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退下、回去了。
拓跋蒹葭等人被送回宫殿。
皇上‘和事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便这么完了……
宫殿。
啪!
一声脆响、响彻了整个厢房。
“欺人太甚!”
拓跋蒹葭拍桌、神色阴沉如寒冬腊月里的霜雪……
该死的!
皇上分明是特意偏袒、对此事视而不见!
她竟因此、吃了个哑巴亏,还有苦不能说……
想来、便气愤的紧!
“公主殿下、您消消气。”
使者倒了一杯茶:
“这沧澜国的人、便是如此的无礼蛮横,若非国土面积大、也称不上玄灵大陆第一大国。”
“是的、公主殿下。”
另一名使者出声:
“沧澜国霸占着这般广阔的领域、却由这样的君王统治着,真是暴殄天物!”
“你们懂什么?”
拓跋冠捂着脸上的伤、走了过来:
“这沧澜陛下、分明是聪明的紧,偏袒叶洛、却将此事说的圆滑完美,反而借助此事、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
使者扶着拓跋冠坐下,端茶。
拓跋蒹葭望向他、眼中闪过两分歉意:
“叔叔,你这伤……”
“公主切莫自责、这分明是那叶洛故意所为!”
拓跋冠握紧拳头、拍桌,一只眼睛里迸射出苍劲恨意:
“待我皇……我定要那叶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拓跋蒹葭颔首,垂眸间、生出几分别样心思。
此番前来、怀揣皇命。
可她……何妨不是怀揣着自己的心思……
拓跋冠沉着眸、盯紧那角落处。
细想、他虽受了伤,可……
“苍武、你速修书、将此事告知皇上!”
使者苍武点头、当即奔走至桌案后、修书……
“叔叔、这未免太急……”
“公主殿下、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拓跋冠目光阴鸷:
“沧澜国目中无人、看不起我西疆国、甚至光明正大羞辱,难修两国之好……”
“王太医到……”
门外、脚步声传来……
拓跋蒹葭扫了一记眼神。
拓跋冠停了话、苍武飞速放下笔……
随之、拎着药箱的王太医、在医女的陪同下,缓缓走入……
王太医给拓跋蒹葭把脉。
说是气血不通,不是内伤、便开了些活血、补血的药……
说来也是,昨夜、叶洛那一脚正踹拓跋蒹葭胸口。
没有使用内力、没有造成内伤,却使了浑身的力气……
王太医开了药、便离开。
人一走、拓跋冠禁不住呵斥:
“在这沧澜国、竟连一名大夫、也如此有眼无珠、欺人太甚!”
公主分明伤的重、竟被说成无事!
莫不是瞎了眼?
使者们也禁不住不满:
“沧澜国故意给我等难堪、我国竟一心修好、真是瞎了眼……”
“沧澜国人竟说我等西疆是蛮夷之人,依我来看、这沧澜国、当真是好不到哪里去!”
“还不如我西疆待着自在……”
拓跋冠睨着几人、声线阴鸷:
“再忍忍、再过几日、咱们回去、好好发泄……”
踏踏。
门外、忽然走进一宫女:
“蒹葭公主、太子殿下前来。”
拓跋蒹葭微顿、太子殿下?
略微一想、心中有了几分数:
“请进。”
宫女福身、退出。
不时、沧澜皓踱步而来。
拓跋蒹葭等人起身、示礼:
“见过沧澜太子殿下。”
“诸位不必拘礼。”
沧澜皓一袭紫袍、只手背负于身后,棱角分明的脸庞溢着三分寡淡的笑意:
“沧澜国近人好客、不必拘泥于小小礼节,随意即是。”
拓跋冠等人:“……”
沧澜国近人好客?
几人的神色颇为难看……
然、拓跋冠是明眼人,当即拱手道:
“我等前往太医院取药、暂且告退。”
语罢、随着使者三人离开厢房。
厢房内、顿时只剩拓跋蒹葭、沧澜皓两人。
拓跋蒹葭扫其一目、抬手一笑:
“太子殿下、请坐。”
沧澜皓不急不缓、反而一问:
“公主殿下伤势可好?”
拓跋蒹葭神色顿沉。
这件事……传出去了?
沧澜太子怎么会知晓……
“方才、与父皇议事中、偶然听闻此事,特前来询问一番。”
他有意无意的解释、也算是给了拓跋蒹葭一记台阶下。
拓跋蒹葭撩起耳侧碎发、漫不经心:
“谢太子殿下挂念……”
她竟被叶洛欺负了……
这么丢脸的事、还是莫要再提……
沧澜皓折身而坐、进退有度:
“公主殿下初来乍到、或许不知,这叶洛背靠九王爷、连父皇也忌惮三分。”
“哦?”
拓跋蒹葭蹙眉:
“陛下为了稳住叶洛、竟宁愿得罪西疆国?”
“岂止。”
沧澜皓薄唇轻扯:
“九王爷权倾朝野、众人敬之,俗言、树大招风、功高盖主,父皇明里暗里打压其锋芒、又怎会放任你嫁给九王爷?”
拓跋蒹葭眉宇拧紧两分。
如此说来、陛下故意挑拨她与叶洛、阻止她嫁人……
她以为、自己身后的国家、能为九王爷带来莫大的优势。
于陛下来说、倒成了一大障碍……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