气地说出了这番话。
“你!”苏皓瞪了周副将一眼,那股煞气自眼神中传递过去,在周副将看来,就是尸山血海!
周副将心中骇然,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当他反应过来时,立刻怒了!
“魔头,还真当爷怕你啊!当年要不是将军心慈,留你一命,就凭你在军营的所作所为,杀了你正好替枉死在你手中的袍泽伸冤!也别以为你到化神境,爷就怕你,有种比划比划!”
“周副将,退下!苏皓的事当年就已经给过惩罚了,如今妖族犯境,正值用人之际,凡是能来抵御妖族入侵的,都是我们的朋友,别寒了各位来援义士的心。”延有庭对着周副将低声呵斥道。
“别寒了义士的心,可你这样寒的是将士的心!将军,你好好款待这位义士,我先去整军了。”周副将冲着延有庭吼了一声,然后有些意兴阑珊地告辞,向军营走去。
“延将军,对不起,当年的确是我不对,那时一心只为报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周副将那里,我会去认个错的!”苏皓想起了赖川,那个家中仅剩老母的士卒。还记得答应过他,会去他家看望他母亲的,他家是住在哪儿?对了,朔望郡,南安府,古岳乡。他挂念的那株通心木应该已经长大了吧。等这边忙完,抽空去看看,就当是赎罪了!
苏青觉得有些诧异,苏皓怎么会屠戮袍泽,当年在苏家集,他那么照顾跟着他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不义之举。但是看苏皓并未反驳,反而有些愧疚,他隐隐觉得是真的。看来离别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苏皓已经变了性格,自己呢,或许在苏皓看来,同样变了不少吧。
正当午时,太阳正炽,微风拂过,离军营十里外的小山坡上,垒起了一座孤坟。坟前栽种了两棵小树,葱绿色的树叶给苍凉的孤坟添了几许生机。一块石碑上,就孤伶伶地写着无名氏丫丫之墓,墓碑是谁所立也没刻上,他怕因为他的原因,会让人打扰到一个小女孩的安寝。
“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跟着你么?”苏青看向那不哭不闹的小男孩,有些皱眉。内心来说,任谁看见一啃食人肉的小孩,心里都亲近不起来。更何况,这孩子还这么木讷。
“当然不会,我准备将他交给延有庭,这孩子遭逢大难,难道不该他渤莱国管么?何况,咱们还有血海深仇未报,他如果留下来,既是我们的拖累,也受我们的连累。”苏皓摸着小男孩的头,叹了口气。
“对了,胖墩儿在哪儿你知道么?”苏青想起苏皓说过,胖墩儿还活着的消息,忍不住问道。
“当年与他分别,就在苏家集附近,我被伏昊陛下带走,留他在周围繁衍生息,希望留下我苏家血脉。现在么,或许已经儿女成群,或许他独自踏上了变强的道路,也可能被人裹挟了去,软禁了起来,甚至可能丢了性命!”说起苏惇,苏皓就想起了伏昊,想到了杀生求道决,或许真有可能,苏惇被伏昊暗中带走也说不一定。
“那咱们的仇人到底是谁?”苏青换了个问题,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全族。
“那天是族长寿宴,本来热热闹闹地,谁知就有一大帮朝廷兵马硬说咱们是魔教分支,不分青红皂白地围了咱们苏家集。然后就开始屠杀整个苏家集的人,族人反抗,族长甚至后山的老祖宗们都出来了,仍然不敌。在族人被屠杀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有一中了咱们长老杀招的朝廷狗贼打破封印,放出了囚禁千年的妖帝苍炎。之后,不分敌我,都被脱困的妖族吞了个精光。所以咱们的仇人,首推朝廷中那派兵围剿的官军;其次才是脱困的妖族!”苏皓简要地将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看来咱们想要报仇,还真急不得!”苏青沉吟了一下,问道:“你这身功法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不是选择的武修道路么?怎么进境比我还快?”
“这是杀生求道决,一本只讲掠夺的魔道功法!来自伏昊大帝!越练我越觉得有问题,可是偏偏查验根基时,却都与我浑然一体,并没动什么手脚。”苏皓对着苏青讲出了自己的担心。
“别管他,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隐世门派的消息,然后在发现不敌饕餮之后,选择了去隐世门派拜师学艺。如今我成功拜入了通天剑派,是其中一脉峰主的弟子。对了,苏皓,你有趁手的神兵么?我下山之时,得师父传下一柄灵器,而在随苏旭老师历练时,也得了个奇宝——独一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