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当然知道,如果不能买粮食回来的话,恐怕家里还能挺下去的日子不多了。当然,这个时候她就更加的不能暴露自己的游戏了,要是自己一旦暴露了自己的游戏,只怕到时候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们先将家里的粮食都清点一下,那边准备的粮食应该还不少,咱们趁着还能动,赶紧都搬到那边去。”林舒道。
魏颖这几日也因为大雪的关系一直都处于紧张的状态,“娘,您看这场雪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
林舒也知道魏颖这是因为担心,“放心吧,大雪很快就会停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你自己的身子给照顾好了,其他的你不用管这么多。”林舒道。
“恒哥呢?娘,这么大的雪恒哥一个人在国子监里我不放心。”魏颖道。
别说是魏颖不放心了,就算是林舒心里也是不放心的。但是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国子监里面还在找正常的上课,更何况如果连国子监这样的地方都乱了,恐怕后果将更加的不堪设想。
“恒儿在国子监里面是不会有事的。”林舒道。
“听说现在外面很多的百姓都冻死了,不如咱们也表示一下咱们的心意?”户部侍郎的儿子,童林修道。
“你说的倒是容易?咱们如何表示咱们的心意?更何况咱们就是读书人,外面的事情自然有衙门,朝廷的人管着,跟咱们可是没有多少的关系。”
“程刚,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好歹你也是礼部侍郎的二公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更何况咱们这些人今后谁不是要做官的?现在正是咱们大展拳脚为君分忧的好时机。”童林修道。
“你说的倒是容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好法子?”程刚显然对于童林修这样一下子站出来让大家跟着他的脚步做事的风格很是不喜欢。更何况他爹跟童林修的爹一向是敌对的,如今他却故意在众人的面前点自己的名字,这不是故意想要自己出丑又是什么?
“这样吧,我带头捐一百两银子给外面的百姓作为添置冬衣,你们觉得如何?”童林修从自己的衣袖里面掏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还以为你童林修有多大方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那你呢?想来礼部侍郎的公子肯定要比我大方的多了。”童林修睥睨的看向程刚。
程刚在家里算不上是多受宠的孩子,虽然是主母所出的。但是却偏偏还比不上家里的那几个庶子,就连在礼部侍郎他爹的面前也一样不受重视。
一个不受重视的人,哪怕是嫡子身上也不会有太多的银钱的。但他不管怎么说都是礼部侍郎的儿子,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那我也出一百两银子好了。”
“那这就是两百两银子了,咱们还有其他同窗愿意帮忙的吗?”
梁安看了一眼依旧还是在看书的薛恒,凑到身边道:“我以为你会站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薛恒合上书看向梁安。
梁安笑了笑,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为什么。
不过有些童程二人的带头,倒是又有不少人捐了银钱出来。
“喂,你们俩呢?难道都不表示一下吗?”
薛恒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说道:“我没钱。”
梁安瞪大了眼睛望着薛恒,他是不是听错了?薛恒竟然说自己没钱,不过估计是薛恒不愿意捐,当然这是薛恒自己的决定,他并不会干预。
“没钱?那你用的这一方墨都至少需要三十两银子才能买到,你竟然说你自己没钱?这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并没有要你相信我的意思。”薛恒将桌面上的手收进了口袋里,然后起身。
“薛恒,难道你就不怕传出去以后有损你的名声吗?我听说你还想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呢。”他们这些人多半都是举人,就算不是举人的靠着家族的庇荫也进了国子监,到时候也是可以直接参加春闱的。
说实话这次的时候其实就是童林修想要给自己的名声造势,自己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带头,让所有国子监的书生都跟着自己一起捐款。这件事情只要运作的好了,说不定就能传到圣上的耳中。一旦圣上知道了,说不定就会问这是谁的主意,到时候再将自己给推出去,这样自己不就能够在圣上面前挂上号了吗?
只要圣上的眼里有了对自己的印象,那么春闱的时候自己的机会就会又大很多的。但是却偏偏没想到竟然有人跟自己唱反调。
“薛恒,你想敬酒不吃吃罚酒?”童林修道。
“我不吃酒。”薛恒回道。
“薛恒,你就拿一点出来呗,反正多少都是大家的心意,没有人会笑话你少的。”有人以为薛恒是因为自己手上没钱所以才不愿意掏银子出来,所以便站出来为薛恒解围。
“你这些银子最后真的能到灾民的手上吗?”薛恒问道。
童林修一愣,“当然可以了,到时候我直接交给灾民不就行了。”
“这是大家捐的银子为什么要由你捐给灾民呢?”薛恒问道。
“你连一文钱都没有出,哪里有资格来质问这些?”童林修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所以连忙呵斥道。
但薛恒既然打开了话头自然就不可能随便停下的,“就算是你说的都是对的吧,那么我再问你如果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灾民的话,为什么不私下进行呢?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做好事不留名吗?你这样大张旗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