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只是不想你又不中用地淋雨淋病了!!!害得我还要辛辛苦苦做药剂给你而已!!!”
贝可寒给他穿好外袍,心想,在冰川下的那三日,每天自己都给你擦身、穿衣服、脱衣服什么的早就很熟练了好么???
现在连你身上有几块疤痕,姐都一清二楚好吗?
“那就好,不然我还以为这段日子我昏迷着,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去了……”容先生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嘟嚷着。
贝可寒正在给他束好腰带,听到这句话,手心颤了一下。
他,果然不记得了……
也是呢,怎么可能会记得。
他当时伤得那么重,在冰川下,几度断了呼吸,与死神擦肩而过。
她对他说的话,她日夜贴身的照料,她刺破双手给他喂血……这些都是他昏迷中发生的事,他又不是神仙,会把时光回放,怎么可能记得?
虽然红衣很可恶,但却说对了一件事——他不会知道她救过他,不会知道她喂他吃药,不会知道她的付出……
因为,红衣笃定,贝可寒是如此骄傲的女人,绝对不会亲口对容先生说——“我对你付出了什么,你要感谢我”这种话。
贝可寒心中涌起淡淡的失落:好吧,红衣,你赢了。
不过,不说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我和这个男人,本就不是互相感谢的关系。
我已经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意。
不是感激,不是感动,而是……爱。
我相信那个男人也一样!!!
如果我贝可寒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也不会再世为人,依旧拾起爱的勇气,飞蛾扑火一般爱上一个男人!!!
这般想着,贝可寒微微失落的情绪淡了下去,狠狠地紧了紧容先生的腰带:“难道只许你在教廷勾|搭什么白衣黄衣黑衣的,就不许我也风|流风|流?”
“呵呵呵……”容先生笑得合不拢嘴。
他的毒丫头越来越可爱了,会吃醋了呢。
他忍不住逗她:“白衣黄衣黑衣我都不感兴趣,我就喜欢一个衣……”
贝可寒脸一黑:“什么衣?”他要是敢说喜欢红衣,她今晚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把他揍得不能人道!!!哼哼哼!
“什么衣呀……”容先生故意吊着她的胃口,当看到那俏生生的雪颜,越来越绷不住了之后,这才赶紧说,“当然是紫衣了……”
“紫衣?”贝可寒愣了一下。
哪里有什么紫衣?难道他说的是……
贝可寒小脸又是一红。
他最爱给她买雾紫色的各种衣服——泳衣、登山服甚至背囊……都是紫颜色的。
“不正经。”她没好气地甩给他一句。脸色却变得和缓而愉悦。
容先生轻轻将她拥在怀中,不是方才是炙热如火,而是淡淡的温馨体贴:“傻丫头,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你自然是知道的……”
贝可寒不说话,只听着这句朴素的表白,胜过世间一切动听的情话。
耳根酥酥痒痒麻麻,尽是他的温|存气息。
冷雨之夜,异国他乡,也不觉得孤单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