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深夜的宫中,齐恒有些迷茫,不知不觉就又进了娴吟宫。
不久之前顾弦歌还跪着的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人影。凭着顾弦歌的性子,既然不在了,莫非是应了他的所想
齐恒还是带着许些期望得信步走入娴吟宫殿内。
“你来了”顾弦歌虽是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神色和语气并没有很大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很平静。
齐恒逐渐得走近,却仍是保持着这一个屏风的间隔,他不想立即见她的脸,他愈发得害怕看到仍是那满脸的不情愿,纵使之前他一直是在强迫她。
“你真的考虑好了你若是准备好了,朕不愿看到的表情可记得要收好,我并不是那么容易讨好的。”齐恒不会温情,毕竟他有他的尊严,是帝王的尊严。
屏风那边的回答,依旧淡如白水“既然应了陛下皇上,我又怎会失言。”
微弱的烛火将屏风后的人影映得修长,那缓缓退却衣物的动作让这一刻变得更加漫长。却引着齐恒上前。
“陛下皇上该更衣就寝了。”顾弦歌从屏风后赤脚走出来,贴身的衣物将顾弦歌纤细的腰修饰出来,尽管衣领不低,但仍旧能显现出她那凹凸有致妙曼的身材。
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发生关系了,但顾弦歌低着头,靠近他,认真为他宽衣却让他体验到更加期待之后要发生的事。
不由顾弦歌解开贴身衣物,齐恒就已经感觉等待得太漫长了,恨不得立即得将顾弦歌按在榻上。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好好侍奉自己,便将顾弦歌按在床榻。
顾弦歌虽被他那突然一按吓楞了一阵,但还是继续了自己的节奏。
齐恒当然是等着享受,合上床帘,两人又是全新的一夜。
次日清晨,齐恒神清气爽,拂晓将来之迹就已经坐在床边看着顾弦歌了。昨晚的她是不一样的他,让他欣喜,欣喜到几乎可以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看着她睁眼,望向自己,若是日后能一直如此就再好不过了。也不知昨日她的内心可否让他住进一丝半点。
而顾弦歌望向他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要去看望怀袖,望陛下皇上成全。”
“好,朕答应你,只能随朕一同前去。”齐恒为她欣喜,她却只想着别人,果然心还是装着那个男人吗齐恒有些想嘲笑自己的天真,是她,也只有她能让他的心一次有一次得失去温度。
到了大牢,看着被吊在墙上遍体凌伤的怀袖,一时间愧疚与心疼两种情绪交错在顾弦歌心中,若不是为自己怀袖又怎会去娴吟宫,又怎么会被人鞭挞到如此奄奄一息的地步。
想着昨日夜里寻声而去之时,散落子在娴吟宫西南花园的那一盘盘点心,没有一样是她不爱的。定是怀袖为她而备的。
“来人,我要的是清醒着的。”虽然齐恒对昨晚的顾弦歌很满意,但是一日不断萧湛和顾弦歌的联系,他就一日不能安心,在他心中怀袖便是藕断丝连的关键。
狱卒不由分说得就将一桶井水泼向怀袖。从头到脚,寒冷再次激骑怀袖,而她吃力得睁开双眼,本以为还要经受一段酷刑,却看到了牢门前的顾弦歌,顿时泪眼朦胧。看到顾弦歌还安好,昨日的逼供仿佛就都烟消云散了。
齐恒看到顾弦歌满脸心疼的表情,心想,若是现在交代了,他可能还会考虑放怀袖一马,毕竟让他最头疼的只是那个萧湛。
“你到底是不是萧湛派来的事到如今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吧。”
“我不是萧湛派来的,我没有任何人指使。”看着顾弦歌的安好,怀袖不知怎么得,变得更加有勇气。
好,这两个女人,是都为了那个男人失了智了吗那个男人有哪好值得一个为他多次求情,一个为他皮开肉绽。
“拿来鞭子”齐恒无法控制此时的情绪,接过狱卒递来的鞭子便要上挥去。
“你要做什么,住手啊”顾弦歌看到他拿辫子的那刻便不顾一切得冲上前去。不料被齐恒单手一扬甩到了远远的一边。顾弦歌却仍是下跪,恳求着齐恒收手。
齐恒也顾不上倒地在一旁仍在恳求的顾弦歌了,在他的理解中,顾弦歌又在为萧湛而下跪,他已经冲昏了头脑。
鞭子一次又一次得甩在怀袖身上。
“萧湛是如何贿赂你的”“为什么要隐瞒”“实话说出来不好吗”“依然你想找打那我便成全你。”
久了,齐恒都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而让他坚持鞭挞的是怀袖的表情。她是笑着的,像是嘲笑,那种轻蔑而又可怜他的嘲笑。
直到怀袖没有力气再撑下去了,再一次昏厥过去。齐恒才逐渐恢复了神志。将手中鲜血淋淋的鞭子甩手扔到地上。
顾弦歌,看着他冷静下来“她若是这样下去是挺不过这会的,让我为她医治吧。”
从顾弦歌的语气中听到了着急,很久了,她几乎不会对自己动情绪,而她现在却急了。可是刚刚的确是自己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看着在地上已经叩首至头破的顾弦歌,齐恒却是如何也狠不下心了。“罢了,便随你,带上朕赐你的宫女,医人时朕不期望听到你们交流的消息”
“将犯人送至行宫进行医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闲人不得入内,将把用的医药都核实一遍,各一份统统送去行宫。”
这件事就这样吩咐下去,而就在这一上午,朝堂却乱成了一锅粥。
“听说陛下皇上每日沉迷于顾羡之的女儿,而如今连早朝都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