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只要林风一用力这两根指头就能轻易捏碎这大个头的咽喉,就算他还没下杀手,对面的卡布基已经喘不过气,独眼都快鼓出来了。
林风这认真的眼神在警告对方,再有任何动作,他都会毫不犹豫干掉对方。
脸憋得通红的卡布基在这眼神注视下,再不敢有别的举动,老实的举高双手表示认输。
掐在脖子上的手一松,卡布基终于又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他弯着腰剧烈的咳嗽着,看着林风的眼神多了几分惊惧,显然到现在他才明白,林塞以前说过林风的种种事迹并没有夸大。
“好了好了,只是个误会,卡布基你回去,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说着林塞的眼神陡然严厉起来,还在咳嗽的卡布基忙点点头,恭敬的答道:“是,我知道了。”
他又冲着林风点点头,转身往训练场走去。等他走出一段距离,林塞脸上又恢复了和煦的笑容,拍着林风的肩膀说:“不要介意,他这人其实不坏就是脑子有点笨,常听我和哈库拉夸你厉害,所以他有点不服气,你今天让他吃够了苦头,想必以后他
也不敢来招惹你了。”
就在他的手很随意的触碰到林风肩膀时,林风下意识把他手拨开到一边。一年时间不见,总感觉林塞这人的变化很大,当初他认识那个林塞至少眼神十分真诚,此刻站在面前这人却显得很是圆滑,或许是生存的压力迫使他变成这个样子,整日背负着被迪马尔人赶下王位的耻辱
,如果再不做出改变来适应,或许他也活不到现在。
林塞的手还在空中僵着,见气氛有些尴尬,林风主动开口问:“哈库拉他们人呢?”
笑容重新回到林塞的脸上,笑着说:“你说是你教出来的那帮学员,最近时刻都要提防迪马尔人对这里动袭击,他们去附近巡逻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迪马尔人坚信是林塞派人暗杀了他们领,并对此展开了疯狂的报复行动,连保持中立的难民营都遭受了他们的袭击,这里是林塞的大本营所以更不安全,派人出去巡逻倒是很有必要。
正说着哨楼上的士兵朝他们挥手,示意有人从外面回来了。回来的正是哈库拉他们,十几个人挎着枪踩着烂泥回到村子,哈库拉脖子上挂着条子弹链,一见到站在门口的人是林风时,他连扛在肩上的机枪都来不及放下,快跑着来到林风跟前,单膝一跪行了个大礼
。
“教官,还能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哈库拉被林风从地上拽起来,忍不住来了个男人间的熊抱。
“我看见你们也很高兴。”林风打量着他身旁这伙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比起当初他离开时,这些人脸上多了不少的硝烟气息,还有人带着伤,数来数去,这里总共只有十六个人,记得当初他总共挑选了五十个身手矫健的战士进
;行训练,除了他们,其他人却不见了踪影。
“就剩我们了。”哈库拉眼中露出伤痛的神色。在一次次跟迪马尔人的作战中,林风亲手训练出来这五十个战士每次总是身先士兵,如果不是有他们一次次击退敌人的进攻,林塞这大本营恐怕早都化作了灰烬,在经历了许多次激烈的战斗后,他们五十
个人最后也就只有十六个活了下来。
这些林风调教出来的学生自然对他是无比恭敬,哪怕他们已经成为了一名真正合格的战士,在林风面前始终保持着谦卑的姿态。
众人连喝口水都顾不上,围着林风七嘴八舌讲起他走后这里生的故事。
为了款待林风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林塞拿出了村寨里最好的食物和酒水,大家围坐在熊熊燃烧的篝火前,大口吃着野味水果聊着天,青年男女更是随着单调的鼓点声手舞足蹈跳了起来。
这一天对他们就像过年一样的喜庆,欢快的笑容很容易感染人,就连林风此刻那颗冰冷的心也稍稍有了一丝温暖。从他们谈话中不难听出,阿哈利族的处境比当初还要糟糕,到处都是迪马尔人的军队,他们正逐渐蚕食着阿哈利族的地盘,原本大家都盼望着这次由沙俄人出面组织的和谈能化解两族间的恩怨,谁知迪马
尔人会突然出尔反尔,诬陷是林塞派人杀害了他们领,结果连沙俄人的命令都不听从了,对阿哈利族又一次展开更为血腥的报复。
“那伙袭击他们领的人真的不是你们?”林风望着哈库拉问。哈库拉迟疑了一下才摇摇头,林塞将一支装着酒水的木杯递给林风,一边摇着头非常肯定的说:“怎么可能是我们,要知道,是我们一直在遭受迪马尔人的迫害,死在他们手里的阿哈利族人至少有十万,这
局面直到今天也没能改变,你觉得就我们这点人,又怎么会再去挑动迪马尔人的怒火,换了谁,也不可能做这种傻事。”
他说的有些道理,换了林风是他,处于这种局面先想到的不是报仇,为了保护更多的族人,和谈无疑是对他们最有利的事情,没道理在派人去袭杀迪马尔人的领。
可是刚才林风问这话时,分明看见哈库拉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逃避什么,难道只是错觉?
林塞似乎看出了林风心头的疑惑,顺势盘腿在他身边坐下,一脸严肃的说:“其实我也有过怀疑,他们的领偏偏在我们谈判过后,回去的路上被人袭击,分明就是不想我们两族和平共处下去?”
林风从他话里问道一股阴谋的味道,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