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冯斯的话让文森特当场开怀·
“老伙计,能让你夸上一夸,今天的厨师可算是立了大功了!”
听了国王陛下的调侃,阿尔冯斯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谁躺着就是他一贯的风格,只是扬了扬手上叉着食物的叉子。
“唉!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我心里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不过我吃着好未必见得别人也喜欢,我这大老粗什么也不懂,说的不对陛下也不必太往心里去!”
“呦呵!看看,你们看看!可见这是真吃好了,都知道替别人着想了!”文森特乐得更欢了,而周围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开心,因为文森特刚刚话中有话,其中的意思他们恰巧听得懂。
因为历来在这种高级宴会的场合,军人出身的将领大都没有什么太好的家境,从小自然没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一直是被广大贵族所嘲笑和鄙视的对象,其中特别是军旅习惯所带来的进食偏好和不拘小节的豪爽举止被上流社会视为是野蛮原始和粗鲁庸俗的表现,当然也有人曾尝试去按那些人眼中的标准去控制自己的言行,但反倒是因为不伦不类的生疏迟钝而受到更加猛烈的嘲讽,所以后来军方一脉也就懒得在这帮贵族面前状样子。
但他们都是常年位居高位的高级将领,自然知道自己等人在宴会上放浪形骸的表现会让国王陛下十分尴尬难做,但却又不甘心就这么受贵族的挤兑和欺辱,所以也尽自己所能在私下里和贵族阶级火花不断,也正是因为这样难得有人在宴会中做出受自己等人欢迎的食物,他们这边吃的尽兴倒是能恶心到这些平日里单喜好那些装模作样精巧食物的贵族阶级,但如果让对方诟病这一点而向陛下发作,并因此让用心做出这些对他们胃口食物的厨师受到处罚那就不好了。 o
所以这才让文森特抓住机会取笑,也算是头一遭了。
“陛下别听他瞎说,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还一个劲夸这‘照烧鸡’和‘卤汁扣肉’够滋味,都逼着仆人加了两回菜了呢!”旁边一位老将军插嘴道。
“滚你娘的蛋,帕帕罗尼,你这老狐狸比我少吃了!你那岁数还这么暴饮暴食小心一口气没上来就归西了!”作为反击张口就骂,丝毫没因为对方帝**总参谋的身份就有所顾忌,而对方笑嘻嘻的表情也证明不太在意他的态度,军人之间的这种交流方式实在是太常见了。
“不过陛下,也不怪阿尔冯斯心里偏向,今天这席菜肴做得确实甚得我们这帮粗人的心思,没什么过于花俏的摆设,也不全是那些难以充饥的花花草草,大老爷们还是得吃这些荤食最是舒坦。
但要是以前的宴会上也不是没有大鱼大肉,但却绝没有这次这么让人着迷,我们都知道陛下您为了照顾我们这帮人,每次都让后厨做出来一些看着简单实在的吃食,但那些出身高贵的人看不上我们,做饭的厨师也未必甘心做这些粗糙的菜式,所以实话实说皇宫筵席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其实就是种煎熬。
原本刚刚一开始我也是不看好这些食物,您是和我们这些人一同行过军打过仗的雄主,知道战士们习惯吃什么东西,我是真不相信这做得很好看的鸡肉能填饱我的肚子……”
老将军说着便摆出了一副忆苦思甜的回忆杀情怀来:
“想当年随先帝东征讨伐叛逆属国哈塞尔的时候,种种凶险真不足为外人道,但最终也让帝国版图向东扩张了几十里地。我最清楚地记得便是希伦坡地那场大战,我独自带军深入搅乱敌军后方供给,战果显著但我的队伍伤亡惨重,没有接应只能全力逃走,最终只剩下我和两个护卫独自在冰封雪地里逃窜,那时候寒冷和饥饿是要比敌人和骑兵还可怕的东西。
最终我的两个护卫将口粮全都给了我,他们却被活活饿死在了雪地之中,我靠着半只风干了的烤鸡撑了七天,才艰难返回了我军的驻地。从那以后我对干涩的鸡肉再无任何食欲,只要入口就感觉像是要割破我的喉咙和肚子一般噎得我喘不过气来。
但今天的这道食物不同!嫩滑且多汁,醇香而不腥燥,再加上温热的口感下到肚子里仿佛能给人无穷的力量。
如果当时我们能吃到这样的食物,哪怕只是一点也能有更多的力量来投入战斗,我的队伍会少死一些人,我那两个护卫也许就能跟着我一起活下来了。
食物对我们来说也许不是什么非常高雅的享受,但却绝对不是可供玩笑的东西,我们能感受到这些食物是用了心的,所以我也认为今天的厨师很好。
还请陛下无论如何替我们这些人转达谢意!”
“呵呵,我了解诸位的好意!不过你们怕也是小看今天负责烹饪的主厨了,不怕众卿笑话,这可是我拉下面子求过来的高人,不只是你们被他的手艺所打动,大家不妨看看那些达官贵妇们的反应就知道了……”
借着文森特的提醒,所有武将往周围一打量就发现原来不止他们吃的欢,平常宴会上那些故作风度的人物今天却都或多或少放下了矜持,就算在自己的交际圈子里如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却也没断了到旁边餐台上频繁取用食物。
“你们怕是还不知道,今天的主厨所主理的餐馆最近已经在贵族圈子里享有很不错的声誉了,只可惜人家偏偏开在王都外围区,那些个嘴馋的想去尝个鲜,却又怕跌了自己的身份,真是急红了眼就是没办法得偿所愿。
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