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愉妃一脸惊讶地道:“难不成皇贵妃已经开始动手了?”
迎着她的双眸,魏静萱一字一句道:“不是皇贵妃,而是娘娘您!”
饶是愉妃的城府,听到这句话,也不禁脸色大变,不过她终归是心思极深之人,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笑道:“你这丫头,怎么与本宫开起这种玩笑来。”
魏静萱笑言道:“是不是玩笑,娘娘心中最是清楚,真是想不到,原来娘娘一直以来,只是在利用奴婢,根本没有想过要助奴婢成为皇上的女人;如今利用完了,更是想将奴婢杀了,以免奴婢将您做过的事告诉皇上。娘娘,您这个算盘打得可真好,令奴婢好生佩服。”
愉妃万万没想到魏静萱竟然会发现自己的计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好一会儿方才定了神,道:“这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本宫断无此意,静萱,你莫要受了他人的挑拨。”
魏静萱笑容一冷,道:“这些话是奴婢亲耳听你与小全子所言,难道还会有假吗?若奴婢没有猜错的话,全公公上岸,不是买什么枣子,而是买可以让奴婢与纪由毙命的毒药。”
她这话,顿时令愉妃想到了那日她站在窗前所说的那番话,不知怎么的,让魏静萱听在耳中,看来是瞒不过了。
想到此处,愉妃轻拍着手,似笑非笑地道:“要不怎么说静萱你了得呢,瞧瞧,连本宫的心思都被你猜透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去皇上面前告本宫的状吗?且不说本宫会不会被定罪,你却是一定会死!皇上不会让你这样的人,继续活下去。”
魏静萱虚虚一笑道:“不错,对奴婢而言,好像哪里都是死路一条,无处可逃了。”
不知为何,她的笑容令愉妃心中升起一丝不安,道:“看在你帮了本宫不少事情的份上,本宫可以饶你一命,只要你往后管好自己的嘴巴,还有安份一些。”
“经过这次的事,娘娘觉得奴婢还会相信您吗?”魏静萱摇头道:“不会了,你说这些,无非是想安抚住我罢了,事实上,在你心里,恨不得立刻将我撕烂扯碎。愉妃娘娘,奴婢可有说错?”
愉妃轻抚着脸颊道:“看来你对本宫真的很了解,看着你,就像看着本宫自己一样,什么也瞒不过;那你倒是说说,你……还有生路吗?”
“自然是有。”魏静萱冷笑道:“娘娘怕是还不知道吧,从今日起,奴婢就在皇上身边当差了。”
此言一出,愉妃豁然起身,脸色难看地盯了魏静萱道:“你说什么?在皇上身边当差?”
魏静萱微一点头道:“不错,今儿个一早奴婢与纪由就在皇上身边当差了,奴婢来,就是想通知娘娘一声,以免您白打了算盘;虽然您对奴婢不仁,但奴婢对您还是有情有义的;您若是不领奴婢的好意,非要动手,也由着您,不过……您可千万要小心,别被皇上发现了,到时候,五阿哥也不一定保得住您。”
愉妃银牙微咬,盯着魏静萱道:“好,魏静萱,你可真有本事。”
“娘娘过奖了,与您相比,奴婢又算得了什么。”说罢,她欠一欠身,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奴婢还有差事要做,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给娘娘请安。”
待魏静萱走后,冬梅恨声道:“这个小贱蹄子,不过有些小算计,就来这里耀武扬威,真是可恼,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愉妃冷声道:“她已经为自己寻好了最有利的靠山,自然肆无忌惮,真是没想到,居然会让她听到那些话,令本宫功亏一篑!”
小全子关了门道:“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如愿去了皇上身边侍候,要不然就算被她知道了主子的打算,一样有机会除她。”
愉妃凝思片刻,寒声道:“皇后,她一定是从死去的皇后身上着手,从而说动了皇上。”
冬梅忧声道:“主子,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吗?以她的心思,跟在皇上身边只是第一步,最终的目的是成为皇上枕边之人;若真到了那时候,可就更加难对付了。”
小全子附声道:“不错,且她已经知道主子的心意了,留着她必成心腹大患。”
“本宫何尝不知,但是一来她在皇上身边当差;二来有了防备;所以,这会儿只能先放过她。”说到此处,愉妃冷冷一笑道:“不过,魏静萱心思终归还是浅了一些,若换了是本宫,今日绝不会来这里逞口舌之快。做一只不会叫的狗,往往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在这日后,其他人也陆续知道了魏静萱去弘历身边当差的事,对此最为不忿的莫过于夏晴,她原以为明玉死了,就可以伺机除去魏静萱,哪知魏静萱不止毫发无损,还去了弘历身边当差,令她实在不忿,连带着对瑕月也起了不满,在陪着瑕月从外头回来后,忍不住问道:“主子,您可曾想到对付魏静萱的办法?”
瑕月屈身坐下道:“本宫知你急于报仇,但她如今去了皇上身边侍候,想要除她并不容易。”
夏晴急切地道:“再不容易也要设法对付,难不成您要放任她下去吗?咱们都知道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一旦让她爬上龙床,将会比现在难对付十倍百倍。”
阿罗微一摇头,拉过她道:“夏晴,你不要逼主子,这些事情,主子比你更清楚,现在……真不是好时机,你总不能要主子直接下令杖毙魏静萱吧?这样一来,主子可没法向皇上交待。”
夏晴冷声道:“若是主子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