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闪,血淋漓。
腰斩!
两段!
触目惊心。
鲜血喷在轻歌身后的披风上,还有一些溅在她脸上,惨白的脸,猩红的血,凄艳美丽,似乎一场盛世妖娆。
她站起身子,拖着沾满鲜血的明王刀,朝夜雪步步逼近,夜雪惊恐的看着轻歌,心里陡然涌出了恐慌,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些。
“放肆,住手!”
喝声响起,轻歌止住脚步转眸看去,北月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来,他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玄色长跑衬得其冰清玉华,器宇轩昂,他看着轻歌的眼里充满了愤怒,
轻歌冷笑,不言不语,朝夜雪逼近。
夜雪会来找她要月蚀鼎,北月冥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恐怕也是想着让夜雪来,说不定还能拿到月蚀鼎,若是拿到了月蚀鼎,他此次回到北月声望肯定会高涨,只是他没想到轻歌出其手来这般不留情面。
若是夜雪死了,他回到北月先不说王孙贵族们会笑话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北月皇会对他失望,恐怕夜家那个关就很难过去。
所以,夜雪绝对不能有事!
轻歌站在夜雪面前停下脚步,唇角绽入一抹冷笑,她转眸看向北月冥,北月冥见此松了口气,以为轻歌当真会听他的话。
哪知轻歌突地收回视线,手中的明王刀狠狠插进夜雪的肩胛骨中,刀剑从其身后贯穿出来,夜雪身体一颤,想要灌输灵气反击,轻歌眼疾手快神兽敏捷,将明王刀蓦地拔出来再将明王刀直插地面,手掌撑在明王刀上,身子横飞而起,双脚朝夜雪的脸上狠狠踹去,夜雪宛如稻草人般倒飞了出去,眼见着夜雪就要撞在一颗树上,北月冥却是飞掠了出去,在半空中接住了夜雪。
他横抱着上半身被鲜血染红的夜雪,看向轻歌的双目中充斥着戾气,“你没听到我说话?”
“小王爷,这里不是北月,还轮不到你来嚣张。”轻歌自一个死去的侍卫上扯掉一块布,动作缓慢轻柔的擦拭着明王刀刀身上的鲜血。
北月冥剑眉微蹙,眼前的少女竟是有些似曾相识,与记忆中的身影相叠合,竟是那样相似……
在一堆死尸中擦拭鲜血的少女面若冷霜,宛如十八层炼狱下的厉鬼恶魔,肃杀,喋血,无情冷酷。
“王爷,我没事。”躺在北月冥怀里的夜雪脸上染血,苍白可怖,异常虚弱。
北月冥低头看着夜雪满是心疼,一瞬之间便将脑子里的身影甩了出去,心里暗骂了一声。
就算废物的胎记没了,那也只是一个废物。
他竟然在想一个废物……
北月冥是惜花的人,也是怜香惜玉的人,更是注重颜面的人,比起担心夜雪的伤势,他更见不得别人看见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怒从心中起,北月冥立即伸出手,手中赫然出现一把红磷剑,剑花轻挽,利刃划破长空,指向轻歌。
伴随着男子冷然的声音,一道红光在剑尖炸开,绚若烟火,“无名,夜雪是夜家的四小姐,本王的未婚妻,你胆敢伤她……”
“伤她怎么了?”
话尚未说完,便被人打断。
北月冥皱眉,不悦的转头朝说话之人看去,不远处徐徐走来两名男子,一人身着雪白长衣,一人着青衫,美如冠玉,俊美如斯。
孤月,梅卿尘……
适才说话之人,正是梅卿尘。
梅卿尘走至轻歌身边,直接的牵住轻歌的手,十指相扣,青丝荡起。
北月冥一手抱着夜雪,一手拿着红磷剑,他望着轻歌二人紧紧相牵的手,竟是觉得分外刺眼,眼瞳的颜色都深郁了一些。
“滚出去。”
落下三个字后,梅卿尘牵着轻歌的手转身朝竹木屋内走去,北月冥脸色铁青,大怒,他手腕一抖,手中的红磷剑陡然窜出一道血刃,朝轻歌梅卿尘二人的后背袭去。
轻歌垂眸,睫翼轻颤,瞳孔之中杀气骤然出现。
梅卿尘嘴角含笑,春风不醉,他紧握着轻歌的手,眼里似有血光乍现,只见那道血刃在梅卿尘二人背后突然消失,北月冥的脸色忽然被人隔空打了一巴掌,五道手指印出现在北月冥的脸色,隐约有鲜血露了出来,束发的玉冠崩裂开,满头的黑发落了下来,别有一番美艳妖娆的韵味。
“你父皇都不敢动我的人,何况是你?”
梅卿尘牵着轻歌的手背对着北月冥,言辞比以往少了些温和,多了点犀利,“我不杀你,是不想把手弄脏,再让我看见你对无名动手,下场就是这个。”
梅卿尘另一只手迅速挥出,修长的手骨骼分明,白皙如玉,却见旁侧的一棵大树拔地而起,在空中的时候陡然炸开,化为白烟和粉末。
此时,梅卿尘二人已经走进竹木屋内,孤月看了眼北月冥而后跟了上去。
“小王爷,各大帝国与佣兵界一直相安无事,四朝大会在即,各方势力暗潮涌动,你好自为之吧。”
屠烈云负手而立,说话时不怒而威,肃穆俨然,“我再说一遍,无名是我贵客,谁敢动她,我屠烈云就算是穷尽一切,也会将其斩于刀下,哪怕对方是个王爷……”
北月冥手掌微颤,红磷剑险些落在了地上,他很是疑惑,无名的来历究竟是什么,斗兽场的客卿,烈云佣兵团的贵客,月蚀鼎的传承者……
像迷一样。
而她究竟有什么好,让这么多人为之疯狂。
北月冥想不通,夜雪也理解不了,自知道无名这个人开始,她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