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
潘闾也不知道郭嘉伤成什么样了?反正是一直在那里叫唤。
如果郭嘉有个什么好歹,潘闾真就不能安心了。
“你说说你,平时坐着马车不挺好的吗?偏得骑马,你逞什么能啊!”
“这能怪我吗?谁知道那匹马那么不听话,我一上去就跟看见小母马一样,什么都不顾就冲了出去。
我拉都拉不住,我怀疑有人要害我。”
这话,也就郭嘉能说出来。
潘闾:“骑术不佳就骑术不佳,还有人想害你?害你从马上摔下来,谁这么这么闲啊!
还有我澄清一下,你骑得那匹就是母马。”
“我说怎么跑得那么快呢?原来是不想让我骑啊!魅力。”
潘闾的胃里开始反酸水了,能不能要点脸。
随军的郎中过来,在他的诊治之下,得出了一个结果。
肋骨断了两根,脖子也有点移位了。
也就是说,短时间之内郭嘉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了。
郭嘉可真会找机会啊!
“潘大人,我要静养。”
“你想都别想,随军出发,我让人抬着你。”
“潘大人,我都这样了。”
郭嘉什么样,潘闾看在眼里。
要不是大敌当前,郭嘉想怎么休息怎么休息,潘闾还会厚待他。
可现在不同,面对袁绍,潘闾要集结一切的力量。
郭嘉的智谋,是潘闾看重的。
“你怎样了?不是挺好的吗?
趁着你受伤,你就没有心思胡思乱想了,就这么定了。”
潘闾都这么定了,那事情可不就这么定了吗?
郭嘉就这样被抬上了战场。
由于郭嘉的原因,在路上难免耽搁了。
潘闾比预定的时间,晚到了一天。
实在是郭嘉的身体,经不起颠簸。
潘闾回营的时候,就看见一群辅兵,在那里休整栅栏,程咬金也在其中。
刘伯温带人上前迎接,“主公,你可算回来了。”
“这是被人打到门口了?”
“只是袁军的一点报复,无伤大雅,我们的死伤并不大。”
“那程咬金是怎么回事?他学乖了。”
一直在赶路,潘闾就没顾上看什么战报。
这几天的战报,都是李林甫再看的。
他没跟潘闾说什么,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所以他对程咬金的事,全不知情。
“程咬金犯了一点事,属下稍稍惩治了他一下。”
程咬金被惩治,在潘闾看来一点都不奇怪。
在潘闾的眼里,程咬金就是一个不老实的人。
犯错,再正常不过了。
“跟袁营那面打个招呼,就说我要见袁绍一面。”
“主公,这是不是要从长计议啊!”
“先生放心,我真的只是打个招呼。”
“属下,这就安排。”
潘闾带兵而来,与本地驻守的兵马汇合一处。
也就有了,跟袁军对抗真正的资本,气势大增。
对于一方势力而言,主上在与不在,完全是两种情况。
主上不在,面对强敌,那就相当于群龙无首,难免会人心惶惶。
而主上在的话,就相当于有了主心骨,潘闾的存在就是为了稳定军心。
潘闾要去见袁绍,郭嘉也嚷嚷着要去。
潘闾非常不客气的说了一句,“你都这样了,去了不是给我丢人吗?”
“你嫌我丢人,还执意把我带过来。”
“那是两码事。”
“在我看来就是一码事,今天我一定要见到袁绍,这样我才能推断出他的用意在哪?”
“他的用意还用推断吗?夺我青州。”
郭嘉:“这可不见得,袁绍觊觎青州这不奇怪,但他未必会有那个决心要一下子拿下来。
这其中的差别很大,需要我们自己去判断。”
既然郭嘉这么正经,潘闾只能带上他了。
平时的郭嘉,一点都不靠谱。
可他要正经起来,就非常靠谱了。
潘闾和袁绍见面,本来是相互提防的。
可由于郭嘉的存在,场面有点变得滑稽了。
袁绍,总是不由自主的看着郭嘉。
这把潘闾这个正主,放在哪?
“我说本初,你能不能看看我呀!是我找你,不是他找你。”
“你没事带个伤患干什么?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潘闾随口说了一句,“他特别丑。”
郭嘉这个人性情洒脱脸皮厚,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可有一点他忍不了,那就是别人评论他的长相。
“我长的丑,我不比你好看。”
潘闾觉得,郭嘉这就是自我安慰。
郭嘉的长相,当然也算是俊俏,浪子郭嘉吗?
可坠马之后的郭嘉,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照照镜子好吗?”
“......”
袁绍赴约前来,还以为潘闾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呢?
看潘闾这个样子,是他自己多想了。
“潘闾,你是在消遣我吗?”
“本初兄,你误会了,我怎么敢啊?我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退兵?”
“把高览交出来我就退兵,否则刀兵相见血流成河。”
潘闾:“本初兄,你那个儿子死了,的确很让人悲痛,但死了就是死了,他活不过来了。
你为了一个死人这么兴师动众,只为了要一个人,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能不能诚实一点啊!说出你真正想要的,这样我们也好继续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