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羽!”栾栾兴奋地扑了过去,却扑了个空。
什么嘛……
栾栾一边嘀咕,一边去拉小静,然而小静瞪了她一眼,也不理她。
顾大人看着宸羽,看着他左颊的幽昙婆罗面具,突然惊叫起来:“幽昙婆罗!你是幽昙婆罗的使者,你是来吞噬我白玉城的!”
突然,他拔出壁上的佩剑,唰的一声向宸羽斩去。
“咯啦”一声轻响,顾大人手中的剑被一道凌厉的剑气斩为两截,落在地上。顾大人震惊地看着手中的断剑,将白蓝诺护在身后。
“城主当心,此等妖物,甚是厉害!”
“幽昙婆罗使者?”宸羽一挑眉,“从何说起?”
“妖孽,休想伤我族人!”说罢,顾大人举起手中断剑又向宸羽刺去。
剑,冰冷若雪。
宸羽劈手夺过断剑,毫不客气地点在顾大人的眉间,顾大人惊愕莫名。
“喂!毛毛躁躁太不像话了!”栾栾见顾大人不依不挠的样子,又怕宸羽真的杀了他,手一展,一道五彩光华从她手掌窜出,将顾大人捆得结结实实。
“栾栾,别伤到顾大人。”易可木出声阻止道。
“放心吧,木头,我们一族的术法多以治愈为主,伤人的不多。”栾栾低声对易可木说,又跑过去笑嘻嘻地将宸羽手中的断剑取了下来,笑着拍他的肩头:“好啦,有事现在问吧,别动不动就生气,会老的哦。”
宸羽看了她一眼,眼角抽了抽,任她取走了断剑。
“你这妖女,放开我!你们,你们都是妖物,是要祸害我白玉城的妖物!”顾大人一时被困,竟又开始有些精神错乱了。
易可木迅速捻起一枚银针直刺顾大人要穴,才让他额头暴起的青筋和血管渐渐消退。
“有什么你赶紧问。”易可木对宸羽道。
“那你方才说的幽昙婆罗使者是怎么回事?”宸羽问,就是因为这个词,害得锦氏一族身败名裂,如今听到,他又岂能错过。
顾大人脸色一白:“你,你就是幽昙婆罗使者,当年沧罗大祭司欲放出幽昙婆罗来对抗秋水邪教,可幽昙婆罗并未出现,所以定是潜伏在某人体内。哦,对了,那个沧罗的大将军锦陌就是寄宿者,沧罗王明明将其火焚了,为何、为何还会有幽昙婆罗使者?你,你……定是幽昙婆罗使者逃逸,又附在了你的身上,城主,快!快将他拿下!”
“喂,你说他口中说的幽昙婆罗会不会是我在神塔看到的‘那个’呀?”栾栾碰碰宸羽,想到那追了她数日的幽昙婆罗,她就觉得背脊发凉,她抬眼,却见宸羽脸色越来越苍白,又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了?”
“或许你说得不错,这场游戏本不该开始。”
宸羽抬起眼,看着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白蓝诺看着他们,眼神也渐渐冰冷起来。
易可木迅速拔掉顾大人穴位上的银针,顾大人似乎也是精力用尽,银针一取,整个人都瘫软下来,陷入了昏迷。
“你在做什么?来人!”白蓝诺惊呼一声,便有守卫冲了进来。
“城主稍安勿躁。”易可木拦住他,道:“顾大人只是累了,我看他连受刺激,精神已经失神,其言不可全信。”
白蓝诺沉声道:“我邀你们至此,本也是为了顾大人之事,既然顾大人还未清醒,那么几位就在白蓝宫暂留些日子,我会命人好好款待诸位。”
宸羽根本不理会白蓝诺不善的语言,唤了声小静便径直往外走。
然而,方一踏出房门,便有侍卫持刀将其拦住。
宸羽眸中闪过一抹杀机,也不见他怎么用剑,那些将他围住的人边被一股强大的剑气震飞出去,倒地哀嚎。
小静摇着拨浪鼓,忽的转头冲白蓝诺笑了:“哥哥身上好香,黑齿土的香气哦。”
那样的笑带着一丝诡异,白蓝诺的脸色陡然白得吓人。
“喂!你们又去哪里?”栾栾没能追上,气得直跺脚。
易可木上前拦住她,笑道:“栾栾,命里有时终须有,别着急,先将顾大人松绑吧。”
“哦。”栾栾懊恼地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给顾大人松了绑。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当栾栾将咒术解除之后,顾大人双目圆睁,竟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妖、物!”
艰难地吐出这两字,顾大人便不省人事了。
“顾大人!”白蓝诺上前扶住顾大人,只觉他全身一场冰冷,犹如坠入冰窖。
“来人!将这些杀害顾大人的凶徒抓起来!”白蓝诺大吼一声,便有侍卫应声闯进来,将众人围住。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宸羽的疑问也越来越多。
幽昙婆罗,秋水邪教,明城神女,雪琉璃,这些东西本应在不同的城池和国家,但他所经过之地却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这些东西,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将这些东西牵连起来,组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向他笼罩过来。
幽昙婆罗花,六千年前幽昙国的国花,自幽昙国覆灭之后,沧罗人视其为魔物,令人闻风丧胆!而偏偏沧罗国的大祭司肩负着封印幽昙婆罗的职责。七年前,秋水邪教从倥偬城崛起,一路向西,吞噬了大小城池无数,最后在沧罗镜城被明城神女所制服,从此逃入西海,隐匿了行迹。
而七年后,秋水邪教已然不复存在,却掀起了幽昙婆罗使者的传闻,致使锦陌无辜受到焚火之劫,而他带回来的雪琉璃,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