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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慕青与夏瑶的比试，慕振南便一肚子气，脸色冷得像冰。
慕青知晓自己与夏瑶的比试，关乎着定国候府的脸面，若是她真的输给夏瑶，便会让整个家族蒙羞。
慕老夫人与慕振南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所有人都认为她必输无疑，莫说是要夺得五项魁首，便是其中的任何一项，都无疑是痴人说梦。
慕青倒也能理解，面上含着一抹歉疚，道：“父亲，与夏小姐的比试，我未必会输。”
慕振南闻言，只觉得可笑，认为慕青大言不惭，太过自负；且不说她从未进过学，便是这琴棋书画以及骑射，哪一项不是需要长期练习的？
更何况夏瑶是岳麓书院的学生，原就在去年的春宴比赛中进得了前三甲，慕青胸无点墨，又如何能与人家比？
“未必会输？”慕振南冷笑：“你的意思是你能赢得过夏家小姐？能夺得这五项比赛的魁首？”
慕青低垂着眉眼，容色平静：“我没有把握一定能赢她，但也未必会输给她，父亲为何不信我？要长他人志气呢？”
听闻慕青这般说，慕振南心中越发来气，斥道：“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不清楚？明知道比不过人家，竟然还敢夸下海口与人比试？”
“你当真以为春宴的比赛是闹着玩的？晋京多少名门千金？哪一个不是从小便启蒙，熟读诗书精通技艺的？每年的春宴，莫说是前三甲，便是前十都难进。你倒好，一来便与人比试五项，竟然还扬言要夺得魁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慕振南训完，这才觉得胸口的气消散了些，但想到慕青与夏瑶的赌注，心中的那口气便又不顺了。
自古以来，哪有官家千金甘愿沦落为舞姬的？
慕青要真在青楼跳一日的舞，整个定国候府都会蒙羞不说，便连他上朝，许是都要受到同僚取笑。
梁妠瞧着慕振南脸色难看，便又添了一把火，道：“老爷，青儿还小，难免不懂事，太过冲动了些，你便不要再怪责她了。”
“还小？”慕振南冷道：“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为，实在是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听闻慕振南这般说，梁妠心中暗喜，巴不得慕振南因此厌恶慕青，将她赶出府才好。
慕青没有说话，心知这个时候她再多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倒是一旁的慕元鹤瞧了瞧慕青，这才开口道：“大哥倒也不必着急，距离春宴也还有几日，这场比试倒也来得及取消。”
胡氏向来精明，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可不希望因着慕青，便有损定国候府的名声，让她跟着面上无光，便也道：“我瞧着倒是这个理儿，只要与夏家小姐的比试取消，青儿便不会输，自然也不用履行赌约。”
慕振南皱了皱眉，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但要取消这场比试，定国候府自然是要拉下脸面去总兵府说道说道的。
——也未必是什么好脸面的事，传出去也会惹得人笑话。
慕青自是知晓慕振南的心思，春宴的比试，无疑是个大好时机，她怎能放过？便开口提醒道：“父亲，今日我与夏小姐比试的事，霍公子与顾将军，以及周围的百姓都做了见证，这场比试便是想要取消也是不可能了。”
听闻慕青这般说，慕振南心中恼火，一时却也想不出好的法子。
慕盈盈适时嘲讽道：“二姐真是心宽，顾将军与霍公子都在，你竟然也敢提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赌约。”
慕青淡淡一笑：“我一向这般，倒让四妹笑话了。”
慕盈盈冷哼，便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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