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微微一笑,刚才她这一刀也是只想给金不换一点颜色看看,倒没真的指望在公冶长空和冷天雄两大绝顶高手之下,能真的杀得了他,不过金不换这张臭嘴着实讨厌,一个死太监也跟个市井泼妇一样鼓弄唇舌,不知道以前进宫前是不是也这么坏嘴。
不过刚才这一刀,屈彩凤还是用了九成的劲,一击之下,公冶长空还是被打退半步,虽然他知道公冶长空也不太可能用上全力,但至少这一刀之下她可以试出,公冶长空的武功虽高,但自己还是可以应付得了。
只是这魔尊冷天雄,自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这几年来自己也没真正跟他动手过,究竟此人的武功高到何种程度,尚不得而知,只是刚才他露了一手那个乾坤大挪移,就足以证明他超一流的实力,自己的天狼刀法虽然已经大成,又跟着李沧行学会了御刀之术,但能不能打得过这位当世魔尊,实在是没有把握。
今天屈彩凤本来是想沉住气,一直等到宗主出现的,可是看着三个(两个半?)大男人在这里轮番欺负一个女人,不免又动了侠义之心,提前现身相救,这会儿有些略微后悔,看起来以李沉香为饵来钓出宗主的计划是彻底不成了,往后大概也只有看看宗主会不会亲自来找上自己了。
但屈彩凤是那种想到就做到,做了也不会后悔的豪爽性格,即使在男子中,也是难得的奔放,她把心一横,冷冷地对金不换说道:“金公公,老娘的脾气可不好,下次再乱嚼舌根,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金不换一向是欺软怕硬,给屈彩凤差点取了性命,哪还敢再回嘴。只得哼唧了两下,站起身,缓缓地向着院门口走去,他现在可不想离这个女煞星太近了。
冷天雄的嘴角勾了勾。说道:“你的武功又有进步,刀法比两年前又精进了不少,看起来李沧行可是把你调教得不错啊。”
屈彩凤心高气傲,柳眉一竖,厉声道:“冷天雄。你休得胡说,这天狼刀法本来就是我师父独创的,沧行他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一下子学到了而已,这正宗的刀法可是我们巫山派的,要说教,也是我们教他,而不是反过来。这两年来我时刻不忘我们巫山派的大仇,不敢有半刻懈怠,和沧行最多也只是每天在一起切磋武功。谈不上他教我。”
冷天雄哈哈一笑:“好了,屈姑娘,没必要在我们面前要保持这个面子的,你的刀法是自己练的也罢,是李沧行教的也好,都无所谓,本座还是刚才的那句话,适用于李姑娘,也适用于你,既然你已经离开了李沧行。那就再好不过,有没有来神教,与本座共商大计呢?”
屈彩凤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是心中一动。说道:“我曾经背叛过你一次,你还敢继续用我?”
冷天雄笑着摇了摇头:“你以前在天山的时候心里有着李沧行,所以那时候我也很清楚你早晚要离开,不过也无所谓,我那次本来也没指望真正地收服你,而是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搅了严世藩的好事,老实说,这么多年给这家伙吆来喝去的,本座早就一肚子的火气,有你帮我摆脱他的控制,最好不过。”
“不过现在嘛,严世藩已经倒了,我们神教也可以真正自立,从此与伏魔盟的各派一争短长,屈彩凤,在他们这些正道人士的眼里,你跟本座是一路人,都是邪魔歪道,即使是李沧行,也不可能护你一辈子,你不如早早地跟本座联手,开创一番自己的事业,也不枉你这一身高强的武功啊。”
屈彩凤的秀目流转,嘴角边梨窝一现:“如果我说不呢?”
冷天雄的眉头微微一皱:“你有拒绝本座的理由吗?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大的仇怨。却是有共同的敌人。”
屈彩凤轻轻地“哦”了一声:“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共同的敌人了?以前我的大敌是严世藩,可他明显是你的靠山,而不是公开的敌人,现在严世藩死了,你跟我又有什么共同敌人?”
冷天雄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了起来:“你现在想要报仇的对象,就是当年灭你巫山派总舵的洞庭帮吧。对不对?”
屈彩凤看了一眼李沉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冷厉的寒芒,刺得李沉香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青缸剑。屈彩凤扭头对着冷天雄说道:“我和洞庭帮的恩怨,是我们巫山派的事情,与你们魔教无关,也不需要你来帮我什么。”
冷天雄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的巫山派现在势单力孤,若非得到了黑龙会的庇护,只怕一天也无法存活,你既然已经和李沧行分道扬镳,那在这个世上,就只有我们日月神教才能接纳你,保护你,怎么样,不好好地考虑一下吗?”
屈彩凤的秀眉微微一蹙,沉声道:“冷天雄,我实话告诉你,就在七天以前,我确实是把洞庭帮看成了最大的仇家,可是现在,我不这么看了,我的仇人已经变了,跟洞庭帮的恩怨,也是退居第二,要等我报了大仇后,才轮得到他们。”
冷天雄的脸上微微一变色,说道:“哦,你又有新的仇人了?”
屈彩凤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严世藩所说的那个宗主,冷天雄,你是这个宗主吗?”
冷天雄哈哈一笑:“屈彩凤,你真是晕了头,这个宗主只对修仙炼蛊感兴趣,而我却是一心一意地要复兴我们神教,你觉得我们会是一个人吗?若我真的是宗主,又怎么会在云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