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琬、殷柔等人退出帅帐,越风向林阡述说战况:“凌大杰一直没有动作,但要防束乾坤从南掩杀。 x23u更新最快”
“束乾坤?他也来了?”吟儿忆起上次见他还是山东之战。
“他和楚风月师兄妹二人,对阵时身在淮南,对阵后就一路跟着我们。”仇香主解释。
“原想把关陇高手吸引来,未料山东的劲敌也到了。”林阡叹道。
“不止他们,河东终究是完颜永功的管辖,黑虎军早已严阵以待。”越风难掩忧心。河东金军一向以郢王完颜永功马首是瞻,他虽与完颜永琏素有嫌隙、未必和衷共济,但开禧北伐在侧,势必同仇敌忾、以林阡为最大敌人。
“看上去,我们是真得尽快联合吕梁五岳。”林阡不能再动关陇更多兵力,最快最彻底的办法仍是与五岳和谈。
这当儿祝孟尝头低得就快让林阡看不见了。
“听闻那位二当家拒绝合作?不过不必担忧,昨夜我在他寨子外探查,刚巧听到有人闲聊,应是他们四当家的亲信,言辞中诸多对你的敬畏。”越风看向林阡,彼此已有默契,“无论此举是否故意,都是向盟军示好。”
“这四当家姓丁名志远,他曾与冯天羽在石州互相扶持,河东大乱还受过恩惠。”林阡点头,说起渊源,“只可惜,相比二当家,四当家人微言轻得多。”
“老大老二和老四,我和冯天羽或多或少还都接触过,另外两个当家,仓促之间,真是一点交集都没有。”越风说,因为和金军战斗密集,有闲暇也是探索居多,以至于靠近五岳都无甚交流。
“连你们都不熟,我们初来乍到,就更不懂了。”吟儿苦着脸,林阡没说话。
正商讨着,侍卫说阑珊求见,越风允了。看她端着两碗茶水进来,吟儿笑着先起身接过:“神医,这么琐碎的活你就不用越俎代庖了吧?”
“不是茶,是药,所以盟主,不是越俎代庖。”阑珊微笑,永远是那样文静。
“我说怎么只有两碗……咦,为何要两碗?”吟儿一怔。
阑珊看林阡面露嫌恶之色,笑:“樊大夫托人嘱咐我:请盟王不要讳疾忌医。”
“好个樊井,阴魂不散。”林阡笑骂。
“为你好呢!你那火毒,总解不掉!”吟儿骂他。
“也不知是否掀天匿地阵贻害?这些日子,我们总有各种病患,无法痊愈,已经影响到作战。”越风若有所思。
“是你们自己把命不当命、白天打仗夜里还要当细作、能痊愈才怪,你们瞧祝将军不是生龙活虎的嘛!”吟儿拍祝孟尝。
“主母,我怎么听着这话怪怪的?”祝孟尝眯起眼睛。
谈笑间又有人在帐外等候,被殷柔亲自领了进来,那人长相平平无奇,细看似有易容痕迹,帐内所有人都不认识。
“怎样?是什么态度?”片刻后,林阡压低声音问,吟儿一怔会意:原是海上升明月的细作?
“对方说,他与纪景、胡都有私交,加之年近古稀,不愿信仰落空,所以无论二当家怎样决定,他内心都向着盟王,决不与盟王动干戈,亦愿意在盟王需要时鼎力相助,君子一诺千金。”细作得到林阡同意才开口。
“怎么……”吟儿才发现,林阡这家伙,背着她做了什么!?
林阡解释说:“五岳的五当家,虽然排行最末,却是年纪最老,是那一代的人,心思最纯,适合最先交往。”
“嗯,另几个当家都算子承父业,年纪较轻,经历镐王伏罪时未必懂事。”越风悟道,“原来,你已去了汾州,从这五当家入手……”
“两手准备。”林阡点头。
吟儿悻悻想,什么初来乍到不懂啊,可能早在见冯天羽之前,林阡就不动声色找人对着五当家畅谈理想了,慢着“所以,难怪我们第一时间先去柳林,你没少在那个三当家的地界转悠……”好吧,所有当家,其实都直接间接地见过了。
祝孟尝也恍然:“哦,原来主公对我委托的是重任啊。”
“想太多,主公是让你来柳林找个地落脚,谁想你多此一举还打草惊蛇。”吟儿鄙视他。
细作又带来几条军情,林阡把心正发虚的祝孟尝揪过来,敲着地图某一点:“黑虎军明日将从东面奔袭至此,人数不少,就由你老祝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将这路金军先撵出局。”
“好!”祝孟尝眼睛又放光。
“先前觉得对面劲敌多,竟忘了我们人也不少。”越风汗颜,光看到祝孟尝性格逗趣,竟忘了他打起仗来威风八面,“有祝将军在,黑虎军不足为虑。倒是凌大杰解涛,自那日合攻后几天都按兵不动,令我十分担心;还有束乾坤楚风月,明明已在碛口,始终将发不发,不知作何阴谋。”
“凌大杰按兵不动,一则上回兵败,需休养生息备战,二则很可能和我们一样,意图招安吕梁五岳。”林阡推测。
“如此,束乾坤楚风月那一路,真是我军要防备的重中之重。”越风与他不谋而合。
“此地细作极少,汝等小心为上。”林阡对细作又嘱咐了几句。吟儿忖度,河东百废待兴,林阡在此开拓,显然要找能力、信任度最高之人,所以这细作地位一定不低,理应是海上生明月八大王牌之一。
阡吟亲自送细作出帐,越风随行,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阑珊说:“……等等再喝。”
殷柔正要随他们离开,蓦地也停在原地:“副帮主,您的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