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怔。
只见,说话之人乃是站立在祭坛前方的‘丽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拓跋野望着她:
“丽丝?”
他沉声:
“今日、乃是祭祀大会,事关国运,你先回去。”
“国运?”
叶洛微扬的声音夹带嘲讽,居高临下的扫视众人,扫视西疆这偌大草原、这无边无际大好河山,唇角扯开一抹讥嘲:
“无非便是你为了权利、而作出的手段罢了。”
拓跋野眉头顿蹙,今日的她怎么如此反常?
“你,”
叶洛扬手、食指笔直指向他,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是你!杀了大王!”
嘶!
众人顿惊。
“你疯了!”
拓跋野眼中光芒陡然极沉,涌出七分怒意,垂在袖中的手掌攥紧三分,冷声道:
“来人,将丽丝带回去,不得本王之命、不得踏出厢房一步!”
两名侍卫当即大步走来。
“敢做不敢承认?”
叶洛一记退身、避开士兵,冷笑:
“野亲王,何不让我把话说完?”
“拿下她!”
冷喝落下,两名侍卫顿时抽出剑。
“你心虚了吗?”
叶洛双眼微眯、直视拓跋野:
“你不敢当着西疆民众的面、证实自己的清白!”
祭坛下,满朝官员、无数百姓仰头望着,这一刻,他们的心中涌出怀疑、打量、探索、揣测……
众目睽睽之下,谁敢动叶洛?
拓跋野握紧手掌,极沉的目光直逼叶洛,冷冷扬袖、挥退两名侍卫:
“本王事先警告你,污蔑皇室、乃是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之罪!”
叶洛理了理一袭黑袍,抬手、击掌:
“证据说话。”
啪啪!
掌声落下,几道脚步声顿时响起。
拓跋野望去,眼中倏地闪过什么……
只见,朝臣之后,两名侍卫押着一个中年男人、大步走来:
“跪下!”
噗通!
中年男人膝盖一软、踉跄跪地,整个人脸色发白、浑身发颤,嘴唇不安的上下打架:
“草草草……草民……参参……参见野亲王……”
他浑身在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额头上、汗水更是如珠子般坠下……
拓跋野冷着目光、睥睨而下:
“这是什么意思?”
如此胆小怯懦之人、前来祭祀大会,定会坏了气运!
“天大的事、待大会结束再说,还不快将此人押……”
“野亲王莫急。”
叶洛上前一步:
“今日之事,便是天大的事。”
她直视那名中年男人:
“现在、是你将功补过的机会,还不快将你所知之事、尽数道出?”
“我……我……”
中年男人跪在地上,聚集着无数人、无数道目光,深刻的感受到有一道冷光、犹如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般、锐利的盯着他。
刹那,犹如一把锋利的巨斧、悬在脖子上……
他不安的颤着嘴唇:
“草、草民乃是医馆的大夫,一个多月前、曾向宫内售出十两砒霜。”
“而购买砒霜的人……是……是野亲王身边的贴身侍卫……”
嘶!
众人顿惊,当即抬头望去。
拓跋野的贴身侍卫、他们皆认识。
“胡言!”
这名侍卫顿时厉声驳斥:
“我的职责乃是寸步不离的保护亲王安危,好端端的、怎会跑去购买砒霜?”
这根本不合逻辑!
“砒霜乃是剧毒之物,一般医馆不能出售,那一日、你用剑横在我的脖子上,我不得已之下、才卖给你。”
中年男人道:
“因此,我印象深刻……就是你!”
“这个女人给了你什么好处!”
侍卫声音冷厉:
“你竟如此污蔑亲王!”
拓跋野目光一转、冷视叶洛:
“没想到、你竟然是沧澜国的卧底!”
他当即冷厉指责:
“企图破坏祭祀大会、乱我西疆朝政,还不快将此人拿下!”
“且慢!”
叶洛冷冷扬声:
“凡事无风不起浪,是非黑白、自在人心!”
“我……我有证据……”
中年男人喏喏出声。
顶着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布包。
他颤抖着手、缓缓掀起布包:
“这是野亲王给我的‘报酬’,并让我离开西疆、走得越远越好,永世不得回国。”
布包缓缓打开,乍见,里面躺着玉扳指、玉如意、玛瑙、翡翠等价值连城的物件。
一个普通的医馆大夫、怎会身怀这么多昂贵的臻品!
一名大臣拿起玉扳指,翻转一看,顿时扬声:
“是从宫内流出去的!”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当真是宫中之物!
难道、大王……
他们缓缓望向拓跋野……
拓跋野目光阴沉:
“本王乃是拓跋皇室,你们胆敢质疑皇室?!”
“皇室难道就能弑兄篡位、为所欲为吗!”
一道严厉的指控声划破空气、铿锵响起。
不是叶洛,而是……
众臣之中,一袭官袍的凯里站起身来,怒视拓跋野:
“你残害手足、嚣张跋扈,不配为亲王!”
“你!”
拓跋野怒指凯里:
“你竟然……”
若说毒害大王一事,凯里乃是有份的。
现在凯里竟然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