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公主微微一笑,站起身打开门,吩咐宫女多添一副碗筷。
毕竟是荣观国的皇子。
那日之后,崔絮絮明显感觉到鲁元弘和南星的关系又回去了。
甚至,比以往更亲密。
那种故意遮掩的亲呢感,只要留心观察,都是有迹可循的。
每次鲁元弘和南星靠近的时候,崔絮絮会假装无意般朝蓝寻真看去。
蓝寻真对他们的关系似乎没那么在意,反而对自己的关注要多些。
是的啊。
崔絮絮想起自己这段时日对蓝寻真做的事。
难怪蓝寻真要刻意回避自己了。
谁让四皇子莫名其妙表白自己呢?
为了表明自己的喜好,明确告诉女皇她心有所属,她只能再缠上蓝寻真了。
虽然后来鲁元弘赠簪子的时候,很明确的告诉过她,他不再喜欢她了。
可是吧,有些事一旦放开手脚做,收回来就很不容易了。
崔絮絮是这么和蓝寻真解释的。
蓝寻真不同意也没有用,反正她们现在相处的时间多,而且她纠缠的程度在蓝寻真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还没过那个度。
有时候崔絮絮会无意间拉一拉蓝寻真的小手,搂一搂她的肩,再看一看鲁元弘视若无睹的样子。
这是拿奥斯卡小金人的演技,是时代耽误了他。
这般想着,蓝寻真轻轻推了推崔絮絮,道:“崔少傅,马车已经过去了。”
崔絮絮只能放开蓝寻真,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蓝寻真凝视着崔絮絮,似乎有很多想说的话。
“你想让我自重,我知道。”崔絮絮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只是,情难自禁啊。”
蓝寻真皱起了眉,崔絮絮哈哈一笑,道:“蓝侍从放心,在下很快就会离开,不会再困扰侍从的。”
“过了这些日子就好,过了这些日子就好。”崔絮絮念叨着,快步从蓝寻真身边走开。
南星公主平日闷在宫中很少有出来的机会,如今有机会出门,还有心上人作陪,她玩着玩着有时就忘了时辰。
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崔絮絮给蓝寻真使了眼色,她们半哄半劝的把这三位贵人哄回了宫。
平时送到宫门口,看着三位贵人进去,崔絮絮和蓝寻真就会离开了。
可是今日,崔絮絮让蓝寻真先回去。
她说她还有事要禀告女皇。
蓝寻真问崔絮絮是什么事,崔絮絮不肯细说,只含笑道:“不讨侍从嫌的事,也许,侍从还会开心,也不是大事。”
蓝寻真觉得有些古怪。
第二天一早,崔絮絮带着人马出城,到城门口的时候,崔絮絮看到了轻装便行的南星公主、蓝寻真以及鲁元弘。
蓝寻真从来不会让她失望。
崔絮絮一脸震惊的下了马,先向公主和皇子行了礼,然后道:“你们怎么来了?”
“听少傅的意思,是不高兴吾等过来啊。”南星公主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崔絮絮道:“崔卿现在眼里只有母皇,没有本宫了。”
“不敢不敢。”崔絮絮苦笑道:“让公主这般想,是下官的罪过。”
“你有什么不敢?”南星公主道:“要不是本宫消息灵通,今天早上,就该换武师教本宫习武,本宫还蒙在鼓里不知缘由呢!”
“公主金枝玉叶,不宜这般简陋出行。”崔絮絮道:“若是有所闪失,微臣担当不起。”
“只是去看看,不会有事的。”南星公主道:“吾等皆会武功,不会牵累少傅,少傅只管放心。”
崔絮絮自然不放心,她不肯出城门,她要带他们回皇宫。
南星公主盯着崔絮絮看了许久,见崔絮絮始终没有松口的意思,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她无奈的从袖中掏出圣旨,直接抛给了崔絮絮。
崔絮絮接住了,她打开圣旨看了许久,才抬头笑着看向南星公主道:“原来陛下早向圣上请了旨,为什么不早说呢?”
“本宫只是想看看,少傅对母皇有多忠心?”南星公主不冷不热的说道:“现在试出来,回去后,本宫定会让母皇嘉奖少傅的。”
崔絮絮只能赔笑。
崔絮絮在前面带路,南星公主和四皇子在后面并肩骑着,蓝寻真跟在他们身后。
再后面,就是崔絮絮的人马了。
南星公主边骑边和鲁元弘道:“崔少傅就是这性子,认死理,多亏找母皇要了圣旨。”
崔絮絮听到这话,回头笑道:“不是下官认死理,只是这何罗蛇凶险的很,下官不敢擅自让公主和皇子冒险。”
“这何罗蛇出现本宫其实知道。”南星公主叹道:“只是想不到少傅有这胆子去抓。”
“何罗蛇并不凶猛。”崔絮絮道:“只要用对了方法,是能把她请下来的。”
“而且,何罗蛇出没的传闻,已经在隄山一带传开了,这消息传播开,迟早有人会动心思,与其等到何罗蛇被伤害那日再采取措施,不如现在去请。”
“崔少傅就没有其他小心思?”南星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崔絮絮道:“母皇生辰快到了。”
“微臣还真没这心思。”崔絮絮一本正经的道:“这蛇捉来,本来就是要呈给公主殿下的。”
不管崔絮絮动没动捕捉何罗蛇献礼的心思,南星公主是动了的。
如今崔絮絮很识趣,南星公主很满意。
再看着身边骑着白马星眉剑目风姿卓绝的鲁元弘,南星公主觉得无比满足。
就算真的捕不到那何罗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