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那不明所以的样子,让杨广心里发塞,他挥了挥手,让李渊赶快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好快点去找皇后,把刚才没有倒完的苦水倒出来。

李渊、裴弘策、李建成退出了御书房后,出宫上了车,李渊第一时间就道:

“你们说,陛下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裴弘策坐在炉边边搓着手,没好气地瞪着李渊道:

“你就显摆吧,就算有个‘吧’,那也是陛下夸你今天事情办得好……”

摇了摇头,一瓶精油就得了陛下的夸奖,让人心里实在太不舒服。

叹了口气,最终,不好听的话没有说出来。

他总不好把李渊这个姐夫,比成虞世基那样媚上欺下的小人吧。

李建成目光闪了闪:

“我到觉得并非精油的事。那精油是父亲问过我后,才拿到手的,如果真的因为精油的事情得到夸奖,第一个夸奖的不应该是我吗?”

“没错!”李渊拍了下大腿道:

“我就是想说这个!”

裴弘策被杨广骂了一顿,精神正打蔫呢,要是李建成不说,他根本就没去想,毕竟被夸总比被骂强:

“听大郎这么一说,到是这个理,那就怪了。”

几个人相互地看了看,最终摇了摇头,就连李建成都没有想到,杨广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建成只听出,那话里似带着隐约的不满,觉得杨广性子特别的拧巴。

裴弘策到是嘟囔了句:“君心难测。”

……

正在上药膏的杨暕也觉得君心难测,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有小太监来代父皇训斥自己了呢?

真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原来是杨广去找萧皇后说起杨暕的事情,越说越生气,于是便命人去训斥杨暕!

杨暕在传旨的太监走了之后,又去砸沙袋子,本就没下去的青紫,现在更多了。

元月初一那天,朝拜的时候,杨暕的动作僵硬,只要一动,身上的肉就疼,除了青紫的淤血没散,剧烈运动后的酸痛也让他苦不堪言。

杨广早已经知道杨暕这两次的行为,现在看杨暕的样子,真是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

那点出息,撒气都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于是,杨广想说点“开心”的事,在朝拜,祭祀之后,大家刚一落坐,便道:

“众爱卿,孤有一事要说。”

正事已经结束,现在就是吃喝娱乐的时间,虽说有杨广在,大家不能肆意的随心所欲,但是与左右说话聊天,吃东西什么的到是没什么。

杨广正式的语气,让大家心里发紧,这得是多么紧急的事情,让杨广现在说出来啊?!

可是,也没有接到边关告急的奏折啊,虽说有些地方雪大,倒塌的民房,但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早就处理了,也不至于拿出来说事。

众大臣,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屏着呼吸听杨广要说什么。

还有的人,在心里暗道,这大年初一的,可不要自己这边办事不利,要是被骂,也太触眉头了。

杨广把农犁的事情一说,户部的尚书,还有司农及太府卿这两位,管农业和税收的,脸都青了。

明明是要开河道,这是工部都水监的事情,你们内部甩锅也就算了。

把河道上的事情,甩到了皇家园林建设的将作大监身上,说什么现在你们都水监的人手不足,手边的事情都做不完……

现在,可到好,你们招不上来劳役,到是把劳力不足的事情,转到我们户部身上来了!

户部尚书青着脸看了一眼,工部尚书:“……”现在陛下到处兴土木,就算再丰的国库,现在也瘪了。

来年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现在都是不停地往出挤,又再来一笔。改工具用于来年春耕,用得又急,这钱从哪来?

可是要反对,说是国库的钱不够,自己在年初一就得被骂。

要是被骂了,接下来的一年,都不会顺当!!!

工部尚书接到户部尚书的刀子眼,觉得他也很怨,这事他就不知情,不由得在心里暗骂:

“到底是哪个龟孙出的主意,你出主意也不换个时间,回头户部非得卡住往工部拨的银钱不可!!!”

杨广笑呵呵地看着大臣的互动,等了十几息后,见没有人说话,扬声道:

“既然没人反对,这事就定……”

“不可!”户部尚书知道躲不过去了,这事一但定了,他拿不出银子,可怎么办,总不能自己掏腰包吧。

可是就算自己出银钱,自家也没有那么多啊!!!

杨广挑眉嗯了一声!

户部尚书硬着头皮道:

“陛下,过去的一年,我部总收上来的税为……”

巴拉巴拉巴拉,户部尚书把税收和支出一口气报了出来。

杨广听得直皱眉,可户部尚书实在说得太快,让人没法插话。

直到户部尚书说完,杨广才挑眉道:

“大年初一我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可是要你们户部是做什么的……嗯~”

户部尚书觉得后背发凉,陛下这意思是自己要是办不好这件事,这个位置就让别人坐。

户部尚书觉得有可能啊,然后一咬牙道:

“现在开源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可以节流……,银钱挤一挤的话,就可以挤出来了。”

原本坐着看戏的,其他几部大佬也坐不住了,这是要砍开支啊!

于是,几部尚书对视了一眼,今天被陛下一个人骂,总比来年被


状态提示:第469章罚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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