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就是大家团结在一起,度过难关!”杨蔓歆牵强的解释着,好在杨广琥着急着解决事情,没有深究,带着杨福年就出去了。
两个人走后,杨孟氏盯着杨蔓歆像个怪物一样,杨蔓歆被看得极不自然:“娘亲为何这般看着凤?可是凤脸上有脏东西?”
杨孟氏摇摇头,一边说着:“不是,我在看这是不是我家凤,我家凤咋的这般有灵气?”一边还死死盯着杨蔓歆。
“娘亲!凤不是您女儿还是什么呢?”杨蔓歆哭笑不得。
“小姐姐还是小姐姐!”来霞带着狗娃,由着狗娃说着,两个笑呵呵的,杨蔓歆觉得还是小弟聪明,最懂自己了,也笑呵呵的去想要抱狗娃。
来霞没给,笑得快破了肚皮:“凤,狗娃你可抱不动!”
杨蔓歆抬起来的手僵了僵,最后只得放下双臂,亲了亲狗娃:“小弟真乖!”
“小姐姐,小姐姐!”被亲了的狗娃乐呵呵唤着杨蔓歆。
杨孟氏如一晃眼,看着这一幕,觉得自己肯定想多了,忙摇摇头,这咋不是自己家凤儿,那样子还能有假?可是自个怀胎十月得来的:“真是的,怎么这么想!”
这天干的,再寻不见野菜,就连树皮也被扒了干净,杨蔓歆再也吃不到菜浆和粗粮面摊的饼了,心里也是舒服得很。
四个在家倒是很和谐,杨福年那边确不是很顺畅,一听说是有水源,要集中着在村头的老树下,人倒是聚得特别齐整,聚了足二百,能出来的基本都出来了。
“这说是寻到水了,可是真的,不是诓我们吧!”
“对啊!水在哪里!可是有日子没打到水了!”
“快带我们去打水!”
杨广琥带着两个弟弟和众多侄儿,同着杨福年站在最前边,看着大伙情绪激动,杨广琥便道:“今个就是为了解决我杨家村的问题来着,有水源,但大家伙想要度过这大旱,得团结在一起才行!”
“什么团结在一起,我们要水!”
“对!我们只要水,跟我们在这里瞎扯些什么!”
这人到了一定极限,哪里还会顾着脸面的,从前不敢顶撞的人,这会子也是不客气了,求生欲都是天生的,谁也不想就这么死了不是。
“你们聒噪的,安静!听我说!再多说,一滴水也不给你们了!”杨广琥只得发了火,威胁着,才静了些。
“这水源是杨福年发现的!我……”杨广琥话没说完,倒是原本不被众人忽略的杨福年,被大伙发现了!
“这心肠歹毒的,有了水不吭声,自个瞒着藏着,是个心黑的!”
“这杨福年家里没一个好东西,他那小闺女凤,祸害了大家三年,真是死的好!”
“就是,这心黑的,可是同族,死了几个了,还想瞒着大家伙,看着大家伙渴死饿死!”
杨福年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低垂的头下,一双拳头紧握,因着愤怒不停颤动着身子:“我家凤好好的!没事的干嘛咒人,我家凤只是个孩子,怎会落得你们这般对待!”
“哼,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想看我们死吗?没心肺的家伙,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吃了百家饭的!”一位年长的有些激愤。
“啊!”杨福年怒吼一声:“你们的命是命,我家凤儿的命就不是命了!我杨福年一家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要逼死凤儿的时候,你们守了唯一水源不让我杨福年一家用水的时候,你们上门夺大豕不成,半夜来盗,差点害死我家凤的时候,你们可还记得!”
“这……”
“这你家凤本就该死!”
听着杨蔓歆没死,不少人又愤怒着要杀了杨蔓歆:“那个祸害还没死呢!怪不得这老天还是不下雨,走,我们杀了这祸害!”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不少人便跟着附和着说要去杀了杨蔓歆,杨福年气疯了:“呵呵,这就是所谓的族人,你们简直就是一盘散沙,无可救药!”杨福年觉着自个是可笑的,自己念着恩情,想要交了水源,冒着自家人没水喝的风险,这伙人居然还想着要杀了凤,自己真是可笑。
想着便冷笑一声,对着杨广琥告辞:“琥叔,实属我无能为力,看来大伙是不需要我的帮助,不过我敢说,谁要是动了我家凤,我必拿命与搏。”
这最后一句对着村民说的,声音洪亮,双眼发红的杨福年直接把一群人给震住了,本以为就杨广琥一个阎罗,这会两个阎罗聚在一起了,说完杨福年就要走,村民原先喊着要去杀了杨蔓歆的,此刻也不敢动了。
杨广琥也是气得紧,连忙拉着杨福年,对着已被杨福年震得安静下来的村民,大声吼着:“这水源是杨福年寻见了的,这水他说了算,想给谁就给谁,谁要是敢明抢,我杨广琥不会放过他。”
看到没人还嘴,杨广琥便心静了几分:“这大旱不知何时才能过去,以前我杨家村也是和和美美的,怎么才这么会,就成了这样,你们在场的同龄人,哪个不是跟着兄弟穿一个裤衩,满田满山跑着过来的,这会子有利益就是族人,没利益就是陌生人了!”
“你们羞不羞!我们的祖先可是寻得到一个祖坟里边的,敢问你们哪家没有老的弱的!我是想着大家伙一块过了这灾年,真是,你们也不知道中了邪,还认得亲兄弟吗?”
杨广琥说得这番话,好些人沉默了,也不知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大家伙都不认识了自家人,有人羞愧的低下了头,眼眶湿润。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