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胆那小子连续守了五天的夜,但是白天人们见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精神越来越不振。按说不该啊,虽然说昼夜颠倒可能会令人不适应,但是年轻人的身体哪里有这么弱,就几天的功夫怎么可能成这个样子。再说了,他白天也不工作,照样给他发工资,他刚开始还乐的了不得,怎么现在成天阴沉着脸,那副样子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好。”五秃说道。
我这时候都忘记吃菜了,急切的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
“是。”五秃边讲边吃,到是没耽误了事儿,只听他说道:“那天下午,傻大胆找到我说不想干了,我头当时就大了,心说这个点儿了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个点了我上哪儿给你找人去。结果甭管我怎么威逼利诱,人家就是铁了心不从这儿守着了。不光把钱退给了我,还说若是我真不愿意,那他这份工作就算不要了也不守了。我说我做不了主,你也别急着走,去问问正头再说,我不过是个副手。你猜怎么着,那个老王八蛋竟然留了话说让傻大胆找我,自己先溜了。我再打电话,电话关机,工地上的人跑的那叫一个一干二净啊,都怕我找他们值夜。
本来我也可以一走了之,反正丢了材料也不怪我,就算发生大事故也不该我担主要责任,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啊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但工作起来我还是挺认真的。那天我决定我来值夜,明天再找这几个人算账。
夜渐渐深了,我躲在值班室里,看着监控心里毛毛的。这人就算胆子再大,对未知的事物还是有莫名的恐惧。我想起那些传言,也想起下午傻大胆那张恐惧的面孔,我问他发什么什么,他怎么都不肯说,好似一回想起来就是无穷的恐惧一般。
我喝着酒吃着菜企图能壮壮胆,工地上没网络,我的流量也不多了,我打开收音机准备出点动静也消散一下紧张的气氛。你别说,真他娘的气人,那天收音机里不是配乐恐怖的探秘故事,就是在讲什么鬼故事,平时那些我听了就烦的谈话节目此时一个也收不到了,能收到的也吱拉吱拉的发着怪动静,让人不禁浮想联翩还不如不听呢。
就在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监控画面中有亮光出现,我赶紧放大,只见一堆建筑材料后不断闪烁着什么。所谓守夜一来怕的是有人偷材料,还有就是防火,这是重中之重。
我拎着灭火器就冲了出去,当时光顾着急了也没多想,嘴里估计还在骂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我自己当了一天班就出了火灾,具体我当时心里想的什么也记不清楚了。
我冲出去后看见在一堆码好的泡沫板那儿有亮光,这泡沫板可是易燃物品,我急得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你猜我看见啥了?
我看见一条蛇,一条大长虫!妈的,得有我腰这么粗,它盘着我也看不出它有多长。只是它那眼睛碧绿碧绿的,看着我还吐着信子。你知道吗,那双眼睛所透漏出来的阴毒和幽怨,根本不是冷血动物应该有的,好似那不是一条蛇,是一个人!
人老精鬼老灵,我心说这玩意儿是不是成精了,当然这也是我后来想的,当时我满脑子都嗡的一声空掉了,双腿不住的打颤,想跑却拔不动腿了。
那条蛇也没为难我,它就在我身边这样游走了。它奔向了防空洞,我顺着它去的地方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了,要知道那防空洞可是铁门紧闭着的。
空洞的大楼,无人的防空洞,就那样黑洞洞的,好似在张大嘴巴嘲笑我一般。
第二天我找来了领导汇报了这样的情况,领导惊讶于为何我会值夜,但我没解释什么,这年头人都是自私的,但若是互相揭发互相使绊子,那这工作以后就法干了。我若是一根筋的把那个旷工逃离的和大头都告了,非但估计他们受不到严重地惩罚,记不住这个错误,还会和我结仇,这又是何必?
不说这些,我们在几名胆大小伙子的自告奋勇之下,一起趁着大白天潜入了防空洞中。大铁门吱呀呀的打开了,本来这里除了战备需要的大房间外,都是一些排房,一来方便支撑,建筑结构稳固一些,二来以后可以改成人防商场,可达到物尽其责更可以拓展出商业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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