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里后来再说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许言呆滞地像是一个失了魂丢了魄的人,傻傻地坐在婴儿床旁边,一手扶着婴儿车有一下没一下地摇晃,一手放在大腿上,时不时地翘起食指敲打一下……
詹萌随着她进了房间,站在一边的角落里紧紧地盯着许言,欲言又止地说道,“
许言,或许是我们听错了?”
“……”
她没有得到许言的回答,很是担心,她在原地来回走了一两圈,再次说道,“说不定只是同名同姓,我看,要不我们现在冲进去?”
这话说的詹萌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天下叫陆正霆的人或许真的有,但不仅要叫陆正霆,还要出现在这里的人只怕是没有,詹萌忍不住呸了一声,很替许言感到难过。
詹萌一个人在旁边唱着独角戏,自说自话,丝毫不见许言有任何的反应。她气得跺了跺脚,怒道,“走,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跟那王八羔子说清楚。”
詹萌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迈了一大步,抓住许言的手,使劲儿地扯了几下,见许言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凳子上,顿时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劲儿,总算是拖动了一点。
“我不去。”许言突然开口。
“为什么不去?难道你就装作不知道?还是说你觉得没所谓?”詹萌见不得许言这不哭不笑的样子,如果是她遇见了这种事,别的什么都不考虑,直接把奸夫淫妇抓出来鞭尸。
许言甩开詹萌的手,摇了摇头,“詹萌,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保密?你难道真的不想追求?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让别的女人怀孕了!”
“詹萌,你可以帮我保密吗?”许言盯着睡着的儿子,再次问道。
詹萌自个儿气得在原地打转,“许言,你是不是考虑到孩子?我告诉你,这男人有了第一次的偷腥,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难道你每次都要装作无所谓吗?就算那些女人都找上门你还是要装作不不知道?”
“詹萌,我请你帮我保密,可以吗?我想先冷静一下。”许言突然竖起了全身的刺,就像是受到伤害就自动竖起刺来保护自己的刺猬,她说话时平静得跟个没事人,似乎又极力地压制着。
詹萌无法理解许言的做法,在听见许言不厌其烦说了三次的话后,她板着脸,盯着许言说道,“行,我可以答应你,不告诉任何人,可是保密之后呢?你又想怎么处理?”
“我现在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詹萌,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许言双手抱着头,低声说道。
詹萌翕动着嘴,到了嘴边的话又默默地压下了肚子,她深深地看了许言一眼,气冲冲地往外走。
许言不想找这个王八羔子算账,她来!她最看不惯这些偷腥的男人还擦不干净自己的屁股,惹一身骚回来让自己老婆难过!
“詹萌,你不要去找他。”许言快速地抬起头冲着詹萌的背影说道。
闻声,詹萌一愣,猛地回头瞪着许言,“你不想找陆正霆算账,我去找!”
“别去。我求你了。”
“许言,你……”
“让我自己处理,好吗?”
詹萌愣在门口,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许言无助难过又不得不憋住眼泪的模样,她的嘴角已经明显被咬出了牙印,唇色变成了深红色,她紧紧抠住婴儿车边缘的手指已经泛白……
詹萌从房间里离开再回到宴会上,她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沉重,宁西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察觉到她情况不对,连忙凑到跟前,还不等他说话,詹萌直接别过脸,冷冷地骂了句,“渣男!”
这两个字直接给宁西整懵逼了。
莫名其妙被扣上渣男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是无所谓,但重点就在于这个称呼是谁给他起的。詹萌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了好转,结果就半个小时的事情,他就直接被两个字打回了解放前。
詹萌心里想着许言和陆正霆的事情,没工夫搭理宁西。而宁西凭着自己锲而不舍的精神愣是差点把詹萌逼得当场掀桌子,如果不是徐晓拦着,这事估计就成了。
陆正霆在詹萌回来不久后回到了桌上,他还没入座就察觉到一道带着强烈怒气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回过神,找到视线望向詹萌,谁知两人视线空中交汇,瞬间火光四溅。
见状,宁西怒了!詹萌忽视他这么久,却盯着陆正霆看,他倏地站起来,因为大幅度的动作导致椅子向后退了一步,发出吱吱地刺耳声,徐晓一听这声音,上下牙齿就开始打架,恨不得一巴掌给宁西的后脑勺拍去。
“陆正霆你干啥呢?干嘛盯着我女人看!”
詹萌怒拍桌子,完成了徐晓没有做的事,一巴掌呼呼地拍在宁西的后脑勺,她冲着宁西怒道,“谁谁,谁你女人?别瞎叫!”
“你说什么?”
“我让你别瞎叫!再叫,信不信我揍你!”
“你不是我女人还能是谁的女人?我们俩孩子都有了。”宁西不要脸地说道。
詹萌瞟了眼在座的人的神情,咬牙切齿地再次举起手,不料途中被宁西截胡,宁西抓住詹萌的手腕,得意洋洋地说道,“除了这个就没别的招数了?”
詹萌咧了一下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宁西,“防狼三十六式!”
话音一落,詹萌倏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宁西的脚背上,仿佛是在瞬间,宁西正疼得龇牙咧嘴之时,她又快速地弯曲膝盖,狠狠地冲着宁西的裤裆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