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弯着眉目,“喜欢,谢谢妈,您真好!”
董云春又开始念叨孙子的事。
言欢心情由晴转阴,不胜其烦,俞繁不在家,她找谁生啊,“那等开学我不去学校任教了,去部队随军,给您生两个大孙子在回来好了。”
董云春不同意,“这哪行啊,好不容易培养你上了大学,跑去部队专等生孩子不是浪费才华吗?”
言欢反问,“可我不去,您怎么要孙子啊。”
董云春噎住了,半晌没说话,倒不是她没话讲,而是有些话不好出口,儿媳妇进门有两年多了,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能不急?想当年她嫁给俞劲年没多久就怀上俞繁了,哪像儿媳妇这么费劲,若不是俞劲年忙的不归家,她摸不准还能多生俩。
言欢暗爽,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到了八月底。
言清水一家到了省会,被俞劲年安排在栗子巷。
言家明同言家和第一次来城里,对于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看看这里,摸摸那里。
李芳轻责,“你们两个注意点儿,别把屋里头的东西弄坏了。”这屋子这么大,比山里的敞亮干净,就是房子建的太多了,一家挤一家,视线不好。
两人应声,“哎,知道了。”
俞劲年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叔,你们在这安心住着,厨房的灶台上搁着菜,做饭时候引个炉火就行了,我这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坐了。”
言清水应声,“好,你忙你的。”
俞劲年走后不久,言欢从糕点店带了两斤店内新出的水果味糕点来栗子巷看言清水。
进屋朝言清水,李芳打了招呼,唤言家明和言家和吃点心,左右看了一圈,没见到言卫国,多问了一句,“二叔去哪了啊?”
“刚才还在的。”言清水亲切的喊她乳名,“小凤凰,你过来。”
言欢楞了一下,才接话,“爷爷,您喊我做什么啊?”以前俞繁提过,此地言欢小时候将自己父亲起了外号叫做老凤凰,现在言清水喊小凤凰,那应该是喊她无疑了,还好她反应快。
言清水露着慈祥的笑容,“多年不喊,你竟然还记得。”
言欢笑弯眼睛,她还真叫小凤凰啊,转了一下黑大的眼珠,“爷爷,我忘了我为什么叫小凤凰了,您还记得我以前怎么叫出来的吗?”
言卫国从外头进来,听到两个之间的对话笑了一下,“那时候你才两岁,刚会说整句话,咱们还没搬到现在住的这个村子,老家的院子里种了两个粗壮的梧桐树,你让你爹把树砍了给你做成床,你爹不愿意,你闹了一整天,实在没法子便按照你意愿把树砍了给你做床,你爹问你为何非要睡梧桐树做的床,你说你是凤凰,就要睡梧桐木做的床,这之后大哥就喊你做小凤凰了,你反称他做老凤凰。”再之后家里出了那样的事,他一个半大的孩子要照顾她还要顾着家里,也许是他疏忽没照看好她,具体哪一天不记得了,她发了一次高烧,烧退了就不再称自己为小凤凰了,他们唤她做小凤凰,她是一脸懵懂,偶尔才会应一声,现如今再唤,她应的这么快倒是让他惊讶。
言欢消化言卫国的话,脑子忽然闪过俞繁与一只火凤争斗的场景,传说凤爱栖桐,难不成此地的言欢是那只凤凰投的胎?那个姑娘和她张着一样的脸,莫不是因为“她”的心装在她身上,心脉相连,“她”的长相才随她?
而冥冥之中注定,“她”和俞繁凑成了一对,这辈子嫁给俞繁是来报上辈子的杀身之仇。
不过“她”估计是不会想到,俞繁将自己的心换到她了的身上,所以那个“她”即使跟她有一样的容貌,俞繁也看不上“她”。
匪夷所思的设想,不过结合她一个后世之人扭转了时空让所有人的人生都重来一次这件事情看,此地言欢**不离十是那是鸟儿。
不过有一点说不通,“她”既然是来报仇的,怎么不早早找俞繁报仇?
而且方才言情水说了,多年不喊小凤凰,“她”没意见?
这时,言欢又想起刚开店那会儿在街上遇到的和尚,他说的时移世易,假凤转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是说她原本是假的凤凰?得了凤凰心变成真凤凰?
可惜不晓得老和尚是不是省会附近的寺庙里的,不然能偷偷的去打探一番。
言欢在家里呆了一会儿,提出要离开,今天不是周末,俞劲年和董云春不在家,她得回去烧饭。
李芳拉着言欢,“小欢,留下来吃了饭在走啊。”
言欢推拒,“不了二婶,我明天再来,你们要是缺什么和我说一声,我去买。”
李芳笑了笑,“什么都不缺。”
磨蹭了一阵,言欢离开栗子巷。
傍晚,李芳做了一桌子菜。
言家和扒着碗里的饭,含糊不清的说,“爹,妈,这里真好,吃的也好,我不想回家了,咱们和姐说说,让我们都住在城里好了。”
李芳不吭声,她也想住城里,和村里一比,这里就跟天上一样,就是眼前没有老家敞亮。
言卫国拉下脸,“你姐一个人在城里本来就只能依靠婆家,咱们是她娘家人,住在这像什么话?”
言清水说,“小欢要是能同意,住在城里也好,两个孩子长的见识多,回村里要是考不上书念,就只能种地,一辈子没出息。”为了孙子考虑,他也想同言欢张这个嘴。
“爹,你......”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