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睛,安静的等着那一刻的到来,可两人迟迟都未开枪,接着忽然嘭的一声,尖锐的声音从我脑袋上划过,我以为是后面的士兵终于开枪了。

时间太短了,我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只是死死闭上了眼睛,感觉那子弹冲破后脑勺那一刻剧烈痛意传来,接着我眼前一黑,耳边是一片寂静,我感觉我身子重重的倒了下去,再后来我已经不省人事了过去,也没有任何意识。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过去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是感觉有一双手在强制性的掰着我眼皮,紧接着,我好像听见周妈在哭,我不知道自己是还活着,还是已经死了,当那双手不断掰着我眼皮时,我怎么也睁不开,眼皮像是有千金重,又重重落了回去,反反复复好几次。

有双手在拍着我脸,唤了几声:“陆小姐、陆小姐我……”

可我仍旧没有反应,没多久那双手从我脸上离开,然后对谁说了话,听得不是很清楚,又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感觉眼皮上刺眼的很,像是有一束光一直拉着我意识往上扯,在那束强光之下,终于,我被迫睁开了双眸。

可眼前依旧模模糊糊的,那白光晃了好几下,接着缓缓从我瞳孔上离开,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明,我看到了一张脸,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我分不清楚是天堂还是地狱,只见他穿着一身医生才会穿的白色衣服,接着他的脸从我视线上方收了回去,没多久,便是两个丫鬟走了过来,替我擦拭着脸。

那两个丫鬟眼生的很,我没有见过,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魂魄来了一个未知的地方,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那两个丫鬟,其中一个丫鬟小声回答我说:“小姐,您在府里啊。”

我动了动干燥的起着白皮的嘴唇说:“在……哪个府里。”

那丫鬟说:“袁府啊。”

我说:“我没死吗?”

那丫鬟立马摇头。

接着我听见那医生唤了句:“穆先生。”

一听到这声穆先生,我猛然抬头去看,才发现房间内还有人,窗户口出站着一个男人,医生站在那个男人身后轻声说:“小姐身上的伤,大大小小有二十余处,当然其余都是小伤,最为麻烦的伤便是小姐胸口伤,因为撞击得太过用力,微有些骨裂的情况,暂时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手术,第二个,便是在床上躺上两个月,让骨头自己慢慢愈合。”

站在窗口的男人许久都没有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问医生:“胸口的伤,是什么所伤。”

那医生犹豫了一两秒说:“像是被人踹得。”

穆镜迟忽然转过身看向了那医生,他眼眸里散发着幽冷的光,好半晌,他又问:“双腿呢”

那医生说:“双腿倒没有心脏口上的伤严重,只是还是需要静养,不宜走动。”

穆镜迟听后,没说话。

这个时候医生又问:“小姐胸口上的伤,先生选择哪种方案。”

穆镜迟又问:“哪一种恢复得快。”

医生说:“静养,不过这种,对身体主人的要求极其高,不宜多动,必须保持一个利于骨头长合的姿势躺好,也就是说小姐必须要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在床上躺上一个多月。”

“手术呢。”穆镜迟面无表情问。

医生说:“手术的话,时间更久,要动刀子,对身体也伤害大。”

穆镜迟说:“那就静养。”

医生听到穆镜迟的回答,说了一声:“是。”接着医生便退了下去,我这才看清楚,我所在的房间依旧是在袁家,接着连丫鬟都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穆镜迟,他站在一米远的地方,依旧站在那窗户下,窗户外面白光一片,我看见他的脸被后面的白光折射得一片模糊,他的声音却冷的冻人说:“醒了。”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想去床头柜上拿水,可还没拿到手,才发现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我整个人又重重摔了下去,我不信邪,又再次试图起身去拿,可才刚拿到,那杯还没抓稳,不小心从我指尖脱落,竟然摔在床下,摔得四分五裂,那些水在浸没过后碎片后,争先恐和的在地下砖面的纹路上急促的流着。

穆镜迟始终冷眼的站在那瞧着,没有帮忙,也没有过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有些恼怒,干脆用力将所有东西往地下推着,砸着,最后干脆将整个床头柜往地下一推,轰隆一声,柜子倒在地下后,传来巨响。

我整个人像是花费了所有力气一般,整个人筋疲力尽的倒在那里,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用力的喘着气,然后哭着。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发这么大脾气,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时候,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有丫鬟进来,望着里面的情况,当即便是一惊,刚想来收拾,还没来得及有动作,穆镜迟站在那说两个冰冷的字:“出去。”

那丫鬟伸出的手一僵,很快,她低头小声说了一声:“是。”然后迅速退了出去。

我还在哭,只是没有之前那样的歇斯底里了,哭声逐渐从歇斯底里,恢复平静。

穆镜迟在一旁问:“够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眼睛死死盯着上方,他说:“既然哭够了,就先给我平静下来,我们再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嘶哑着声音说。

穆镜迟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斜靠在椅子上,双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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