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月五号,开学日,言欢起的迟了,吃完饭出门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八点半。
她一路上都在埋怨俞繁,“都怪你啊,害我第一天上学就迟到,之前放假,学校里边几次强调,在校学生最晚九月五号九点前要到宿管阿姨那里做住宿登记,我肯定赶不上了。”说完觉得不解气拿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若不是他昨夜一劲儿的缠着她,她今日如何也不会睡过头,现在她眼睛有些酸涩,腿也有点软。
俞繁看向言欢因不高兴而鼓起的腮帮子,抬手屈指去戳,指尖触碰到她细腻的脸,顺手捏了一下,跟着伸手握住她软乎乎的小手,细碎的眸光带着些宠溺,他丝毫不介意她对他的态度,“怪我怪我,我向你承认错误,消气了吗。”
前面开车的蒋大壮见状差点惊掉下巴,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的首长吗?怎么这么怕媳妇啊。
到了学校,蒋大壮将车泊在路边。
俞繁和言欢下车后并肩往校内走,蒋大壮提着言欢的行李跟在二人后头。
因俞繁和蒋大壮都穿着军装,且很多同学认识言欢,一路上引得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偶有八卦看不懂军装上肩章的学生凑在一起谈论言欢的男人在部队是什么职位,身边竟然跟着一个兵帮着言欢提行李。
到了宿舍门口,俞繁跟蒋大壮止步,言欢伸手接过蒋大壮手中的行李到宿管值班室的窗口前处,同宿管打招呼,并要求填表格。
宿管将表格递给言欢,笑着说,“你要是再晚来两分钟,我就要出门交表格了。”
“抱歉阿姨。”言欢很不好意思,将过错推给俞繁,“都是我老公磨叽,所以我才迟到的。”
宿管看了眼言欢,“你男人不是当兵的吗?”那意思是,当兵的都很守时,可见磨叽的人是谁。
言欢没有理解透,应了一声,低头填表格。
写好后,言欢同宿管打招呼往自己的宿舍走。
路走到一半,冷不丁的,李倩从宿舍内出来拦着了言欢的去路,声色俱厉的质问,“言欢,你为何将柳茹给整走?”
言欢一脸莫名,她什么时候将柳茹整走了?拿眼轻飘飘的扫了一下李倩,“听不懂你说什么。”
“还装!”李倩冷着脸,提醒言欢,“去年她和她男人去你的糕点店,吃了一口你家写了免费品尝的糕点,你却向他要钱,一开口竟然就是五毛......”
李倩将言欢整走柳茹的经过当着路过学生的面说了出来,引得过路的同学停下脚步,闻言更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我不信小状元会是这样的人。”
“我也不信,相由心生,小状元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可能会坑人啊。”
“难说,书上写了蛇蝎美人,越是漂亮的姑娘,心眼儿越坏。”
“照你这么说,所有长的好看的人都是坏蛋?长得丑的就心善?”
“......”
言欢听着李倩颠倒黑白的说辞,以及偶尔钻入耳中的私语,冷笑,“李倩,这些事情都是柳茹告诉你的吧?你就这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还说是我整走她的,我要有那个本事,肯定会连你一起弄走!”抬起眼皮轻扫了眼周围看热闹的同学,她说,“各位同学,这位叫李倩,她口中的那个人叫柳茹,还记得吧?上学期刚开学时还被校长通报批评过呢。”
说完拨开围观的人提步向自己宿舍的方向走。
留下围观的同学面面相觑,不到两秒,便有人陆续想起这个事情了,纷纷指责李倩是因为嫉妒言欢才这么跟她作对的。
李倩不顾形象,撒泼似的对着众人吼了一句,“关你们什么事啊,你们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
几名滞留下来还没走的同学也恼了,扫了眼李倩回嘴,“我们是没什么资格,不过你当众说小状元坏话,我们应该有资格去告诉校领导!”
告诉校长?一想到那位校长一直偏心着言欢,且关于言欢的任何事,他都会亲自过问,李倩吓得有些磕巴了,“你,你们敢!”
其中一位同学不甘示弱的回应,“你看我们敢不敢!”
言欢将行李放好,拉着花袭人出宿舍,瞥到走廊深处的几位同学还在为她的事和李倩掰扯,心头一暖,学校明是非,充满正义感的同学还是有很多的。
不明真相的花袭人对言欢道,“小欢,李倩同人吵架呢,咱们去看看。”
言欢暗扶额,她进了宿舍本来是想跟对方说这个事的,可对方只顾着打听她什么时候参加跳级考试,聊着聊着她便忘了李倩的这茬,她简单明了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花袭人。
花袭人义愤填膺,“这个李倩怎么像个苍蝇一样,老缠着你不放啊。”
苍蝇都是围着屎转的!
言欢冷着调子,“请注意你的措辞。”
花袭人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她是苍蝇,不过你却是花儿,还是最娇艳最好看的那一朵。”
言欢很满意这个形容,“这还差不多!”
待言欢和花袭人走上前,准备教训一下李倩时,竟看到李倩在抹眼泪,求这几位同学不要去校长那告状。
言欢:“......”
花袭人:“......”
周围的同学见到言欢,围了上来,将花袭人挤到了一边,颇为热心的说,“小状元,这个李倩已经言明,她是因为听了柳茹的话才找你麻烦的,念在她被柳茹同学蒙骗的份上,我看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你觉得呢。”<